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妖孽人生 正文 第五章 姑姑

作者 ︰ 杜漩兒

第二天是星期六,寧月月和往常一樣賴在床上不肯起床。徐芷嫣一早就出門覓食了,要把昨天受到的恥辱和怨氣狠狠的發泄在那些獵物上。老鬼和小九昨天打掃完就找地方藏了起來,兩只大小鬼也明白現在還是處在危險期,最好不要出現在暴走狀態的寧月月面前。

喂,誰啊?大清早被電話叫醒的寧月月沒好氣的說道。

月月,是我。優雅溫柔的聲音從手機傳出。

有事快說。半夢半醒的寧月月沒有听出對方是誰,只是希望快點結束電話繼續和周公聊天。

月月,是我。同樣的話傳出,只是這次低了一個聲調,顯得優雅而又嚴肅。

寧月月這次是听清楚了,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瞌睡飛到九霄雲外了,小心又帶著喜悅的說道︰媽媽,你好。

月月,最近一切順利嗎?母親這次恢復了原來的優雅溫柔。

媽媽,我這里一切都好,你和爸爸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我和你爸爸都很好,你不用擔心。你照顧好自己就行。現在還在睡覺嗎?母親非常了解寧月月。

沒,沒有。這個突然的問題打得月月措手不及,結結巴巴的問答。

真的?這次是高了一個聲調,帶著洞察一切的自信。

我,我正要起床。月月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這就對了,月月,我和你爸爸同意你搬出去住是相信你,相信你能夠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我想你不會讓我和你爸爸失望吧?溫柔的聲音卻讓月月開始深刻反省自己--下次接電話前一定要看清楚是誰來的電話。

好了,親愛的,我們的寶貝很懂事听話的,讓我和寶貝說兩句,我好久沒有听到咱們寶貝可愛的聲音。低沉又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傳了過來,不過說的話肉麻得和聲音完全不相配。

我的寶貝,猜猜我是誰?磁性的男聲對著電話講話了。

老爸,我好想好想你啊。月月一下恢復過來,興奮的叫了起來。

我的寶貝,我也很想你,當然你媽媽也想你,不過她刀子豆腐心,不好意思說出來。

嗯~寧月月听到一個低低的聲音。

親愛的,別板著臉,對著我們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來,笑一個,不然就不漂亮了……寧月月隱隱听見手機另一邊老爸的說話聲,一陣無語。

寧月月家里是典型的慈父嚴母,月月對自己溫柔嫻淑、優雅高貴的母親是又愛又敬。而那個疼女兒到骨子里的老爸,即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又是放心撒嬌的長輩。家里地位最高的還是母親,因為老爸不僅是二十四孝爸爸,還是老婆奴。

月月寶貝,你們那里天冷了,要注意加衣服,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多蓋床被子,要多吃飯特別要注意營養,你身體從小就很虛弱。小時候要不是我們……(這里省略八千字)寧月月耐心的听著老爸的絮絮叨叨,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這就是天堂的感覺吧。

對了,我差點問了正事,明天是你姑姑的生日,我怕你忘了。你記住一定要去啊。在嘮嘮叨叨十分鐘後寧老爸終于說道了打電話的目的。

寧月月一下就從天堂回到了地獄︰當然不會忘記,我明天一定準時到的,你和媽媽放心。

那就好,我就怕你忘了。當初我和你媽媽同意你去那里讀書就是因為你姑姑在那里,你姑姑為你費了不少的心,這次選一個好點的禮物。錢夠不夠?不夠我給你寄過去。

老爸,我錢夠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要去為姑姑選禮物,我掛了。

好,好,好,寶貝記得想我們啊。

拜拜。

一掛掉電話寧月月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拖鞋都沒有穿就在屋里打轉︰完了,完了,怎麼是她的生日?平時躲都來不及,這次是自投羅網了。

寧月月完全忘記了,不,應該說根本就沒有記住過自己親姑姑的生日,而且是不想記。

為什麼?

因為寧月月的姑姑正是學校里讓所有學生又愛又怕的--寧曉曉老師。

對于從小在父母和妖魔鬼怪的寵愛下變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寧月月最恐懼的人就當屬自己的姑姑寧曉曉。

寧月月在五歲的時候還分不清是非對錯,常常指揮鬼怪去戲弄自己不喜歡的小朋友。結果有一次做過頭了,將一個小男孩的腿弄骨折了。男孩的爸爸抓著寧月月找上了寧家。寧月月看到第一個來到自己家里的親戚--自己的姑姑寧曉曉。當時的情形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姑姑三言兩語就安撫了大吵大鬧的男孩爸爸,月月對自己姑姑的第一印象便是漂亮能干。

在男孩父子走後就是秋後算賬了,但寧月月確實無所畏懼。老爸的眼中自己的女兒是千好萬好,男孩受傷了是他自己不小心,還連累到自己女兒。媽媽就是責備自己,最多罰一小時的跪。

看著毫無悔意的寧月月和害怕女兒受罰的寧爸爸,寧媽媽頭痛不已。姑姑對著母親偷偷的說了幾句話,最後寧月月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寧月月對自己姑姑的第二個印象便是天使。

後來寧月月才知道自己錯得是多麼的離譜,寧曉曉是天使,不過是墮落天使。

寧曉曉在寧月月家里住了三天後就回家了,但也帶走了月月一起到她家里去玩。到了那里月月開始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開始幾天寧月月還覺得新奇開心,但一切都玩膩了之後就想念爸爸媽媽和家里那些妖魔鬼怪朋友,特別是每天還要完成姑姑布置的作業--熟記古代神話故事讓月月很厭煩,于是鬧著要回家。寧曉曉完全不理會,當寧月月無理取鬧的時候就懲罰她。當然不是懲罰而是讓她用毛筆抄寫古代神話故事,寫不完就熬夜寫,上交遲了也沒什麼就是飯食就只有月月最討厭的茄子和重新再去抄寫一遍。而且每次犯錯還要寫一份檢查,說明自己錯在哪里,為什麼犯錯等等。到後來寧月月不僅把古代神話故事抄寫了,還把道德經、佛經甚至是馬克思主義哲學(這也是寧月月大學讀哲學系的原因之一)都抄寫過。

但在月月記得最清楚的是,在回家前的一天寧曉曉帶著月月來到她們城市里最大醫院。在那里月月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離人類是如此的近,特別是看到因為各種意外而使得生命瞬間的消失給了她很大的感觸。

寧曉曉最後對著寧月月語重心長的說道︰月月,我知道你十分特殊,你有著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但你看著這些人,生命是很脆弱的,而且一旦失去就真的沒有了。你沒有惡意的舉動可能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姑姑希望你以後一定要慎重使用自己的力量。

在以後的十幾年中,寧月月很少借用妖魔鬼怪的力量,最大的原因之一便是姑姑對自己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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