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寂暗森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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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陣清脆的掌聲後,世沉用舌頭用力舌忝著隱隱作痛的口腔內壁,又深吸幾口氣,幽幽的望著暴怒而離開的舒小萌,最終卻垂下了眼瞼……
余光瞄見不遠處躲在一堆樹葉間的小綠蛇,黑亮的眸子頓時深不見底…然後那小蛇就跟受了驚嚇似的,哧溜就消失了。
「赫赫……我說世沉兄,就算你急,也不能這樣吧,眾目睽睽之下,你就明目張膽的佔人家美女便宜,難怪人家要賞你個鍋貼」,巫詭見舒小萌走遠後,有些幸災樂禍瞅著世沉還印著五指的那半張臉……
「哼,世沉,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她,也不能這麼縱容她吧……」麗長老在一邊唯恐天下不亂,有些不懷好意的挑撥著。
長覺跟止全一如往常,沉默不語……
世沉仍然坐在地上,身上到處沾著泥巴,雖然衣服不至于被磨破,但是看上去卻有些狼狽……
他站起身,撇了眼巫詭跟麗長老,輕輕撫了撫身上的一些褶皺,優雅的離開……
舒小萌撅著嘴不高興的悶頭往前走,靜岐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直到覺得兩人離得太遠了,才伸手拉住她。
「師妹……」低沉的嗓音帶著些擔憂~
舒小萌癟癟嘴,委屈的瞅著他,靜岐眼神中有一絲的懊喪跟無力……
「大師兄,這跟你無關,你不要因此而沮喪」舒小萌瞧見他的樣子,哪里還會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實力地下,保護不了她。
靜岐嘆了口氣,將她摟進懷里,悶聲悶氣的說道,「我從沒像現在這樣痛恨過我自己,連最親近的小師妹都維護不了……」
舒小萌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揚眉輕笑,大師兄的懷抱真是溫暖,還有清新陽光的味道,舒小萌貪婪的深吸了好口,才低低的說著,「大師兄,你想太多了,比起他們你一點也不差,300年就結丹,在清虛門已經是佼佼者了……我可听說了,那個世沉直到350多歲才結丹的。」
「就會哄大師兄開心……」靜岐听著她軟軟的細語……感覺慰貼極了
「那大師兄,你開不開心?」
靜岐刮刮她的小鼻子,寵溺道,「開心……開心的不得了」
「那我也開心」舒小萌歪著頭,調皮的眨眨眼……
「咱們回去吧,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ど蛾子……」靜岐牽起她的手,微笑的瞅著她~
舒小萌卻掙月兌開他的手,一步一蹦的往前跳……因為她突然想起,大師兄不日就成親,如果以後他們還像剛才那樣親近,再加上她一直在引導著別人往這方向想他們,就算大師兄不會多想,但是其他人卻不一定,到時候要是會引起更大的誤會就不好了,不管怎樣,大師兄既然已經要成親了,就算他娶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那也不能讓人非議他,所以有些嫌還是要避的……
靜岐含著笑,一臉溺愛的瞅著前面蹦蹦跳跳的小師妹,但是下一刻,老天就像容不得他開心似的,讓他最重視的小師妹,那個嬌俏可愛的小人直接從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舒小萌的腳下突然裂開一個黑黑的大洞,就像為她準備了多時一樣,隨著她長長的尖叫聲,地面重新合攏。
靜岐目呲欲裂,隨即森林中響起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撲在將舒小萌淹沒的地面上,用手指刨著地面……
「師妹……你不要嚇唬師兄,快出來…」靜岐瘋狂的捶著地面,絲絲血跡伴著泥土沾在拳頭上……「地底下有什麼好玩的,出來,快點出來……不然師兄要生氣了……」
眾人听見他的喊聲,就急速趕來,見到的就是他完全失去理智的一幕……驚訝的是,往常那溫文爾雅的靜岐居然會如此失控……眾人有些呆滯,
「這是,你是怎麼了?」麗長老沖上前,蹲在他身邊,大聲問道
靜岐滿腦子就是剛才那一幕,根本听不見她說了什麼……只有手還在不停機械般的挖著
「發生什麼事了?」麗長老見不得他自殘的行為,猛的拉起他血淋淋的手,看著他發紅的雙眼,輕聲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師妹呢?」
「師妹……」靜岐突然驚醒,狠狠的盯著地面,半晌…他閉上雙眼,癱坐在地上,臉埋在曲起的腿上…
無助懊悔,夾雜著無數的情緒,「被人擄走了……」
「擄走了?」眾人驚呼。
「被擄走了?」世沉幾步跨過來,抓起他的衣領,咆哮著「什麼叫被擄走了……你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嗎?為什麼還會被擄走?」
「你別這樣……」麗長老努力的掰著世沉的手,微微懇求著「他已經很難過了,不要再責備他了……」
世沉看著眼前死氣沉沉的靜岐,用力的推開他,靜岐重新跌回地上,怔怔的瞅著舒小萌消失的地面……
麗長老擔憂的瞅著他,既心疼又難過,心疼是他瞬間憔悴的臉,難過是他為是別人而失心落魄……她靜靜的蹲在他身邊,輕聲安慰著,「你小師妹,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為了你,她也,不會有事的……」
「我們四處找找,我不信,這麼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巫詭捶了拳了身邊的大樹,有些惱怒……他的神識,居然一點異樣都感覺不到。
「等等……」世沉深吸了口氣,穩了下心神,看了眼靜岐,走到他面前,「告訴我,她是怎麼被擄走的?」
靜岐楞楞的瞅了他一眼,突然間又跟瘋了似的,開始猛刨著地面,「師妹,不要怕,師兄陪你……一定會著陪你……」
世沉握了握拳,倏地站起身,眼神陰冷滲人,「把這里挖開,我到要看看,是誰敢在本帝面前如此放肆……」
霸道凜冽,張狂邪肆,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
眾人被他瞬間釋放的氣勢嚇得完全呆住,沒人听清他說了什麼,眼中只剩下他那懾人的威嚴,仿佛,他天生就該如此,又仿佛,他被深藏在了匣中的利劍,探不出究竟,看不出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