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悄悄關上門,把兩張圖紙重疊,完整的一張地圖就在眼前。不得不說田姬是個人才,我要待在這里一個月能模清東南西北算不錯了,要是沒有它,我估計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養老了。
我把油燈拿近些仔細的看著,反反復復的背著各個地圖上的地址方向,以及出口等地方,看完以後我還要把它燒掉,東西在身上始終是個禍端。地圖的右上方赫然寫著一個熟悉的人名——張嬌嬌,這不是張府尹六女兒的名字嗎?記得當時拿著拜帖前來將軍府的時候,我還說她的名字有夠嬌的。會是同一個人嗎?自己看著她房間隔壁就是姜術的房間,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
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背下這一整張地圖,銷毀地圖之後,才敢爬到床上沉沉睡去。
「你怎麼在這?」我睜開眼楮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田姬,身體微抬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有別人才放心下來。
「太陽都曬了還不起來?」她很不爽的瞥了我一眼。
我就是讓她不爽的人,因為我現在還處于初醒是的懵懂狀態︰「呃~太陽公公還沒起床吧,怎麼會曬得到,讓我睡會,我快困死了!」說完也不理他自顧自的睡去。
「哎呦,哎呦……」我捂著耳朵求饒道︰「姬兒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發什麼火呀!哎呦……疼疼疼……」
她攆著我耳朵的手並沒有一絲放松︰「你說我好心好意的來叫你起床,這回倒好,不理我也就罷了,還自顧自的睡覺,你說我能不生氣嘛!」
「你先放手行嗎?我不睡了,好不好?疼……」我討饒著。
看著她的手漸漸松開,我記在那里自言自語︰「原以為是美嬌娘,可惜呀是個張牙舞爪的美嬌娘~」
「你說什麼?」說著就要抓我的耳朵,我哪里肯迅速的從她的手下逃月兌,嚇死我了。
「你的武功還不錯嘛!」她眼楮簡直可以媲美一千瓦的白熾燈。
「還行,只是皮毛而已,皮毛而已!」說話間我不斷的往床腳縮。
「皮毛?你的武功要只是皮毛,天下間就多得是廢物了!」她停止了對我耳朵的襲擊,坐回原位慢慢悠悠的說道︰「天下間能逃出我這只手的人不超過五個,你是第六個!」
听她說完,我也沒有把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因為我自練武功以來從來沒有和人對打過,可以說完全沒有實踐經驗,今天躲過她也是一種本能,她是不是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厲害只有出去以後才能知道。
「哪能呀!姬兒姐姐,你是不是只揪過五個人的耳朵,我恰巧是第六個呀!」
「好你個臭丫頭,竟然敢埋汰我,看我怎麼收拾我。」說著就用手向我襲來,我想反正有武功的事情也暴露了,既然如此不如好好的打一場,不切磋怎麼能知道自己到了什麼水平?于是一場你追我趕,你推我擋的對決開始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響聲我們各自都用了輕功。打到四十回合的時候,我覺得她的輕功雖然路數不同,可是一點也不弱,看樣子她的輕功能排上武林的前十。師傅說我的輕功至少能排上前五,當年可是抱著打不了就跑的心態學得輕功,武功好能打別人當然好,如果打不過至少要跑的比別人快,這就是所謂的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在打到一百五十回合的時候,我決定不打了,管她是不是揪我耳朵,我快被累死了︰「不打了,不打了,揪吧揪吧!」說著就把耳朵湊到她面前,「揪下來當下酒菜吃!」
「噗嗤!」她掩面而笑,「我哪有那麼野蠻,說得跟我是母老虎似的!」我心里搗鼓著,雖不中亦不遠已。
她又說︰「妹妹的武功師承哪派,好像很少見到,不過以你的武功到武林大會上轉一圈,一定能在少俠中拿到前十的名次!」
這武功當然少見,全世界估計只有師父、葉子殤和我會,師父引退多年,子殤和我也在將軍府呆了七年。
「我師承一個世外高人,他說我還算有慧根,就教我了幾年武功,沒想到我的武功有你說的那麼好,當年學這個也只是為了防身。」
田姬一副了解的樣子,轉而又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
她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你如果想把里面的人都救出來,難度高了點,你可以先出去通知山下的官府,叫他們來圍剿,反正里面什麼樣子我們都知道,救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我張口結舌的看著她,很久以後才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別那麼驚訝,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誰不知道呀!」她說出的這句話多少帶了一絲寵溺,心里突然冒出讓她當我姐姐的想法,不行不行,她應該是我的情敵!
「我其實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你可以幫我參考一下嗎?」。
「櫻兒妹妹也有疑難問題?」她毫不猶豫的刻薄我。
我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地圖上寫得張嬌嬌,知道是什麼人嗎?」。
「當然知道!寨主夫人,正房!」
「什麼?」我噌的一下站起來,張家六小姐居然是山賊頭的大老婆,起先我還以為她是被抓到這里來的,沒想到她居然早就嫁給姜術了,那她見天的跑來將軍府找葉子殤干嘛?
「有什麼問題嗎?」。
「姬兒姐姐,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也認識一個人她叫張嬌嬌,不過她是太原府尹的女兒。你說會不會這麼湊巧,兩個人其實就是一個人呀?」我拋出了我的疑問。
「怪不得,怪不得她每個月只有幾天在山寨,想必是要經常回家,不想讓家人發現!」
「照你的意思,府尹大人很有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很有可能!」她肯定的看著我,讓我覺得不容質疑。
「待會我就去查探一下!」以我的輕功被這些菜鳥發現的幾率小之又小。
「你要小心!」說著她把一包藥放在我手中,「這是**,萬不得已撒在空中。對了現在是白天,你這麼出去不怕被人發現嗎?」。
「呵呵,對我來說,這里白天和晚上沒區別!說不定更容易讓人放松警惕!」說著就換件暗色系的衣服,蒙上臉,悄悄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