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鈴的右手蒙上一層淡淡的玉色。白皙的手掌如白玉一般瑩潤光滑,掌勢一推,听得一聲龍吟,一條白龍從她掌中騰躍而出,正是葉家的家傳絕學玄天九龍掌。
白龍一出天空烏雲翻滾,響起了陣陣驚雷,原本就翻騰不休的河水更是沖起一個個高高的水柱,水柱炸開水珠四處散落把樹葉打得滿是窟窿。
白龍口中吐出一道白光,白光射在月鏡上與月鏡的光華交纏在一起,刺目光的光芒令人出現短暫的失明,緊接著白龍伸出龍爪撲向黑衣人。
玄天九龍掌原是軍中絕學改良而來,軍中武學向來講究得是一個剛猛。白龍之威令天地變色,所過之處樹木岩石通通化為齏粉。
見白龍撲來黑衣女子匆忙發招,月鏡光芒大盛,從鏡中飛出七顆珠子,珠子發著清藍色的光。七顆珠子連成北斗七星分別代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
珠子迎向白龍結成陣式欲圖將白龍困住,白龍龍尾一擺掙月兌掉珠子的束縛直奔月鏡而去。
天地間只听得一聲龍吼,七個黑衣人被震翻在地,那黑衣女子更是按住胸口一口血噴在月鏡上,月鏡的邊角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黑衣女子不敢相信地看著葉心鈴,玄天九龍掌固然剛猛。葉心鈴的修為不濟也無法發揮其威力,從這掌來看葉心鈴現在只怕已到了納氣境中期。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黑衣女子如何不訝異,她也算天賦不錯,可是跟葉心鈴比起來差得不止一點兩點,心里極不是滋味。
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在黑衣女子心中翻滾,她吹了聲口哨所有的黑衣人向這邊靠過來,她指著葉心鈴發布命令︰「殺了她」
一共有二十個黑衣人前後包抄葉心鈴,那黑衣女子卻在發布命令之後,退後想要遁走。
想跑?沒那麼容易她還不知道散毒珠的威力,真好拿這些人來試試手。葉心鈴笑眯眯地吞下解藥,拿出兩顆散毒珠擲向空中神識引爆之後,黃色毒粉四處散開。
「有毒」黑衣女子大喊,她趕快捂嘴閉氣,可是已經晚了。玉初晴介紹給葉心鈴的可不是普通玩意,一顆散毒珠售價是十塊下品靈石,對一次性消耗品來說可不是一般的貴,要知道普通的火符也才幾顆中品靈珠而已。
黃色毒粉一沾染到皮膚,立刻滲透進去,毒性使人渾身無力,一個個黑衣人軟倒在地上。
好東西啊,如此犀利,這錢沒有白花
葉心鈴彎著眼,笑嘻嘻地走到黑衣女子身後說︰「可惜啊,逃跑的功夫還差了些。」說完一掌敲在了她的後頸,黑衣女子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此時的河邊已是滿目瘡痍,窩棚被毀得七七八八,地上滿是鮮血。尸橫遍野,還有許多受傷的人躺在地上申吟,幾個漢子坐在地上手拿武器警惕地注視著葉心鈴。
他們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沾滿了鮮血。雖然全身無力,但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懼意,比那些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強多了。
「我要是你們就不會這樣做。我要是想殺你們,你們現在已經死了。」听了葉心鈴的話,那幾個漢子頹然地放下武器,一臉悲戚。
葉心鈴搖搖頭放了幾塊靈石在那幾個漢子面前,「把人斂了吧。」
「這丫頭我帶走了,她跟我在一起比較安全。」葉心鈴指著焦平凡懷里的小女孩說。
那小女孩抬起頭來一臉恐懼地看著她︰「不要殺我」
「我不殺你,我是來救你的。」小女孩是很重要的證人,她也是受害人,看到這幅光景葉心鈴對她和恨不起來。
葉心鈴將散毒珠的解藥放到那幾個漢子面前,一手提著黑衣女子離開了河邊,焦平凡抱著小女孩跟在她身後。那幾個漢子服了解藥,提著武器就向倒地的黑衣人砍殺過去,發泄心中的悲痛,不過這一切都和葉心鈴無關。
黑衣人完全是自作自受
「剛剛看到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吐露,知道沒?」走到荒林中,葉心鈴警告二柱子。
「是姑女乃女乃。小的知道。」二柱子被葉心鈴的那一手玄天九龍掌震到,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動起手來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黑衣人在他眼里已經夠凶了,沒想到她更凶。
二柱子感嘆葉心鈴的雷霆手段,哪里還敢四處亂說?
「給你的。」葉心鈴隨手扔給二柱子三塊下品靈石,二柱子眉笑顏開更是對她服服帖帖。
憑良心講,三塊下品靈石有點多,但是葉心鈴有自己的考量,孝興縣龍蛇混雜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而二柱子在這里混了一輩子,門路多,用他來打探消息方便得多。
二柱子視財如命,只要給足他甜頭,差使起來也很方便。
「呦,大白天的哪兒搶了個大姑娘回來?」葉心鈴提著黑衣女子回來時,雷人打趣到。
「你說呢?」葉心鈴把黑衣女子扔到椅子上用繩子捆好,轉頭問雷仁︰「拷問人行不?」
「這個在行。」雷仁笑著輕撫頭上的鮮花,笑得十分猥瑣,這一刻宛如岳小天俯身。
「那就交給你了,問不出東西來,我把你綁到山上喂凶獸。」葉心鈴喂了解藥,對著黑衣女子使了個冰霜菱晶,黑衣女子瞬間凍醒,葉心鈴牽著小女孩上了樓,沒再理會。
葉心鈴把小女孩牽到自己的房間用輕柔地聲音安撫她︰「好了,沒事了。」
「你叫什麼名字?」
「雙,雙兒。」小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看來依舊很害怕,她驚恐地打量這四周。
「雙兒,是誰讓你勾破我的衣服的?」
雙兒一听以為葉心鈴要責難她。身子卷在一起瑟瑟發抖,小腦袋不停地搖︰「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葉心鈴見這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沒有再問。她叫來了焦平凡,焦平凡看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他對河邊的事還心有余悸,怕葉心鈴罵他。
見他這模樣葉心鈴嘆了一口氣,把手放在他的頭頂模了模︰「凡是要量力而為,以後別做傻事。」
黑衣女子一醒來就看見一朵大紅的話對著自己,紅花慢慢抬高,露出一對**的桃花眼。
然後他看到了雷仁那件極具華麗的袍子,金燦燦的袍子上繡滿了菊花,一叢一叢恍花了她的眼楮,她打量著四周,很快知道自己身處在何處。她扭了扭,發現自己被捆得緊緊的。
雷仁嘿嘿得笑了兩聲,黑衣女子被他看得極不自然。
「你想干什麼?」
「你說我想干什麼?」雷仁搓了搓手,抬了起了黑衣女子的下巴。
黑衣女子見他這副模樣暗自譏笑,又是一個的臭男人,不過,正好可以利用利用,她雙唇親啟輕輕地說︰「我想你……」
黑衣女子一臉媚態。企圖迷惑住雷仁,哪知雷仁啪得一聲不知哪拿來的戒尺扇在了她臉上︰「打你都髒我的手。」
雷仁冷冷地注視著她,哪里還有方才的豬哥樣。
「你」黑衣女子臉上一陣火辣,羞憤難當,眼楮死死地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我挺好的,就是見不得賤人。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哥哥手上有得是花樣玩死你。」
「瞧見這個沒有?」雷仁拿出一朵紫色的花,顏色十分妖艷。
「這叫‘紫嫣彤’最喜歡女人的臉蛋,等下我喂給你吃,吃了過滿臉都是紫疙瘩。很好看的。」雷仁絕對是玩花的高手。
黑衣女子一听,打了個寒顫,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不管是土匪還是仙子。黑衣女子似乎有些害怕了,她咽了咽口水,她看得出來雷仁絕對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她若不說,那朵花肯定會給她喂下。
「很好。」雷仁注視著她的神情把花再手中轉了轉。
「你是誰?」
「林英。」
「哪個寨子的?」
「義興寨。」
「為什麼要殺洪五嫁禍給我師妹?」
「這個……大當家只吩咐我這麼做,沒有告訴我原因……」
「是嗎?」。雷仁呵呵地笑了兩聲,撬開黑衣女子的嘴,不由分說地就要將那朵「紫嫣彤」 進她嘴里。
黑衣女子掙扎著,頭一個勁地往後仰,眼見花就要落入她的口中,黑衣女子驚恐地說︰「我說,我說。」
「這才乖。」雷仁輕笑一聲,拉張椅子坐在他對面,手里把玩著那朵花。
「大當家月前收到一副畫像和一封信,信上說只要能殺了葉心鈴就可以重新回京供職做將軍。」
「信是誰寫的?」
「這個真不知道。」
黑衣女子滿口胡言,話語之中九分假一分真,雷仁相信義興寨里是有個叫林英的,但絕對不會是她,雷仁也不戳破,反正也沒指望從她嘴里掏出真話來。
他笑了笑,上了樓。黑衣女子以為他信了,松了一口氣,心里暗罵他傻子。
「你惹著什麼大人物了?」雖然黑衣女子睜著眼楮說瞎話,但是雷仁看得出來,說道畫像和信時,她的神情並不像作偽,這也是她唯一的真話。
「我也很想知道。」葉心鈴在暗處注視著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見四下里無人,變得不安分起來,她靈氣凝結在指尖結成一把極小的兵刃,背後悄悄地割著繩索,等繩索一斷,整個人立刻沖了出去。
葉心鈴緊隨其後。
黑衣女子只當兩人大意,一邊逃跑還一邊譏笑他們是傻蛋,卻不知葉心鈴是故意放她走的。為得就是找到真正的黑手。
要見著大魚了。葉心鈴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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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反求諸己和tashidelek的和氏璧。
昨天沒更新不是因為過七夕去了。恰恰相反,最近的感情磕磕踫踫很不順利。這本書的成績也大大超過我的預估,最近也一直在和主編笑笑探討尋找原因。這本書在構架上我做了些創新,現在看來有些地方還不太成熟。
最近心里壓力有些大,時常寫了又刪,刪了又寫,一個情節在腦子里想很多次。
昨天吵了架之後,腦子一片空白。今天早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直到下午才調整過來。
要特別感謝反求諸己和tashidelek還有包包對本書的支持,因為有你們,有這麼多讀者大大們,我才有持續寫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