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鈴收了劍坐在一旁休息,剛剛要不是毛團兒突然蹦下來往玉初玄抓去,她還不知道會被玉初玄虐成什麼樣。
葉心鈴見被玉初玄拎著不停搖晃齜牙的毛團兒,頓時覺得好笑,它也太愛抓臉了些,尤其是喜歡抓帥哥臉,要不是剛剛玉初玄躲得快,只怕現在已經毀容。這小家伙除了吃以外,最大的愛好就是這個。
葉心鈴把它拎回重新放回頭上,她還沒有弄清楚小家伙是什麼品種,但是毫無疑問,這小不點有著不俗的實力。
「你悠著點,抓人也要分場合,我和玉兄只是在切磋,以後遇到敵人你再慢慢抓。」抓臉她不反對,但是不要敵我不分,傷了和氣那可就不好了。
小毛團兒听她嘟囔,頗不滿得斜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說︰「抓人就抓人,還分什麼場合,要不是它跳出來幫她,早被這男人打趴下了。」
別看它只有一團兒,鄙視起人來,那眼神說多嘲諷就有多嘲諷,就連葉心鈴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這小家伙是你的靈獸,哪弄來的?」玉初晴問葉心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虛無。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于是葉心鈴就把當初靈溪水澗的事說了一遍,听了之後眾人齊齊稱奇,還听一次听說靈獸也要下山歷練的。
「這小家伙有點來歷。」听玉初晴這麼一說,毛團兒還來勁了,將頭一仰,差點就要鼻孔朝天了,那神情仿佛在說︰「算你識貨。」
被毛團兒一攪局,葉心鈴和玉初玄也沒有再切磋,五人圍在桌前一邊飲茶,一邊聊天兒,說得都是弟子大比接下來的一些事。
神行天下的弟子大比十年一次,雖說每次的有些差別,但也有規律可尋。岳小天是孫堂主的佷孫倒是有不少這方面的情報。
說到岳小天葉心鈴又想到先前的那件事,她問︰「你給俞薄君用得什麼毒啊?」
玉初晴也對那毒好奇得緊,听葉心鈴問,她也朝岳小天望去,雙眼閃閃發光。
「隨便煉得還沒取名字。」這毒是岳小天無意間鼓搗出來的,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適合的名字。
「你們說叫‘月兌|光光’怎麼樣?」岳小天一臉猥瑣地問。瞧他那神色好像這毒月兌得不是人家的毛而是衣服似的。
葉心鈴輕咳了一聲,岳小天夠是夠意氣,就是有時候猥瑣之氣一噴發,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月兌你個頭」雷仁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痛得岳小天蹲在了地上。
眼見著兩人又要打鬧起來,葉心鈴咳了一聲,二人知道她要談正事,只是相互比了拳頭,沒有在院子里追著亂跑。
玉初晴見他二人這樣,掩嘴在一旁偷笑,大概只有葉心鈴才管得住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家伙。
「名字的事以後再說,藥力怎麼樣?」
說到藥力岳小天就得瑟了,「我特別照顧了他一下,嘿黑,沒個十年八年長不出毛來,只可惜寒松瞑大大得狡猾沒佔到他身上,雙公子變雙禿,那才叫過癮。」
「癮是過了,只怕你也麻煩了。」葉心鈴白了他一眼,不過她沒想到藥力居然那麼猛。
一想到俞薄君要做十年八年的禿頭和尚,葉心鈴心里也蠻爽的,不過她也知道俞家斷然不會讓俞薄君丟這麼久的臉,那樣不管是對他的心理還是日後的修行都有很大的弊處。
「有解藥嗎?」。
岳小天點點頭,好了有些納悶,葉心鈴為何會這樣問,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俞家要向我討解藥?」
葉心鈴點頭,「只怕過不久孫堂主就來找你了。」
俞家也知道岳小天不會賣他們的賬,所以多半會去找孫堂主。
岳小天也想到了其中關鍵,訕訕地說︰「便宜他了。」
給俞家解藥有些可惜,現在只是算他和俞薄君之間的玩笑,但如果不給的話,只怕會上升到俞家與孫家對立的高度,他不能讓三舅公為難,而且還在還沒有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
岳小天還是想得很開的,至少這次讓俞薄君丟臉丟夠了。
「這除了這毒還有啥啊,拿出來給我們見識見識。」
原本興致不高的岳小天一听到葉心鈴這句話,馬上又活躍了起來,從芥子袋里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口沫橫飛得向眾人解說,這是什麼什麼毒,它有什麼什麼樣的效果。
「這毒不是我吹,只要佔一點,保證在茅房里三天三夜都出不來。」
「這個吃了過後全身長綠毛……」
「這個是我研究的終極秘藥,豐胸美容,給男人吃最好了。入口即化半柱香就能長一對高聳的大胸出來。」
……
葉心鈴听得那叫一個汗啊,這些藥一個比一個有創意,都吃不死人,但卻讓人比死了還難受。她真想把岳小天的腦袋敲開來看,倒底是什麼的腦瓜才能想出這麼惡搞的毒藥來。
岳小天越說越來勁,恨不得去拉個人來人把這些藥都當著他們的面試一遍。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門外的人見沒人應又問了一聲︰「葉心鈴姑娘在嗎?有你的信。」
有她的信?葉心鈴疑惑著開了門,卻見門外站著的並不是神行天下的弟子,而是穿著一身短打的漢子,這漢子倒像是莊稼人。
葉心鈴的疑慮更重了,有誰給她寫信不從神行天下寄而是要找個莊稼漢子送過來呢?她看了看信封,看到上面的筆跡時輕輕地咦了一聲。
那筆跡是葉容之的。
小叔叔的信?
听口音這個漢子是勤時府的,難道小叔叔回京城回來了?
葉心鈴滿心疑問,她問︰「讓你送信的人說了什麼嗎?」。
那漢子點頭︰「他說,你看了信就知道在哪里找他了。」
葉心鈴給了那漢子一顆中品靈珠後隨手關上了院門。她拆開信越看眉頭皺得越深,最後抖了抖信,冷笑一聲。
「怎麼啦?」雷仁伸過頭去看了看信,發現是葉心鈴的小叔叔寫給她的,約她傍晚在城外的小樹林見。
「咦,你小叔叔來啦?」小叔叔來的話,她不是該很高興嗎?
葉心鈴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笑著說︰「字跡倒是模仿嘛。」
雷仁听她這麼說,心里一驚,「怎麼不是小叔叔?」
「當然不是。」
葉心鈴與葉容之之間自有聯絡方式,即使寫信信中也是有暗號,這暗號只有他們叔佷倆知道。
這封信語氣和筆跡都像葉容之,但是差就差在一個暗號也沒有。
給她發這封信的人算計精妙但卻是棋差一著,誰會想到這叔佷倆寫封信都有暗號呢?
對方不笨,只怪葉容之太過狡猾。
或許他當初教葉心鈴暗號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既然不是葉容之那這封信又是誰寫的呢?約葉心鈴去小樹林見面只怕也不安好心。
葉心鈴似乎知道雷仁在想什麼,笑著對他說︰「去看看不就知道是誰了。」
「不能去,說不定有埋伏。」
葉心鈴罷罷手笑道︰「他們埋,咱們也可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