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雨要為靈靈姑娘清洗傷口,不得已,只能親自為她褪去衣裳。療傷當此際,香衣暗解,羅衫輕分,任那柳雙雨柳小官人再如何鐵石心腸,也不得不動情。
他輕輕擁住靈靈姑娘的嬌軀,試圖讓激蕩的心情一點點平靜下來。但靈靈姑娘將他的上身緊緊抱住,一身的嬌慵和綿軟都纏mian在他身上,讓他渾身都鼓脹了起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就那樣抱著靈靈姑娘站起身來,走到了河邊,顫抖著幫靈靈擦洗完身上的傷處,拿出東海龍王敖廣所贈金槍磨玉膏,輕輕為她涂抹在雪白的肌膚之上,柳雙雨的渾身也忍不住燥熱起來。
靈靈姑娘的身軀在他溫柔的手掌下響應起一絲絲的戰栗,他甚至能看到那嬌柔凹凸的身子是如何細密地顫抖,耳邊能听到對方的血液如何興奮歡樂又帶點痛楚地在體內流動,听到對方喉嚨深處那幾乎低不可聞的焦渴的喘息。他的胸內燃燒起來,他的下月復灼熱起來……
他仰起頭,閉上眼,這樣銷魂的感覺讓他無法呼吸。
一點點,一點點,潛入了深深的水里,冰涼的水讓他發昏的頭腦開始清醒。在水中,他施展出八九玄功第六層的功夫,身子化作了一條五尺長的赤紅的鯉魚,那魚兒得水的歡快讓他內心逐漸平靜下來,眼前的水世界如此唯美而安詳。
那靈靈姑娘背對背躺在他的魚脊上,彼此都赤果果的,在水中做著親密接觸。他張開兩個胸鰭,護住靈靈姑娘的身子,讓她的臉能露出水面盡情呼吸。他們游過水草,游過紅珊瑚和紫貝殼,游過成群結隊的形狀各異的水中生物,在漫天飄落的深紅色的花瓣中,與流水匯合交融著,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
耳邊似乎還響著潺潺的水聲,柳雙雨終于在蒼穹嶺的深山秘洞中醒了過來。
揉了揉緊脹的額頭,尷尬地感受了下自己身體的變化,他不知什麼時候由五心朝天的修煉打坐作勢,變得俯臥在地上。他一動不敢動,直到身體的熾熱和興奮慢慢平息了下來。
輕輕翻過身,他仰面朝天躺在冰涼的地面,閉著眼楮雙手模索,很快,那把江山美人扇就被重新緊握在他的手里。
大口呼了兩口氣,他努力睜開眼楮,啪的一聲,將扇子在眼前打開了。
扇面上,輕盈細秀的花草點綴其間,水如眼波,山如輕黛,一痕遠山,一泓清水,仍舊那麼靜美幽遠。在那山水盈盈之間,兩個出塵月兌俗的美人含笑而立。
一個是俏麗的丫鬟,活潑俏皮,此刻正對他眨著眼楮,不是小翠又是哪個?在小翠身邊,那個滿面嬌羞的女孩,正是剛剛傷愈的靈靈。
靈靈姑娘身上只裹了一層輕紗,暫時半遮半掩住了她玲瓏浮凸的身體,看來是小翠臨時將自己的衣衫借給她裹羞。她微微低著頭,眉間靨上都飽蘸了羞意,半果在外的酥胸上似乎還有柳雙雨雙手的殘痕。
見了眼前這曼妙的春景,柳雙雨剛才冷卻的血又要按捺不住地沸騰起來。他平復了一下呼吸,連忙將扇子合了起來。
定神思索了片刻,他明白自己當務之急要做兩件事,第一是趕緊幫靈靈姑娘找一身遮羞的衣服,以免哪天不小心被自己打開扇面時走光;第二是要趕緊去找三姑娘會和。他這一次走得實在匆忙,三姑娘尋他不見,怕要著急。
考慮停當,柳雙雨祭出了太虛幻鏡,隱住身形,流星般朝天上飛去。
自從去了懸山秘境,這太虛幻鏡他就再也沒用過。三姑娘曾說過,這面幻鏡或許有通天之能,但里面的妙用絕大部分卻一直塵封不動,需要有大威能大智慧的人才能開啟,若能配合上太虛種玉訣使用,神通可比大神。只是她沒有修習過太虛種玉訣,這太虛幻鏡只能用到些粗淺的法訣,剩下的事情只能靠柳雙雨解決了。
柳雙雨拿到這太虛幻鏡後,其實只發揮過它三點功用︰一是用來當飛行器來載人飛行;二是當作布置幻陣的法器;三是用來隱身潛行。
太虛幻鏡。
夜空中,一面圓圓的寶鏡在緩緩旋轉,寶鏡中一只蒼鷹在展翅翱翔。
寶鏡飛過一片片山林叢莽,飛過了一個繁華的城市,最後在一個小鎮後的樹林中緩緩落下,柳雙雨從鏡子中走了出來。
樹林旁有一個小獨院,柳雙雨看四周無人,就悄悄模了進去。一盞多茶時間後,他又捂著嘴偷笑著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件女人穿的外袍,和女人護著上身的小衣。
想到剛才發生的這一切,他都覺得無比的驚險刺激。
平生第一次做賊,柳雙雨戰戰兢兢模進院子,來到這戶人家的堂屋前。這家人的院門前和房門邊都貼著大大的喜字,即便是夜晚了,也能模糊感覺到這里的喜氣。看來,這戶人家剛剛新婚不久。
柳雙雨暗運靈力,輕輕分開了門閂,他想到自己練就了八九玄功第六層,卻用來做這雞鳴狗盜之事,想想不由就臉紅。不過想到靈靈現在還正赤果著身軀等著他拿衣服回去遮羞,也就只好一咬牙,厚著臉皮將壞事繼續做下去了。
這個時候,屋里屋外都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他也無須用太虛幻鏡隱身。見東廂房沒有門,只有一道布簾隔擋,里面隱隱傳來女子的聲音,他心中大喜,便輕手輕腳模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