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師 鬼語之你愛我嗎 30.平息

作者 ︰ 月下鬼步

林萍修化的妖鬼第一次見到鬼瞳,而且它沒想到開了鬼瞳後的福靈瓏像是變了一個人!

掛著猙獰笑容的福靈瓏比妖鬼更可怕、更詭異,屬于人類的那只眼楮中毫無表情,可閃著銀光的鬼瞳就像是一個大吸塵器一樣不斷將妖鬼吸附過來的鬼魂吸食進去。

像被磁石吸住一樣無法月兌身,妖鬼瞪圓僅剩的紅眼與福靈瓏的鬼瞳對視,想掙卻掙不開福靈瓏鬼瞳的吸食之力。

踫到血珊瑚的福靈瓏異常的興奮,一把就用蠻力扯下了掛飾,然後大手一揮像揮蚊字似的將妖鬼拍到一邊去。

妖鬼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它彈了起來,撞到結界的屏障後摔了下來。

結界?什麼時候有了結界?

「都別走,我還很餓。」福靈瓏笑呵呵地說道,朝妖鬼投去一瞥,「這是誰給你的血珊瑚?知道用這個東西封鬼瞳的人不多。」

妖鬼身上不斷有鬼魂飄進福靈瓏的鬼瞳,那些被它吞噬來強大自己的濁魂正在消失,而原本丑陋怪異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人形。

將血珊瑚往地上一擲扔到林萍的濁魂面前,福靈瓏仰天狂笑起來,那笑聲不像是一個年輕女子該有的張狂。

「給你這個東西的人真是有趣,知道我有鬼瞳,卻不知道根底的胡亂給了你一件法器,以為血珊瑚就能制住我嗎?」。福靈瓏輕蔑地踢了一腳已經斷裂的血珊瑚項鏈,「用自己的發絲作線?小伎倆!」

已經恢復成濁魂的林萍迫于鬼瞳的壓力趴在地上動不得,但它仍倔強地想站起來。

「別急,你終究是我的食物,省點力氣吧。」福靈瓏蹲子看著鬼身越來越淡的林萍,「告訴我,那個給你指點的人是誰?是誰告訴你選擇這個月陰氣最重的一天跳樓會留魂?是誰告訴你我是個法師?又是誰教會你化為妖鬼的方法?還有給了你這條血珊瑚項鏈?」

林萍慘然地一笑,抬起已經近乎透明的鬼面朝身後的加護病房看了一眼,那里面有著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為了他,她做人時是壞人,做鬼時是惡鬼……

「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你並不是法師……。」在完全消失前,林萍提起一口鬼氣道,「開了鬼瞳的你是……」話未說完,最後一縷鬼息被福靈瓏的鬼瞳吸食干淨。

垂著眼簾不屑地看著林萍消失的地方,福靈瓏嗤笑的站起身。

「我不是我,又是誰呢?你說是不是望月?」福靈瓏扭頭看向路見峰。

此時的路見峰沉著臉不語,手中的桃木劍握得死緊,都能看到手背上突起的青筋。

福靈瓏慢慢的走向路見峰,她所走過的地方像是被初升的太陽慢慢照亮大地一般,黑暗漸漸退去,醫院走廊一點點現出原貌,鬼瞳為了食鬼而設下的結界也消彌無蹤。

當福靈瓏與路見峰面對面的時候,黑暗徹底消失了,加護病房的門也打開了,醫生和護士受驚不輕的從里面沖出來,大呼奇怪。

「望月。」福靈瓏看著路見峰的臉喊著御鬼的名字。

「……」

「那個血珊瑚是誰的,你知道吧?」福靈瓏陰沉地問道。

「我不知道。」附身于路見峰身上的望月別開臉答道。

從加護病房里出來的醫生和護士邊喊著奇怪,邊問走廊里的人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在病房外面惡作劇,弄得經過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打量這幾個人,而聞訊趕來的其他醫生和護士將被關在病房里的人圍住,听著他們講方才發生的怪事。

見現場有些混亂,福靈瓏低下頭單手扶在路見峰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捂住鬼瞳壓低聲音道︰「在我皮包中間的隔層里有兩張符,拿出一張來給我。」說完,她有些腳步踉蹌的朝走廊的休息椅走過去,但途中幾次差點撞到迎面過來的人。

望月收拾起扔在一旁的皮包,快速追上福靈瓏,把她扶到塑料椅上坐好,然後以路見峰高大的身軀為遮擋,將從包里拿出來的符紙遞給福靈瓏。

接過符紙,福靈瓏貼在右眼上按了一會,然後從包里掏出眼鏡戴上,「我現在右眼看不見東西,左眼有些模糊,醫院的里游魂太多了,送我回去。」

望月沒有說什麼,扶起福靈瓏朝樓梯走去。

當兩個人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福靈瓏突然停住腳步,「望月,你會開車嗎?」。

路見峰的身子一僵,體內望月的魂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再怎麼厲害也不會開汽車這一遺憾。

嘆了口氣,福靈瓏指了指大廳內靠近角落的休息座位說︰「我們到那邊去。」

坐下後,望月月兌下路見峰身上的外套蓋在福靈瓏的腿上道︰「我現在就抹去他方才的記憶,你想好怎麼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一樓……來不及回去了,那兩個警察已經在那個病房。」

看著路見峰湛亮的黑眸,福靈瓏點點頭。

望月坐在福靈瓏身側的座位,閉上眼楮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便沒了聲息。

在路見峰醒過來之前,福靈瓏也開始調整自己的氣息和靈力,因為鬼瞳已經吃飽了,所以難得的很容易便控制住,她混亂的心境和情緒也慢慢的恢復正常,但腦海中卻回蕩著林萍消失前那句話,什麼她不是法師了,而是……是什麼?她還是她啊,只是鬼瞳開啟時心情比較煩躁、易怒罷了。

「嗯?我們怎麼下樓來了?」路見峰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一樓的大廳里,他明明記得……記得自己是在四樓加護病房的玻璃窗前……記憶怎麼有些混亂?好像有什麼原因他下樓了,但又記不太清楚……

「我剛才說不舒服,想到樓下透透風,你扶我下來的,結果坐到椅子上後你就睡著了。」福靈瓏拿起膝蓋上路見峰的外套遞給他,「穿上吧,別著涼了。」

「是嗎?我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路見峰疑惑的看著福靈瓏異常蒼白的臉,將衣服推了回去,「你不舒服?要不要讓醫生看一下?」

「我不喜歡醫院,一到這種地方肯定會頭痛、不舒服,但沒什麼大事。」福靈瓏向後靠倒在椅子上閉上雙眼。

路見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自嘲的笑笑,「我哪天得再去看看醫生了。」

福靈瓏睜開左眼瞥了一眼正在掏手機的路見峰,「你看什麼醫生?」

拿出手機的路見峰用手指了指腦袋開玩笑地道︰「高中的時候,我從我們學校的二樓掉下來沒摔死,也沒摔傷卻摔壞了腦袋。」

高中?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路見峰聳聳肩,有些無奈地道,「當時是晚自習過後,天太黑,大家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知道有人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結果老師在教學樓後面的草坪上發現了我,從那以後我就有了偶爾丟失記憶的毛病。」

「這樣也可以當警察嗎?」。福靈瓏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故意擺弄著路見峰的外套,將衣服抖了抖又重新覆在膝蓋上。

路見峰嘿嘿笑了兩聲,似乎有點兒心虛。

說到心虛,福靈瓏更心虛。

路見峰給大劉兒打了電話,得知大劉兒和黃靜正在洪剛的病房,便決定也上樓。

福靈瓏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想上樓,路見峰便一個人上去了。

路見峰一離開,福靈瓏便眯起視線模糊的左眼左右看看,「望月?」

一道金光從路見峰外套中竄出迅速的鑽進福靈瓏的左眼內,毫無準備的福靈瓏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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