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省省會城市A市的阜平區,是A省最有錢人的聚居地。在這里身家沒有過億的混不進來,開著日本車不好意思出門。其中有一家卻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種植著大片的木中之鬼——槐樹。
槐樹,在所有的樹木中一直處于尷尬地位,不出眾的外貌,喜陰耐寒的特性,再加上不祥的名字和因其陰氣重而易招鬼附身,更在風水學里禁止種在房屋的附近,幾乎沒有人種植在房屋附近。這一家反其道而行,在全市最昂貴的土地上種的全是槐樹,形成了這里最特別的風景。無論誰見過這里都會被這里的景色吸引,因為這里的槐樹種得多,深得純,多得鋪天蓋地。特別是在槐樹開放的時候,會體會到白居易筆下的「槐花滿院氣」的意境,風一陣過來,那千片萬片花瓣飄飛的夢幻般的美景,能讓最矜持的老古板也看得瞠目結舌目不轉楮,迷了心神。或許用宋代洪皓的詩句中的「弛擔披襟岸幘斜,庭陰雅稱酌流霞」才可以形容出這樣的美景。
在美輪美奐、落英繽紛的槐樹林深處是一座外表典雅的別墅。而別墅的內在裝飾得古樸簡潔,卻又處處透出內斂的奢華。在一樓的客廳里,一個穿著黑色的長袍,復古打扮的男子躺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只玻璃酒杯,杯中暗紅色的紅酒隨著手輕輕的搖晃透出陣陣的清香。如此矛盾的一身打扮,在男子身上全意外的顯得融洽和諧,無論是誰看見都會覺得本該如此。而男子的樣貌朦朦朧朧卻如同霧中的風景,始終看不清楚,想不起來。
男子用著最標準的動作嘗了一口美酒,接著舉杯對著前方空無一人的門口,說道︰「來一杯。」
一個人出現在門口,卻不顯得突兀,像是本來就在那里一樣,來人披著一件藍色的斗篷,遮住了全部的容貌,對著沙發上的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禮,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首領大人,多謝您的賞賜,不過我對這些原始野蠻人的東西不感興趣,我還是喜歡我們自己的純釀美酒。」
「你啊,還是改不了這些習慣。」男子毫無感情的說道,不知道是夸獎還是別的意思。
「幾百年了,想改也改不了了。不過有些東西到了要改的時候了。」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到後面的時候明顯激動了起來。
「哦,看來你不需此行。」
「大人,你的宏偉目標馬上就可以實行了,以前缺的材料我這次都已經收集齊了,只要找回陣心我們就可以開始了。」沙啞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是嗎?那我們就只等找回陣心了。」面對斗篷男子的激動,首領似乎一點不為所動。
斗篷男子迅速的收斂了心情,重新冷靜的說道︰「我剛剛回來听說‘千妖’行動失敗,還驚動了敵人,促使妖界和修真界的聯合。」
「那些人的聯合對于我們月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除非他們了解月的本質或者殺了你和我。不過,陣心還是要早點回來才安心。我已經派零去拿回來了。」
斗篷男子有些遲疑的說道︰「首領,現在有一些老家伙也來摻一腳。零的實力還無法應付。我不擔心她失敗後會出賣我們,只要她的家人在我們手上,而是其他人可能會通過她的身份查出一些我們的事情。」
「你覺得我會讓她失敗嗎?」。首領反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
「我給了她一樣有趣的東西,一樣不屬于人間的東西,如果她能真正掌握它,你都要小心了。」首領最後像是開玩笑的說道。
斗篷男子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恭維道︰「首領英明。」
「不過龍家把我給他們的令符送人了,你去警告一下他們沒有下次了。還有叫龍家找代替‘千妖’的人去打理明面上的事情,我們的下一站就是C市了。」首領輕描淡寫的說出月的接下來的計劃。
「是。」斗篷男子說話後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件東西可不是好用的,零,你可不要把自己都賠了進去。否則,可惜了一個美女了。」說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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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市佳凜江邊伏妖困陣中的冷艷女子,就是首領口中的零等人卻陷入了苦戰。所有的人各顯神通釋放出各種顏色的能量打在巨大的木人身上,但是木人太過巨大,能量波打在它的身上只破壞了它一小部分,在伏妖困陣的能量供應下木人迅速修復。即使零用法術冰封住了木人,木人輕輕一震就破冰而出。
「啊~」一個長著尖牙骨瘦如柴的男子被巨大的木人踩成了肉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祝大哥。」離他最近的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男子大吼一聲,變成了一只將近兩米的巨熊。巨熊一巴掌向木人拍去,木人反手一擋,熊人立刻倒飛了出去。
零想上前幫忙,身邊的一個長著蝙蝠耳朵露出尖牙的男子拉住了她,焦急的說道︰「大小姐,你快從東方破陣,我察覺到有實力強大的修真者向我們這里來了。我們拖住這個木人,你先走,否則就算破了陣,也會被那些修真者抓住。」
說完,蝙蝠男子不顧尊卑的將零向東邊推出去,其他的人有默契的擋在她的前面,要掩護她離開。
零沒有離去,看著木人,眼中閃過冷色。緊緊抿著性感的雙唇,帶著一絲決然,從口袋里拿出小木匣子,木匣子上刻著極其復雜的花紋,像是封印紋路,而在盒子的正面刻著一只眼楮。零將手放在眼楮上面,輸入一絲法力,盒子自動打開,里面竟然是一塊玉佩。如果寧月月現在看到這塊玉佩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塊玉佩和她買的那塊封印著重明鳥的玉佩除了玉佩上雕刻的圖案不同之外其余一模一樣。這塊玉佩雕刻一只盤旋的巨蛇,身有兩翼,蛇頭高昂吐出信之,成展翅高飛仰天長嘯的形狀,最令人心驚的是它雙眼透出的不甘、怨恨、陰狠之色。
零拿著玉佩,看到飛蛇的雙眼,似乎有些猶豫。這時候有傳出一聲慘叫,抬頭看到蝙蝠男子被木頭人一拳打飛。零眼神變得堅定,咬破手指,血滴在了玉佩上。玉佩像一塊海綿一樣將血吸得干干淨淨。吸完血的玉佩就像是被血色染紅一樣,變成了血紅色,接著玉佩發出了黑色的光芒。血紅色的玉佩、黑色的光芒,在夜晚顯得如此的詭異。
「吼~」一聲吼叫,一道黑影從玉佩中跑了出來,在空中變成長達兩丈的巨蛇,巨蛇怕打著身上的雙翼,透著怨恨、狡詐的雙眼盯著巨大的木頭人。這時候陣中除了零以外所有的人都被飛蛇透出的氣勢、戾氣壓得不敢抬頭,驚恐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體內的本能告訴著自己上面的是自己無法對抗的存在。
陣法的人听到了陣內的吼聲,也感到陣內的形式發生了變化,可是他們完全看不到飛在天上的飛蛇。唐裝老人無法知道陣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對著符紙念念有詞命令木人趕快進攻。
陣內的木頭人對著飛在空中的飛蛇揮出拳頭,但拳頭卻從飛蛇的身體里穿過,如同打在虛影身上。飛蛇卻對自己被冒犯感到惱怒,長吼一聲,口中吐出一口黑氣,黑氣纏繞上木頭人,所到之處木頭人就像是被氣化一樣,最後被吞噬得干干淨淨,找不出那個三丈高木頭人的一點點蹤跡。吞噬掉木頭人的黑氣重新聚成一團,被飛蛇一口吞下。
陣外唐裝老人手上拿著的符紙突然消失掉了,唐裝老人看著手中僅剩的一根紅線,似乎無法相信,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師父,怎麼啦?」流氓男子問道。
唐裝老人回過了神,焦急的對著所有弟子說道︰「你們快走。」
話音剛落,伏妖困陣發出一聲「 嚓~」如打破玻璃的聲音,接著從里面飛出一條巨大的飛蛇。
「快走,敵人手里有著可怕的凶獸,把這件事告訴其他的同道。」唐裝老人大聲的吼道。
「師父,你呢?」流氓男子問道。
「我擋著,你們快走,否則都走不了。」唐裝老人邊說邊將流氓男子向後推。
「我們走。」原辛拉著不想離去的流氓男子招呼其他的師弟向外面跑去。
眨眼間,飛蛇已經飛到了唐裝老人面前。唐裝老人從挎包里拿出一把由古銅錢組成的一把劍,對著劍噴出了一口血,劍像是活了過來,在老人的手中跳躍。
唐裝老人輕斥一聲︰「起。」劍帶著浩然罡氣向著飛蛇飛去,砍中了飛蛇的身軀。本來是虛影的飛蛇卻被劍擊中,發出金鳴之聲。劍與飛蛇一觸即開,飛蛇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劃痕。
「不可能,銅錢劍都傷不了它,難道它真的是上古凶獸騰蛇?不可能,如果是騰蛇的話,這座城市都保不住了,銅錢劍也不可能靠近它。它只是騰蛇的一縷精魂。」唐裝老人自言自語道︰「不能留它危害人間。」
騰蛇發出怒吼,對著再次飛來的飛劍甩出一尾巴,將飛劍擊落在地上。
唐裝老人手指指著被打掉在地的劍,喝斥到︰「散!疾!」
銅錢劍分解成三十六枚銅錢,帶著耀眼的光芒,如流星般砸向騰蛇的身體,每一次踫撞都在騰蛇的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吼——」騰蛇再次發出一聲吼叫,似疼痛又似惱怒。口中噴出一團黑氣,黑氣向著銅錢擴散,銅錢像是察覺到危險一樣,躲避著黑氣,銅錢和黑氣玩起了警察和盜賊。但黑氣在空中彌漫得越來越多,包圍了銅錢。銅錢被黑氣纏上立刻失去了光芒,像是被污染了一樣變成漆黑掉在地上。
眨眼間,三十六枚銅錢全部被消滅了。所有的黑氣又全部向唐裝老人飛去,老人在銅錢被擊落的時候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黑氣已經纏上了他。唐裝老人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就消失在這個世界。
「師父。」跑出沒有多遠的流氓男子看著師父轉瞬間被消滅發出了悲憤的聲音。
「師弟,快走。」原辛對著流氓男子說道,腳下的步伐更快了,眾人馬上就到了結界的邊緣了。
騰蛇看著逃跑的眾人,雙眼露出殘忍的神色,雙翼快速的揮動,一個閃身就追上了古陣派的眾人,接著尾巴一抽,尾巴從所有人的身體穿過,但是所有感到一股強大的無法抗拒的力量打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接著騰蛇向著空中的眾人吐出了一口黑氣,黑氣開始‘吃’著眾人。
騰蛇似乎對這些人失去了興趣,對著結界撞了過去。只听「 嚓——」一聲,堅固的結界碎了。騰蛇一躍而起想飛出去,但身後突然傳來巨大的吸力將它吸了回去。騰蛇使勁的掙扎,但吸力越來越大,筋疲力盡的騰蛇被拉了回去,只留下一聲不甘心怨恨的巨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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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把後半章補上了,沒有欠債了,無債一身輕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