不能力敵只有智取,唯有出其不意!
銀梭也好,銀絲也罷,都只不過是掩飾。
葉心鈴腳下噴著薄霧如離弦之箭,瞬息之間已到寒松瞑身側,她左手扣住寒松瞑的手腕,右手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印。
手印一起,指尖飛出一個小小的符陣,而符陣正中是一簇金色的火苗。金色的火苗很小,但是卻很熾烈,發出的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楮。
第四層樓染上一層金光。
葉心鈴手掌一動將火苗推向寒松瞑。
小金烏印!
小金烏印是葉容之教給葉心鈴的手印。數年之前葉容之偶然從一本古籍中看到關于金烏印的記載,葉容之對它很感興趣,只可惜那本古籍年代久遠,已失了大部分的內容。葉容之靠著自己的僅有的一些殘頁,推斷出一招殘印,並將它命名為《小金烏印》。
金烏乃太陽神鳥,金烏之火熾烈非常。火克冰,小金烏印正好是飛雪疊冰劍的克星。
金光籠罩中,台上的飛雪在逐漸減少。
符陣剛接觸到寒松瞑,他的衣服便迅速燃燒著,轉眼之間以化為灰燼。他的軀體果|露在眾人面前,緊接著他發出一身痛苦的慘叫,身上傳來一片烤焦的味道,他胸膛上有一個焦黑的印記,正是葉心鈴推過去的符陣。
「啊!」台下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只見一個女弟子雙頰羞紅,她捂住了臉,不敢再看。
「哇哇,快來看啊,大庭廣眾月兌衣服啊!」岳小天興奮地大吼道,他小子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
雷仁托著腮很認真得觀察著寒松瞑的,然後煞有其事地問︰「鳥烤熟了,你沒知覺嗎?哦,可能是太小了。」
「有鳥嗎,怎麼沒看見?你的眼楮真好,我就不行,小于一寸的東西都看不見。」岳小天話一說完,台下傳來一陣轟笑,有些不敢笑卻也偷偷得朝寒松瞑的雙腿之間望去,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小。
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麼?最忌諱別人說他小。寒松瞑當然不止一寸,但是,如此赤條條空蕩蕩的站在台上讓人品頭論足,讓他如何不羞,如何不怒!
寒松瞑大喝一聲,雙目通紅,面容扭曲,他將所以的憤怒都發泄在葉心鈴身上。
這一掌又重又狠,葉心鈴體內一陣翻涌,整個人被擊飛出去,眼看就要飛出擂台,銀絲纏在她的腰間,硬將她拖了回來。
葉心鈴現在十分不好受,不單單是因為受了寒松瞑那一掌,主要是因為小金烏印。
葉容之在交她手印的時候特別叮囑過,小金烏印的威力很大,對靈力的要求比較高,在她修為沒有達到納氣境之前絕對不能施展。
她學的時候也只是單純手印,並未將靈力融入其中,她現在只有引氣境後期離納氣境始終差了那麼一點,勉強施展終是受了些傷。
她強壓住傷勢,臉色有些發白。
寒松瞑在不遠處怒吼著,金烏火焰正在侵襲著他的身體和筋脈,他火焰從他的胸口一直蔓延到全身,他整個人都在燃燒著。
痛苦聲中,扭曲的面容中,寒松瞑的修為在不斷提升,納氣境初期,納氣境中期,納氣境後期,隨著修為的攀升,滿身的火焰終于被壓制下來。
「葉心鈴!」寒松瞑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從出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承受這樣的恥辱!
「住手!」胡應與雷仁不約而同大叫。
寒松瞑惱羞成怒,歲寒三友劍直指葉心鈴。
「你敢!」雷仁怒喝沖上擂台。
寒松瞑已經恢復到納氣境後期的修為,按規定他已經輸了,可是他非但不下台,還要繼續與葉心鈴拼斗,他那一劍下去葉心鈴即使不死也會受重傷。雷仁哪容得他如此,他從腰間模出三朵小紅花,手腕一轉三朵小紅花朝寒松瞑飛去。
寒松瞑根本不躲,任由紅花插在他身上,他現在眼中只有葉心鈴,只有這個讓他顏面掃盡的女子。
寒松瞑就在眼前,葉心鈴背後驚出一層虛汗,但是現在並不是害怕的時候,越是緊張葉心鈴就越是冷靜,她死死地盯著寒松瞑注意力高度集中。
忽然,她的四周一下子變得清晰,寒松瞑的動都清楚得映在她的腦中,世界似乎突然緩下來。
近了!
寒松瞑一劍刺下去。
「小鈴鈴!」雷仁大吼,他終是沒有趕上。
葉心鈴倒翻在地,刺目的鮮血在台上靜靜得流淌著。
台下一片寂靜。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到來不及阻止!
「寒松瞑!」雷仁擼起袖子就朝寒松瞑沖過去,他雙目通紅,奔跑之中連一只木屐壞掉落到地上也沒有發覺。
「放肆!」寒總管一聲怒喝,一個巨大的手印從頭而降將雷仁鎮壓。
「呸!」雷仁掙扎著像寒總管啐了一口。
「你!」寒總管正要罵,突然之間葉心鈴身上升起一道金光,金光籠罩在歲寒三友劍上,歲寒三友劍居然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在瓦解。
寒松瞑與歲寒三友劍的聯系完全被切斷!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張大了嘴巴,不明所以。
只有葉心鈴知道發生了什麼,在歲寒三友劍擊在身上之前,她身子一扭躲過了要害,說來也巧,這一扭歲寒三友劍居然擊在聚寶鈴上,她雖受了些傷,但是並不深。
八品寶器啊,對聚寶鈴來說可是大補,還是自動送上門的那種,不吞白不吞。
葉心鈴來不及阻止聚寶鈴的金光已經籠罩在歲寒三友劍上。事已至此,她索性躺在地上裝死,觀察眾人的反應。
她矛盾啊,糾結啊,一來怕眾人深究其中原因,找出聚寶鈴對它生出覬覦之心,二來聚寶鈴吞了歲寒三友劍她又感覺十分快意。
擔憂與快意交纏在一起,讓她此刻的心情復雜難明。
最終,歲寒三友劍最終在金光之中被吞噬得連渣都不剩!
解氣啊!
看到寒松瞑臉一陣青一陣白,趴在地上的雷仁哈哈地大笑。
寒松瞑彎腰正要搜葉心鈴的身探究原因,不知何時胡應已來他身側,沉聲喝道︰「還不快穿衣服,成何體統!哼!寒松瞑你可知錯!今日起去幽閉崖面壁半年,至于你那把劍本教頭就收了!」說著從葉心鈴的身下拿出一個小葫蘆,葫蘆口還泛著淡淡的金光。
咦?葉心鈴心中疑惑,不知道胡應這是為何,不過托他的福,那些人倒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司天嵐听令把寒松瞑押去幽閉崖。」
「是。」
寒總管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卻被胡應怒視警告,最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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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漾啊……快意啊……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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