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漾起了個大早,剛出門邊看到翁洋在樓下等著。
「走吧,時間不早了。」曾漾道。
翁洋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里面裝著豆漿跟包子。「吶,給你的,我猜你就沒有吃早飯。」
「謝謝你,還是你了解我,上大學以後,我基本上每天早上都不怎麼吃早餐了,現在都養成習慣了。」曾漾結果翁洋手里的豆漿,插入吸管,吸了兩口。
「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你一定要多吃點東西,以後每天早上必須吃早餐。你馬上就是我師妹了,也要加入練武的道路了,必須的多多吃東西,練武之人之所以比正常人身體素質強,不僅僅是因為他經過了長時間的練習,還有就是他們吃的比一般人要多得多,那些食物全部都轉化為了身體機能。」翁洋頭頭是道的說道。
「知道啦,還不是你師妹呢,你就管那麼多,以後還不得被你管的死死的啊!」
「別的我不管,但是你一定要多吃點東西。雖然我也沒指望你練什麼功夫。」翁洋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
「哦,沒什麼,大小姐,我們快點走吧,師父還在等我們呢!」
等兩人到了師父家,師父早就已經坐在院子里,身上穿著一身唐裝,十分有氣質,蠻像電視里的武林高手的。
師父站起身,朝後堂走去,翁洋跟曾漾兩人跟在後面,走了不久,停頓了下來。
「這里就是祠堂了,里面是我輩祖先十三代人的安息之所,今天帶你來這里,是希望你能夠了解我們的歷史,對武術真諦了解的更為透徹。」師父看著祠堂里供奉的各位祖宗令牌,淡淡的說道。
曾漾點點頭,先在入門處淨手,然後拿起三炷香,點燃,仔細的跪拜三下以後,將之插入前方的香籠里。
在祠堂聆听了師父的教誨,曾漾才知道師父名叫李玉祥,名字跟太平天國里面的那個一樣。跪在祠堂一個多小時,李玉祥才講完。
曾漾心中暗暗叫苦,這人嘮叨起來簡直比學校領導還厲害許多。
等曾漾站起來的時候,雙腿已經麻木,要不是翁洋扶著,她早就跌倒在地上。
「還真沒看出來,師父是這麼能說的一個人。」曾漾揉著發麻的腿說道。
「一會兒就恢復正常了,師父他難得能說這麼多,平時他都很少講話,也只有在每年祭祖的時候,才會對著列祖列宗說話。」翁洋幫著曾漾揉她的膝蓋。
「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師妹了,以後見我都要喊師兄知道嗎?」。翁洋模模曾漾的頭發道。
時間很快過去一周,曾漾在這接下來的一周之內,總算是認識到了練武功的艱辛。每天早上五點多就得起床,然後跟著師傅練習扎馬步,還有最基本的一些步伐。
「堅持住,我知道你力氣大,所以專門為你定制了這一套衣服。」李玉祥圍著曾漾轉著圈說道。
曾漾站在烈日下面,雙腿微曲,雙臂前伸,兩只手上各綁著兩塊磚頭。翁洋在她旁邊,也是同樣的姿勢,只不過他的手臂上磚塊跟多一些。
「這就快堅持不住了,想當初我練功的時候,十歲的時候就能舉起三百斤的石頭,扎馬步如果沒人叫我,我可以一直保持一整天。你們這一代,真是的,這點兒苦都吃不了,難怪中華武術會失傳。」李玉祥在一邊痛心疾首的說道,當然主要目的是為了激起兩人的斗志。
翁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手上的重量確實是他的極限了,師父在一邊說的話,他完全听不到。曾漾也很難受,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辛苦,幸好她的衣服能夠調整人體溫度,她沒有那麼熱。
「堅持,只有半個小時了,我相信你們肯定能夠堅持到最後。」李玉祥坐在一邊的石凳上,手里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品嘗著,一邊關注這兩個徒弟。
「堅持住啊,誰先倒下,今天的午餐就要多吃一倍。」李玉祥大聲說道。
正扎馬步的兩人一听到午飯多吃一倍,立馬就蔫了。習武之人吃的是要多些,李玉祥每天中午都給他們準備了很多吃的,要求兩人必須吃光。
李玉祥坐在一邊,頭上有遮陽傘,面前還有電風扇,日子舒服無比。可憐的曾漾與翁洋,杯具了!
李玉祥坐在凳子上就睡著了,等他睡醒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行了,今天的早課就到這里了。」
兩人一听到這句話,渾身的力氣的消失了,兩人歪倒在地,一句話也不想說。
「別給我裝死啊,快點起來,一會兒還有第二項。」
曾漾跟翁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無奈。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師父啊,原本以為師父是得道高人,性子很平和。哪曉得,他根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老頭子,一點不如意就要懲罰人。
「喏,看到你們面前的木桶沒有,你們一人進去一個,這里可都是我收集了十多年的珍貴藥材,能夠去除身體的雜質,讓人骨骼清秀,更容易學武。」
曾漾好奇的看著面前的木桶,里面都是些黑嘿的東西,老遠都能夠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師父,難道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洗經伐髓的東西。」翁洋指著面前的木桶說道。
「別廢話了,你們倆趕緊進去,沒有我的命令都不準出來知道嗎?」。李玉祥催促道。
兩人各自選了一個木桶走了進去,李玉祥拿來一個大蓋子,剛好把桶蓋住,兩人只留下一個頭在外面。
「師父,這水溫怎麼越來越高啊?」翁洋覺得自己的皮膚就快被燙裂了,剛進來的時候水溫合適,現在溫度越來越高。
「你個臭小子一點都不懂得享受,你看看人家曾漾,泡的舒舒服服的,哪有你那麼麻煩,總是問東問西的。」李玉祥在翁洋的頭上打了一巴掌,教訓道。
自從泡在了木桶里,曾漾本能的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氣流又增大了一些,就算外面溫度再高,曾漾都感覺不到,不僅僅是因為她本身的那些氣流,還有就是她貼身穿著的小背心,能夠很好的隔離外面的高溫。
泡澡是例行公事,兩人每天都會泡上半個小時,翁洋每天都會嚎叫著水溫太高。
這天,曾漾跟翁洋正在練習師父教的一套實用的拳法,李玉祥在一邊看的不住點頭,這兩人果然都是練武的好苗子,可惜就是起步太晚,年級太大了,這輩子都不能成為一等一等的高手。
「行了,今天就練到這里吧,呆在這里就算是練習一輩子,也都學不到什麼好功夫。我們明天上山去體驗生活,你們回家做好準備,大概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這個消息一宣布,兩人都感覺十分的奇怪,上山去干嘛,實戰也要跟人打嘛!
當天下午,翁洋跟曾漾兩人在市區的一家專門銷售戶外運品的店里,買了一大堆東西。旅行帳篷啊,壓縮餅干,還有打火機,熒光燈,等等。吃的用的一應俱全,甚至連釣魚竿兩人都買了兩根。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在師父的帶領下往山上走。坐了很久的車,三人在一片荒蕪的地方下了車。
李玉祥吩咐司機過一個星期到這個地方來接他們,司機拿了小費不住點頭。
「走吧,接下來的一周,這里就是我們的家,希望你們能夠了解自己的家,好好的生存下去。」李玉祥神色嚴肅的說。
翁洋跟曾漾兩人點點頭,看著眼前巍峨的山峰,吞了吞口水。這樣的夏天,山里十分的危險,很多的毒物都在這個季節活動。
「師父,你不跟我們一起行動啊。」曾漾問道。
「那是當然咯,為師另有要事要辦,在山林深處等你們,你們順著這個方向一直往里走,哪里有我的一位老友在等著你們去,等我辦完事後,再來接你們。」
「你們一定要找到我的老友,他最最擅長解毒,你們要是能夠討得他歡心,說不定會給你們很好的東西呢。我走了,你們路上小心。」
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師父飄然而去,半響,翁洋才吐出一句︰「什麼師父啊,太不負責任了。」
「就是,太摳門兒了,連裝備都不給點兒,不跟我們一起走,至少也要給點兒驅蛇的東西吧。還好我們自己買了點兒,要不然就死定了。」曾漾道。
兩人見呆在原地也無望,開始轉身往山上走。山路不好走,這片山區還沒有被開發,平時人跡罕至,根本就沒有路,兩人得邊走邊把雜草給打掉。
「哎呀,累死我了,休息一會兒吧。」曾漾坐在地上,累得起不來。
「也好,就休息一會兒。」翁洋坐到曾漾的身邊,靠著一棵大樹,兩人一句話也不說,都累得開不了口了。
「給我瓶水喝,累死我了。」曾漾閉著眼楮說道。
翁洋在身後的包里模索了一陣,眼楮瞪的大大的,道︰「本來以為已經做足了準備功夫,沒想到卻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沒有帶水。」曾漾眼詫異的說道。翁洋無奈的點點頭︰「我就買了一瓶礦泉水,現在還剩下半。」
曾漾無語,沒有水源,他們必須快點前進,找到師傅的好友,要不然就交代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