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接到的消息又是什麼?」在理順了思路後,軒轅凜看向杜涵,將話題拉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哦哦,我都忘了。」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杜涵也才回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有些訕訕地開口道,「我的人傳遞給我的消息是……他們似乎找到了那些人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什麼?」看到杜涵有些為難的緘口不語,軒轅凜蹙眉,追問了一句。
「嗯,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不是很相信啦……」杜涵苦笑了一下,「消息里說……那些人要找的,是能夠助人修煉成仙的寶物。」。
杜涵的話音一落,哲世鏗瞬時間感覺到室內彌漫起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氛圍。
看了看一臉囧然的杜涵,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軒轅凜,哲世鏗覺得如果現在添加上動漫效果的話,應該有一只肥碩的烏鴉拖著一排省略號凌空飛過,而如果還要加上一句畫外音的話,那肯定是……
——咦,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哲世鏗默默捂臉,當時他寫這一段的時候,文下的讀者也是一連串的省略號和囗,紛紛表示雖然這文一開始的標簽就有修仙,但是這樣的神發展他們仍舊有些不住。不過作為早就是老油子了的哲世鏗,他仍舊義無反顧地堅持了自己原先的構想——只是武俠什麼的簡直是弱爆了!人間已經完全無法阻止哲世鏗的野心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沖出人間,走向仙界了!。
「這些人……難道瘋了不成?什麼修仙,簡直是異想天開!」終于消化了這宛若晴天霹靂一般令人驚悚的消息,軒轅凜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杜兄,別告訴我你會相信這種毫無根據傳言!」
「我當然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但是我相信為我的下屬們搜集情報的能力。」杜涵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既然他們將這個消息交給我,那麼就說明他們已經盡力了,只能得到這樣的結論。」沉吟了片刻,杜涵輕咳了一聲,「其實,江湖上一直也都有御劍而行的劍仙的傳言,雖然大家都傾向于這是那些不懂武功的百姓們看到武功超絕的江湖俠士後臆想出來的,但是……也許……」
「也許,仙人真的存在?」軒轅凜輕諷地笑了笑,抱胸呼了一口氣,「姑且不論那些傳言是真是假,如果你的消息是正確的話,那麼難道吳老爺子和蕭前輩便是與那傳聞中的劍仙有關聯之人了?」
「總之,去尋找蕭前輩詢問一番的話,大概就會有些線索了吧?」對于這樣的結論也有些哭笑不得,杜涵聳了聳肩膀,猶豫著提議道,卻看到軒轅凜搖了搖頭,「之前,我與師兄曾去過凌霄派,也去拜見過蕭前輩。我在師父的靈位前發過誓,此生不會再踏入凌霄派半步,而蕭前輩也曾說他在凌霄派的事情已了,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也就是說,現在你也不知道蕭前輩的蹤跡?」杜涵皺眉。
軒轅凜輕輕頷首,表示自己毫無辦法。
「……這可就難辦了,線索竟然斷掉了。」杜涵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地站起來,在室內來來回回踱著步,看得哲世鏗有些眼暈。
「……你做什麼那麼激動。」忍不住開口,哲世鏗瞪著杜涵,撇嘴,「你轉得我頭疼。」
「我倒是覺得你還真冷靜。」白了哲世鏗一眼,杜涵回口道,「修仙啊寶藏啊什麼的,這些難道引不起你的興趣嗎?」。
「我才沒這麼膚淺!」哲世鏗一揚脖子,噎地杜涵一口氣喘不上來,頓時漲紅了整張臉。
——他發現,自從跟這個家伙混熟了之後,楚然真是越來越欠抽了……。
「咳咳,總之,想一想就知道了,蕭前輩這輩子唯一的傳人就是軒轅凜,他對他非常滿意,很是寵愛,而學武之人麼,最忌諱的,大概就是自己的一身武功失傳吧,所以當找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弟子後,必然會傾囊相授……」將目光從杜涵的身上移向軒轅凜,哲世鏗眨了眨眼楮,「我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蕭前輩大概都會傳給你。」。
「如果說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的話……」軒轅凜沉默了片刻,解下了最後一次拜見蕭老爺子時蕭老爺子贈送的佩劍,「大概就是這把劍了吧?蕭前輩曾說,這是他這輩子最為珍視之物,讓我好好保管。」。
——就是它!哲世鏗眼楮一亮,伸手就想要將長劍拔出,卻在食指指尖剛剛踫到劍柄後突然觸電般地一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師兄?!」軒轅凜嚇了一跳,連忙抓住哲世鏗的手,看到那食指指尖竟然紅腫到發紫,想都不想便俯身,將其含入口中。
溫熱濕潤的口腔緩解了指尖的刺痛,柔軟的舌尖輕輕舌忝舐觸踫著傷處,讓剛剛從沖擊中回過神來的哲世鏗被再次狠狠到了,猛地將手指從軒轅凜口中抽出來,驚悚地瞪著他。
這也才發覺自己的舉動異常不合時宜,軒轅凜的動作尷尬了一瞬,卻又立即恢復了正常,關切地詢問哲世鏗傷勢的情況。
根本都來不及去管自己的傷口,哲世鏗瞪著軒轅凜,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你怎麼這樣做……這不好……」。
「抱歉,是我一時情急。」軒轅凜歉然一笑,「不過小時候師兄也曾幫我這樣處理過傷口,師兄忘記了?」。
被反將一軍哲世鏗冤得內牛滿面,這敢情還是他這身體原主人的錯?!。
「但是……那是小時候……」的哲世鏗。
「雖然是小時候,但是也許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下意識就這樣做了吧。」的軒轅凜。
「…………」知是第幾次被無視著化為石像的杜涵。
事件總結︰不要以為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就亂教,教育孩子要慎重!。
短暫的插曲後,三人再次勉強集中注意力繼續商討問題——經過哲世鏗的血淚證明,蕭前輩的這把劍的確是奇怪的,竟然會排斥除了軒轅凜以外所有人的觸踫。杜涵不信邪,也嘗試了一下,于是他也血淚了……。
「這把劍,到底是什麼?」捂著自己被重創的手指,杜涵驚悚地看著軒轅凜握住劍柄,將長劍緩緩抽出,頓時忍不住喝了聲彩,「好劍!」。
長劍的劍身通體明淨剔透,其中還有著隱隱的光華流轉,一看便知絕對不是凡品,加上之前杜涵和哲世鏗都被只是踫了踫便被這把劍傷到,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已經對于劍仙一說隱隱信了三分。
——不然,這樣奇怪的現象又從何解釋呢?。
「其實,也許是這把長劍淬了毒?」舌忝了舌忝有些干澀的嘴唇,軒轅凜試探著猜測,「因為我食用了冰凝果,所以我可以使用它,而師兄與杜兄卻……」。
「蕭老爺子教給過你什麼奇怪的口訣沒有?」打斷軒轅凜的話,哲世鏗貪婪的目光仍舊流連在這本書中出現的第一個仙家法寶上,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將仍舊刺痛的手指含入自己口中。
瞬時間,剛剛因為他的發言而將目光從長劍移向哲世鏗臉上的軒轅凜動作頓時一停,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心不在焉地反問了一句,「什麼……?」。
「我問的是,蕭老爺子有沒有教給你什麼奇怪的口訣。」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余光看到軒轅凜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哲世鏗皺眉看向他,發現他似乎是在看自己的手……或者嘴?
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這根手指頭剛剛被含在哪里,哲世鏗的臉頓時綠了,連忙抽出來,表情精彩萬分。
「…………」有些麻木了的杜涵……。
「咳。」移開視線,軒轅凜擺正了表情,思索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將其他二人的注意力從剛剛的事情上拉開,「師兄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段口訣。當時蕭前輩只是叫我要牢牢記住,卻並未告訴我它的用法,而我當時也並未在意……」。
停頓了半晌,軒轅凜輕聲念起了口訣,他的聲音低醇悅耳,口訣中艱難晦澀的詞句從他的口中流淌而出,宛若一出神秘悠揚的樂曲,而隨著這樂曲之聲,軒轅凜手中的長劍竟然有生命一般附和著震動了起來,劍身光芒更甚。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御劍之術?」杜涵目瞪口呆,哲世鏗也不由得看呆了,頓時熱血澎湃了起來。
——果然,看小說跟看現場版是完全不同的震撼是,太給力了有木有!。
「這回……就不能用淬毒來解釋了吧?……不,無論用什麼都解釋不通了!」激動地兩眼放光,杜涵搓了搓手,當機立斷,「我現在就去列出主使者的嫌疑名單,然後派人去尋找蕭前輩的下落,楚然,軒轅你們先不要行動,靜待時機成熟,以免打草驚蛇!」。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計較。」對著杜涵點了點頭,軒轅凜冷靜地回答,然後看著他興沖沖地出了房門。
「師兄,杜涵這人,你非常信任嗎?」轉過頭,看著仍舊在盯著已經停止震動的長劍的哲世鏗,軒轅凜語氣低沉。
「當然!」哲世鏗毫不猶豫地回答,疑惑地看向軒轅凜,「你不信他?」
「……如果師兄信他,我便信他。」軒轅凜可疑地停頓了片刻,語氣中怎麼听怎麼有幾分不情願。
「杜涵救了你,在你中毒的時候幫你,沒有將你出賣給魔教,還陪我一起去了雪山,而且並未出手奪取珍貴的冰凝果……以他的武功,這樣做其實是很容易的……」哲世鏗語重心長,「所以,我信他的為人。」。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卻並不喜你與他這般親近……」將長劍收回劍鞘,軒轅凜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咕噥道,隨即轉移了話題,「師兄,我想再去吳府一趟,查看一下吳老爺子的尸身——是否真的是假的。」。
「既然想去看,那便去看,從推論的源頭查看是否屬實,是最好的印證方法。」了然地回應,哲世鏗有些遺憾的目光在軒轅凜手中的那把長劍上徘徊了片刻,終于打消了將這個已經認主了的法寶據為己有的念頭。
——沒關系,反正已經馬上要到修仙劇情了,以後法寶多得是,他不著急……不著急……
大雁最快更新
仔細回想一下現在進行到的劇情,由于他的提前劇透,軒轅凜已經不用潛入魔教內部尋找主謀者的蹤影了,自然也沒有了和那個魔教妹子糾纏的劇情——不過哲世鏗對自己的真實實力還是有客觀估計的,根本也沒敢打那個滿身毒物的妹子的主意,所以也不覺得多麼可惜——而這回去吳府探查尸身的劇情,就是在軒轅凜在魔教中探听到消息做出了推斷後發生的。
——這樣一想……我去!這一劇透竟然瞬時間跳過了十幾萬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