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你本來能順利通過幻清仙境,去天師宮內宮赴宴的。為什麼執意要破掉封印,來干涉我姐妹的活動?」蘭兒本是七竅玲瓏心之人,之前差點受辱,實在是遭遇了意外。她靈智恢復之後,先是趁機抓住了敖茵,把握住了和柳雙雨談判的先機,接著又洞察秋毫,敏銳地捕捉住了柳雙雨此行的蹊蹺,這才有此一問。
柳雙雨見事已至此,同時看蘭兒也不是什麼陰鷙狠毒之人,沉思了一會兒後,就將商小伶跟自己進天師宮之事簡略地跟蘭兒說了一遍。
蘭兒听說柳雙雨跟十八羅漢雙方還有這麼一層奇異的關系,眉頭皺了皺,接著說道︰「柳公子,此事你先不要著急。蘭兒原本奉命看守這幻清仙境,專門圍困那些有可能危害到天師宮利益的強人,象您和十八羅漢這樣的硬手,都在蘭兒攔截之列。不過,剛才听了柳公子的說話,知道您和那位商小伶姑娘都是我們天師宮特邀的嘉賓,蘭兒信得過公子的說話和為人,現在倒是要變通一下了。」
說完,她對著柳雙雨莞爾一笑,輕輕走進兩步道︰「先前蘭兒不小心被奼女迷魂陣的魔欲反噬,險些毀了一世的清名,而且公子見可欲而不動心,放過了蘭兒的身子,蘭兒心里其實感激得很呢。」
她聲音越說越低,特別是說到差點跟柳雙雨顛鸞倒鳳的那一幕,竟然連脖頸都整個紅了。
柳雙雨見她語出至誠,心中也有些感動,便連忙說道︰「趁人之危乃畜生所為,何況蘭兒姑娘被魔欲反噬,雙雨也月兌不了干系,姑娘不必過分拘禮。你到底有什麼事,還請直接說出,以解雙雨心中疑惑。」
蘭兒凝眸看了柳雙雨一眼,溫婉地笑道︰「公子也是有大智大慧之人,不知您可看清了眼前的形勢?」
「哦?蘭兒姑娘怎麼說?雙雨願聞其詳。」柳雙雨誠意說道。
「那蘭兒就不客氣了,我先先問公子一句,您與十八羅漢到底是友是敵?」蘭兒姑娘反問道。
「這個麼,」柳雙雨沉吟說道,「你這個問題還真問到了關鍵,實在不太好回答。」
他想了想後,又接著說道︰「本來雙雨和那十八羅漢都是奉慈寧宮太後之托,相攜來這天師宮赴宴。那十八羅漢既是雙雨的同伴,又對雙雨和小伶姑娘負有保護職責、。但看現在的情況,這些和尚險些要對小伶姑娘不利,雙雨絕不會坐看此事發生。要是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些和尚們起碼現在要算雙雨的敵人了。」
他越說語氣越堅定,說到最後,雙目炯炯地注視著蘭兒的臉龐,看得蘭兒芳心亂跳,心頭升起了一股遮掩不住的異樣。
「公子——」她嬌嗔地瞪了柳雙雨一眼,輕輕低下了頭。
柳雙雨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注視有些無禮,只得干咳兩聲,掩飾住了內心的尷尬。
旁邊的敖茵倒是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不同一般的氣氛,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便插嘴說道︰「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嘛,說話都吞吞吐吐的,茵兒還緊著往後听呢!」
她的話天真又直接,說得柳雙雨和蘭兒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柳雙雨內心無愧,對蘭兒從未產生過什麼企圖,尷尬一下也就過去了。那蘭兒卻是平生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動了凡心,听了敖茵的話,心里怦怦亂跳起來,半天才恢復了正常。
蘭兒不想過分沉浸在這讓她既酸又甜的氛圍中,便重拾前面的話題道︰「柳公子,你以為我們雙方是友是敵?」
她這一句問得直入正題,將面前局勢中最重要的一點給點破了開來。
「這——」柳雙雨認真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對天師宮沒有絲毫好感,蘭兒姑娘是天師宮之人,而且負責鎮守這幻清仙境,按說我們應該是天生的敵人。不過,我看蘭兒姑娘並非窮凶極惡之徒,同時我們眼下也並沒有什麼直接的矛盾沖突,那會兒雙雨急切救人,險些傷了姑娘,也是情非得已。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雙雨不願與姑娘為敵。」
蘭兒姑娘听了他的話,眼神頓時明亮起來,臉頰也染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目不轉楮地看著柳雙雨,低聲說道︰「有公子這句話,蘭兒今天就大膽一回,想跟公子提一個不情之請。」
「蘭兒姑娘請說。」柳雙雨回答道。
「既然公子也說我們雙方現在沒有什麼之間的利害沖突,同時公子和蘭兒都不願將對方當作敵人。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現在暫時聯手,一起去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蘭兒一口氣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內心緊張外表沉靜地看著柳雙雨,期待著他給出自己現在想要的答案。
柳雙雨不敢去看她灼灼的目光,數息之後方才說道︰「蘭兒姑娘,你說要我們聯手對付共同的敵人,莫非是說?」
他的話說到一半並未說完,但雙方四目相視,一瞬間都覺得心有靈犀。蘭兒姑娘對他肯定地點了點頭,便側轉身去,不再看柳雙雨,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先前那小小的戰場。
柳雙雨拉著敖茵跨前一步,站在了她的身旁,幾個人共同注視著奼女們與羅漢們的殊死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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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沒有食言,今天連更了三章,未曾辜負親們的期盼。盡管現在疲累得不得了,但實在是開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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