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官道上飛馳,車里面的人也久久思索找不到什麼線索,原本我是想找點話題跟他說讓他不要抬擔心的,說著說著又說道這件是上來,弄得他眉頭一緊又是好一陣沉默。兩個人都不說話弄得車里的氣氛特別的壓抑,我實在是覺得受不了,還要小半天才能到白水縣,我趕忙叫了小竹小菊進來,那兩個人嘰嘰喳喳的,總比我和葉子殤半天不說一句話強。小竹小菊二人一會端茶一會遞水一會問這問那期間,車內的空氣也有所緩和,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白水縣的城門口。
到達白水縣的時候天色以黑,萬籟俱寂,街上除了打更得沒有一個人在街上行走,我們走到一個客棧門口打算投宿此地。等到一個店小二開門,他也是左顧右盼生怕有人謀害他的樣子,等到我們說明來意他也是和客棧老板在里面商量許久才讓我們一行人進去,等到我們都進去了小二又是把門一關才來招呼我們。
「小二,你這里是怎麼回事呀,怎麼人人自危成這個樣子?」問的人是小北。
「客官你可不知道,我們這里發大案子了!」小二一邊倒著水一邊說。
「什麼案子?」
「客官進城的時候沒有听說嗎?縣太爺全家都被滅門了!」小二說得時候還特地壓低了聲音。
「哦?我們進城的時候連個人都沒看到,縣太爺全家被滅門,縣衙的捕快也死光了嗎?怎麼街道上一個巡邏的沒有?」葉子殤很不客氣的說。
小二立馬嘆了口氣說︰「這里的捕快其實也跟這地痞流氓差不多,平時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也做了不少,這捕快平日里就是他縣太爺家的捕快,這回縣太爺全家滅門,捕快們就是例行公事的看了看尸體,問了問附近的居民怎麼回事,就沒下文了,連個嫌疑犯都沒去查。你沒看到這半夜還城門打開的樣子,實在是怕凶手不出去,連累了他們這些捕快。這會兒他們指不定躲在哪里藏了起來,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家。現下捕快都這樣,你看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能如何,還不自己管自己先躲起來再說。」
蕭叔叔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胡鬧,那這偌大的縣城豈不是沒人管了嗎?縣里的師爺呢?有沒有人報上級來管這件事情?」
小二苦笑道︰「縣衙的師爺踫到這件事情大清早就攜家眷跑了,他怕殃及池魚不是?至于這上級知不知道這件事小人也不知道!」
我琢磨這這白水縣怎麼這麼亂呀,這回要查到真正的凶手可能就更難了。我看了眼葉子殤眉頭就沒松下來過,我用手肘抵了抵他悄悄的跟他說︰「這樣就更說明不一定是你干的!」他看著我一臉不信的樣子,我就接著說︰「這縣衙的捕快說不定連現場都沒有仔細檢查過,至于那個目擊證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是這縣里的捕快實在找不出來亂編的,這些都有待查證,說不定壓根就沒有什麼白衣白面具的人出現?」
他听說說完以後,模了模的頭︰「有道理!」這回他的表情倒是輕松了不少。沒過過多久我們就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今天大清早我就醒了,梳洗之後打算看看蕭叔叔他們是否起床,我也想到案發的地方看看,畢竟以前看過那麼多破案的電視動畫片,真正到了有案子了不去去案發現場真是對不起自己!令人失望的是,等到我要去找蕭叔叔的時候,小竹小菊告訴我他們那些男除了小北在這守著我們其他的人都出去了,我想出去看看,卻被門口的小北攔著,說什麼將軍說為了我的安全著想讓我最好不要離開房門半步,這根本就是變相的軟禁嘛。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第一個回來的居然是葉子殤,我趕緊叫小北把他請進來。
「哥哥,怎麼樣?外面的情形如何?」我拽著他的袖子趕緊坐下。
「你對這件事很上心呀!」
「那是當然,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這種殺人滅門慘案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踫得到的!」
他用力點了點我的頭︰「你個小丫頭,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前天看到那些個殺手的尸體聞著味就作嘔,怎麼今天又想看殺人現場了!」
我諂笑道︰「哥哥,你說這凶殺案多難的呀,找到凶手可是要推理,要動腦筋的。這殺手來殺人連個技術含量都沒有,就光殺就可以了,有什麼意思。」
他無可奈何的看著我,好像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呀,說什麼好,女孩子家家的,就該做點女孩子家該做的事情,關心些這個,不知道你家里人怎麼教你的!」
「你管他們是怎麼教我的,如果你看不慣,你就把我當男孩子看不就好了!」我拽著他︰「我不管,你要跟我說說是什麼情況,不然我不讓你走!」
他又嘆了口氣,貌視他見到我老是嘆氣我有這麼讓人感慨的嗎︰「我昨天晚上其實就出去了,想去看看現場的情況。尸體已經被搬走了,只在地上流了許多血跡,牆上地上,連大廳和花園的院子里都是,不過奇怪的是牆上的血跡不多,大部分血跡是尸體所在的地面上有很多血跡,院子里倒是有挺多噴射狀的血跡的。」
「這麼奇怪?」我皺了皺眉,「你除了這些沒發現其他的異狀嗎?」。
「沒有,現場保存的還不錯,應該沒有別的遺漏的。我本想去看看他們開始說的那個目擊證人,等到我到縣衙附近的房子一看,居然都走光了~」
「不是吧!那不成懸案的嘛!」連目擊證人都走了,怎麼給葉子殤洗清冤屈?「蕭叔叔呢?大清早也沒看到他呀?」
「他去附近的軍營了,他說他這邊有個屬下駐軍在離著三十里地的地方,他自己不方便出面,所以去請那人出面比較方便,等到長安令派人來只怕又要拖上一天。」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如果再沒人管只怕是要出大亂子!」我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一定想不到!」他神神秘秘的。
「什麼事?」
「我在回來的路上見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我搖了搖頭︰「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我能認識誰呀?」
「詠柳!」
「她怎麼會來?是因為她原來是縣太爺兒子的小妾嗎?她對縣太爺一家還很有感情?」我自言自語道。
他也在想︰「不知道,不過我想她大概也是那天同我們一起听說縣太爺滅門案才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