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案子就判下來,馬援因殺害縣令一家和李四一家背叛斬立決,今天中午就要斬首示眾。法場我還沒見識過,本想去看看,卻被小南小北攔在了門口,理由就是我太小了看了這種殺頭的場面會有心理陰影,當然這心理陰影是我說的,總之就是少兒不宜,他們知道我身體里有多少歲嘛,讓他們知道誰還敢說少兒不宜之類的話。
生活總是在不斷的重復和巧合中,又在這個窗台看見客棧後院的那一抹身影,其實在整個事件當中最無辜的人就是她。她失去了親人、丈夫和她深愛的情人,原本最愛的人根本就不愛她,還在一直的利用她,為的只是救出自己愛的人,若是那人的目的達成,她的生命也走到盡頭。可憐的她卻一直以為他是心中所愛,一心突破牢籠的她現在也不過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一縷孤魂。
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青草氣息,我沒轉身也知道是他來了。
他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男性的氣息噴灑在我的發間︰「你覺得她可憐?」
我回頭看著他,他的眼楮仿佛能洞悉一切,包括我在想什麼,我無奈的笑了下,說道︰「你不覺得嗎?前幾天她還跟我談心,說自己深愛那個男人,還說相信那個男人不會背叛她。今天她還同樣站在那個地方,不過心情大概是一天一地。」
「呵呵,與你同齡的女孩想不到這麼多!」
我看見他洞若觀火的眼神,目光閃爍地想要躲避他,很不喜歡被人這樣赤拉拉的看著,就像站在他的面前沒有穿衣服一樣。我低下頭不去看他,心里暗示自己他也沒看我,我悶悶的說道︰「哥哥的武功高深到能看穿別人的心嗎?」。
他一愣,用手撫mo著我的頭發,說道︰「你好像原先和我說過同樣的話!」
我伸出手去把窗關上,走到到桌邊為他倒上了一杯茶。
他挑眉看著我說︰「不像你!若是你以前一定會上前詢問關心下她,今天怎麼把窗關上跟個沒事人一樣?你不是被人給換了吧!」
說著他就用手掐我的臉,就像我當初不信他那張臉是他的,用手掐他一樣。他出手不重,可是他畢竟是練武之人,又是個成年人,我幾經擺弄都扯不開他的手。我用眼楮用力瞪著他,他才松手。
「我……我真的以為有人把你掉包了,不過經過我的確認,沒有,你真的是妹妹~」他表面戰戰兢兢站在那的看著我,可是他的眼神泄露了他心里所有的內容,他心里不知道樂成什麼樣了,一副終于報了一箭之仇的樣子。
我模著我略微紅腫的臉,氣呼呼的看著他,說道︰「我不是某人小心眼,她愛干嘛干嘛,是她有眼無珠看上那個王八蛋,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種人自有自己走出來,我勸她有屁用。我若上前勸她,她以後未必會覺得我好說話,指不定拿我當槍使。」
他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笑道︰「我說了我家妹妹就是和同齡的女孩不一樣!」
「你!」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一氣之下我把他趕出了房間。
我坐在鏡子前看著被掐得紅腫的臉,看來他沒用力,不然一他的身手我的臉只怕早就爛了,可是我就是氣不過他那一副篤定的樣子,看著我就想把他的臉給撕爛來。那天我就用布做個小人,寫上葉子殤的名字,發氣的時候就「打你個小人頭」,不行我還要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找不到老婆。想到這里我不竟哈哈的笑起來,唯一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心里月復誹的那個人,正在門口偷看我在干嗎,當他看到我對著鏡子陰深深的笑容的時候,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頓時全身冷颼颼的。他在想他就算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可是也算個高手,今天怎麼怕起一個小丫頭來了。
第二天,晴朗的太陽一掃昨日的陰霾高掛在天空之中,我此刻的心情也像那太陽一樣晴朗。終于要離開白水縣,原本只需盤桓一日的地方,一呆就是六七天,想起第一天來到白水縣時蕭條的場景,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的好心情也在看到葉子殤的時候終止,想起昨日的種種,頓時晴轉多雲。
告別了馮大人和蔡將軍,我跟蕭叔叔打了個招呼後徑直就上了馬車,實在不願看到那個讓我晴轉多雲的人。
馬車前行不久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閃入馬車內,他一臉痞痞的還非常無賴的坐進了馬車里,這時我又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那時我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冷氣男」。這個男人是我原來看到得那個人嗎?這個問題不停的在我腦海中回蕩,百轉千回之中我終于想到了答案,他一定是練功走火入魔,精神分裂。
我很不客氣的問道︰「你的馬呢?你不是有騎馬的嗎?怎麼跑到馬車上來了?」
他倒是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可以視你說的為一個問題嗎?其實就是小南他突然很想騎馬,我又不好意思拒絕,所以我就進來了。」
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謊,也不知道他一定要賴在這馬車上干嘛,我這時擯退左右。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說完就出去。」我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