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雯雯跟陸敬就送了健康去醫院。健康一路昏迷,雯雯不知流了多少淚,到了醫院便被醫生送到急診室去,幸虧有陸敬在身邊照應,不然雯雯非瘋了不可。
陸敬安頓了雯雯,叫她別慌,便出去打電話給雯雯家里,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周芳芳听了之後,知道事態嚴重,就叫了周延趕緊去找齊淑賢跟趙具,不料趙具不在家,周氏夫婦就跟齊淑賢一起驅車一路狂飆趕到了醫院。
兩幫人馬三個人到了醫院的時候,陸敬正在安慰雯雯,見人到了,雯雯仍舊忍不住哭,陸敬就又把事情說了一遍,齊淑賢臉色發白,幾乎也站不住腳,周氏夫婦就將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等候。過了一會兒,齊淑賢的情緒鎮定了下來,周芳芳就問道︰「怎麼老趙還沒回家?打個電話催催他。」
齊淑賢點了點頭,就出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眼紅紅地回來。周芳芳問道︰「怎麼樣,老趙在哪里?」齊淑賢搖搖頭,說道︰「他的電話關機,沒有打通。」周芳芳跟周延面面相覷。齊淑賢勉強一笑,說道︰「他是這樣的,忙起來的話,就會忘記充電……」周延也附和著說︰「嗯嗯,有時候我也是這樣兒。」
幾個人站在外面又等了半個鐘頭,里面才有醫生出來,摘了口罩的功夫,這群人一起圍了上去,醫生說道︰「雖然外傷比較嚴重,但幸虧沒有傷到內髒,只是因為受傷過重導致暫時性昏迷,等一會兒麻藥過了之後就醒過來了,一會換病房,你們就可以去探望了。」
一幫人才放了心。陸敬也拍拍雯雯的肩膀,說道︰「哭什麼?不過是外傷,听到了嗎?」。雯雯低聲說︰「可是很嚇人,他滿頭的血呢。」陸敬一笑,說道︰「健康兄雖然受傷重,但是精神很強悍,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的。」
過了一會兒,健康被推出來,最關心他的莫過于齊淑賢跟周芳芳,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沖過去,將健康圍住,小護士推著車子,將健康推過走廊,轉了病房。
陸敬,周延跟雯雯便跟在後面。雯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問道︰「老爸,趙叔叔怎麼沒來?」她剛才光顧著傷心去了,也沒听齊淑賢說什麼。
周延就說道︰「你趙叔叔大概忙,還不知道呢。」
雯雯目光閃爍,不說話。陸敬說道︰「剛才齊阿姨去打電話,據說也沒有打通。」
雯雯忽然咬牙,說道︰「哪個正常人會在這時候關電話啊?」
周延看她一眼,說道︰「雯雯,別武斷下結論,也許你趙叔叔的電話沒電了呢?也是有可能的。」
陸敬點頭,雯雯卻依舊皺著眉,目光中露出厭惡神色,說道︰「這種借口也太落伍了。齊阿姨相信了?」
周延奇怪地看著雯雯,說道︰「怎麼了?」
陸敬微微拉了拉雯雯的胳膊,雯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陸敬說道︰「今晚上把雯雯嚇壞了,幸虧她沒事呢周叔叔。」
周延見這少年笑容燦爛,又感激他保護雯雯,就說道︰「小敬啊,這都是你的功勞,倘若你不在,雯雯不知會怎麼樣呢。」
他兩個這麼一說。雯雯才反應過來,直直地看向陸敬,說道︰「對了……我先前呆了,現在想想,陸敬……那些流氓好像都被你打倒了?」
周延也覺得驚愕,原來關于細節陸敬都沒有說過,只說遇到了一點麻煩,健康受傷。當下就看著陸敬跟雯雯。陸敬微微一攤手,說道︰「這應該屬于正當防衛吧?」
周延說道︰「那些?有很多嗎?」。
雯雯點頭,說道︰「老爸,有好幾個呢,他們好像是沖著健康去的。」
周延先前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今听出來,才緊張起來,說道︰「然後呢?小敬,你真的把他們都打倒了?」心底想︰不會吧……這少年看來風一吹就會倒啊……我還以為他是個弱不禁風的豪門子弟呢。
卻不料這一番真正看走了眼。
陸敬仍舊是那種不顯山露水的笑容,說道︰「周叔叔,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小的時候開始學了點拳腳武功,不過上不了什麼台面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周延听得目瞪口呆。雖然這個少年說的雲淡風輕,但他是何等的人,自然會想象到其中過程必定驚險,一個少年面對那麼多成年的流氓,那些個流氓又是習慣混戰的,他是怎麼取勝的?就算是周延想象力豐富,卻怎麼也想象不出,陸敬那一戰,卻是以無懈可擊的壓倒性速度勝出。
雯雯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可能受驚過度,產生了幻覺……總覺得自己可能把電影什麼的跟今晚的所見混合在一起了,當時的陸敬哪是陸敬啊,簡直像是有超能力的大俠……就像是葉問陳真那樣的吧…一定是看錯了,腦袋產生了混亂…
雯雯听了陸敬說,就呆呆看著他,問道︰「是不是你小時候開始學的那些……你當時還讓我跟你一起的?」
陸敬點點頭。雯雯忽然很後悔,不停地搖頭咋舌。陸敬問道︰「怎麼啦?」
雯雯說道︰「我現在非常的後悔沒有跟你一起學,不然的話,我今晚上就不會只是呆站著不動了。唉。」說著,便又唉聲嘆氣。
陸敬伸手模模她的頭,說道︰「行了,你是女孩子,不用自己動手,有人保護就行了。」
雯雯說︰「我不想只讓人保護,我想能保護到人。」信誓旦旦。
陸敬一笑搖頭,也不反駁她。
兩個人進了病房,身後周延看著這一幕,忽然心頭一動,想道︰「這個陸小子對我們家雯雯好像特別關照……難道說他對雯雯有意思?不過現在才是初中生,有點太早熟了吧?何況雯雯跟健康定過親……不妙啊,情況有點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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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伙兒進了病房後不久,病床上靜靜躺著的健康終于有了反應。
雯雯本來在外面已經平息了情緒,但是進來後一看健康,額頭上纏著繃帶,胳膊上也被包扎了,腿上似乎也有傷,跟他平時的冰冷傲慢大相徑庭,頓時又紅了眼楮,加上齊淑賢不停地在一邊抹眼淚,雯雯更是忍不住,幸虧有陸敬在旁邊不停地勸說。
健康慢慢地睜開眼楮,看到周圍圍著的一圈兒人,目光在雯雯跟陸敬身上停了停,又轉開去,看向身邊的齊淑賢。
齊淑賢正握著他一支手,另一只手上插著針頭,掛著水兒,看著寶貝兒子,十分心疼。
健康卻微微一笑,說道︰「媽,讓您擔心了……您別哭,我沒事兒。」表情波瀾不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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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錯了章節名。我對數字的領悟力已經達到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