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曖昧香氣(三)
月色迷茫,霧氣朦朧,可見度不是很高,神識更是張不開,只能憑著感覺走,沿著白天走過的那條小路,鼻尖是越來越濃郁的甜膩香氣,吼叫聲更是不絕與耳,很快就到了光滑的跟鏡面似的岩壁前。
舒小萌抽抽鼻子,再也忍不住輕輕的打了個噴嚏,然後揉著小鼻子仰起腦袋,疑惑的望著山上。
御氣飛行,不過片刻便到了頂端,入眼的是一個平坦的廣場,中間設了一個高台,高台四周插了幾面隨風飄搖的怪異旗子,中間有個泛著紅光的桌案,上面插著一炷香,青煙裊裊娜娜,絲絲縷縷,兩邊各有一個玉質的台階遞增向上。
那陣馥郁的香氣和野獸的嘶吼聲,便從高台的那邊傳了過來,舒小萌歪頭想了想,難道是圈養野獸的地方?
舒小萌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靠近一處階梯,躍上台階,抬頭張望,瞬間瞪大眼,通紅個臉,吭哧吭哧的便往後挪。
後背卻突然踫上一堵厚實的牆,甜膩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舒小萌硬住,不敢動彈,直到有一股溫熱倏地滑過脖頸。
「啊……」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場地,場中忙活的‘眾人’驚的停下手中‘活’,全體朝著階梯望去……
靜,靜的就算掉根針下來都可以听見回聲了……
被這麼多雙紅眼盯著看,舒小萌驚恐的瞪大眼,伸手搗著嘴,老天,她真不是故意,只不過,只不過……舒小萌欲哭無淚,這些個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龐大的軀干,上半身似人類的身體,但是下半身卻是一種不知名的野獸肢體,看著甚至有點像鱷魚的粗壯的後足和尾巴,那上面布滿了黑黃相接的鱗片,軀體的還有兩排鋒利的脊背。
它們一堆堆的交疊在一起,肢體緊緊的纏在一起,嘶吼個不停,因為靠的近,原先被掩蓋的女性聲音此刻更是清晰的傳入舒小萌的耳中,不用仔細看都知道它們在干什麼了,完全是現場版的半人半妖集體群XXOO啊
但是不容她多想,兩條粗壯的胳膊從身後環住她細小的腰身。
,舒小萌一個激靈,想也不想的御起飄帶抽了過去,身後那人身影也算敏捷,隨著她的飄帶往後退了幾步,舒小萌急速的轉身……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吃,打死她也不會回頭的,不,是絕對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來看人家群XO。
四目相對,寂靜無聲,只不過情況有些詭異,一個身無寸縷的英俊男子完全不為自己赤身感到羞愧,反而抱著發達的胸肌,翹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瞅著她,舒小萌的眼楮根本不敢亂移,死死的盯著他那微紅的眼珠子看,好像要把他的眼楮盯出一個窟窿來
半晌之後。
「呃……烏,烏畢羅?」舒小萌倏地仰起頭,望著朦朦的月亮,開始結巴。
「哦那是我哥哥……你是來找他的麼?」那男子眨眨眼,一本正經的問道,
舒小萌無語,這是情況下,來找他……任誰都會想偏,想低頭,又猛然想起眼前的人果身,馬上搖頭,「不,不是的,我……其實我迷路了,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繼續~」
舒小萌訕笑幾下,偷偷的往左邊移了一步,見他沒反應,然後又大膽的再移了幾步,他眨了眨微紅的眼楮,仍是沒有說話,舒小萌松了口氣,但是卻又被身後的嬌滴滴的聲音定在原地。
「二族長,這人打擾我們了儀式,把她賞給我吧」。
舒小萌眉頭跳了跳,不語。一陣濃厚的香氣飄進她的鼻孔,舒小萌捂著鼻子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眼角瞄見一個全身赤luo的女子從自己身邊經過。她的頭發很長,到了大腿處,剛好掩蓋住身後雪白的背脊和挺翹的圓臀。
不過,舒小萌此刻卻盯著她光滑的小腿猛瞧,這就是剛才那條丑陋無比長滿肉疙瘩的粗壯尾巴?怎麼這些妖獸或者是妖植修成人身後,會變得如此好看?
那女子沒得到她口中二族長的回應,白皙的藕臂纏了上去,惦著腳尖,那二族長伸出結實的臂膀,舉起她的腰身,兩人就當著舒小萌的面忘情的接起吻來。
舒小萌眼角微抽,覺得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于是她逃也似地御氣離開,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申吟聲……
一口氣逃回洞府,舒小萌扶著牆壁,按著亂跳的心喘氣不已。
「叫你半夜不要亂跑,你偏偏不听我的~」不懷好意的取笑聲在耳邊響起。
舒小萌滯了滯氣,又想起剛才的那些畫面,微紅著臉,然後抬起頭。、
穿著褻衣,烏畢羅打了個哈欠,上上下下的大量她一番,突然湊近她,低聲「怎麼樣?好不好看?」
舒小萌咬了咬牙,臉往後抬了抬頭,他靠的這麼近讓她有些受不了,沒辦法,剛才她已經有陰影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要不是眼珠的顏色不同,她還以為那個赤luo男就是烏畢羅,于是‘好看個屁’這句話在她嘴邊溜了一圈,又咽回肚子里。
烏畢羅瞧著她名無表情的臉,模著下巴,疑惑不解,「難道,你沒找到祭壇?」
舒小萌怪異的瞅了他一眼,蠕蠕嘴唇。
「你想說什麼?」烏畢羅看著她的表情。好奇的詢問。
「祭壇?」舒小萌微瞪著眼,直直的瞧著他,「祭祀用的?」
「是啊?」烏畢羅點點頭,神情甚至還有些嚴肅,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舒小萌張了張口,忍了又忍,最後終于婉轉的問道,「你們的祭壇,怎麼跟別人的不一樣?」
烏畢羅想了想,點頭道,「嗯,是有些不一樣,」
老天,他居然還擺出一副很正經的臉色來,實在讓她無語的很。算了,他們之間有種族代溝,舒小萌無力的擺了擺手,邁著腳步說道,「我要回去睡覺了。」
烏畢羅目送舒小萌進了室內,輕笑一聲,揚頭對著虛空說道,「你怎麼不阻止她?出了事,我可不管啊……」
久久得不到回應,烏畢羅也不生氣,只是嗤笑一聲,好像自言自語起來,「讓我不要靠近她,你自己卻躲著不敢見她,這算怎麼回事?」
還是沒有回聲,烏畢羅挑起眉毛,嘀咕著,「不會是躲上癮了吧」撇了撇嘴,「這可不行,堂堂的人皇大帝居然喜歡躲在暗處,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被那幾個老鬼笑死?」
一陣微風掠過,一抹白站立在他面前,黑眸肅穆的望著他。
「誒誒……干嘛這樣看著我」被人這樣盯著看,烏畢羅嚴肅的抗議起來,「我可是老早就提醒過她了,入夜之後不能出去的嘛,你總不能讓我把她綁起來吧」
「哼,不是你白日里欲蓋彌彰的引導她,她會跑出去?」池喬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被人戳穿,烏畢羅不臉紅反倒嬉笑起來,「我這也是為了小美人好嘛……」說著他竟然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靠近池喬輕聲道,「雖然已經跟了青離好幾年,但是我看小美人還是青澀的很,應該跟我們族里的女人多學學才是……」
池喬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的臉推開,「算了吧,那些女人只有你們消受的起。」
上古烏蛟獸的一直是世上最難繁衍下一代的種族,所以他們族內不管男女都十分的開放熱情,而且通常是來則不拒,但是那也只僅對族中的異性。所以它們的血統卻又是妖獸中最純淨的,也因為如此,他們的實力都比其他的妖獸的要強大。
不過也有一些個別的,比如說金曜身邊的一個姬妾,是唯一一個離開族里跟其他人走的烏蛟獸,因為他們族里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想跟別人繁衍下一代,便會自動的從族中除名,這樣它們的下一代不管是好是壞都與烏蛟獸族無關,這樣使得他們族里的男女雖然對外面的種族好奇,但是也僅僅是玩玩,誰也不敢真的認真起來
池喬瞧了斜靠著牆壁,眉眼淺笑的烏畢羅,微微嘆了口氣,「把你們關在這里,不知是好還是壞。」
烏畢羅頓時橫眉倒豎,這簡直就是直刺他的死穴,于是便沒好氣的說道,「什麼話,當然不好了」
池喬坐在一個小石墩上,隨性卻又顯得有些優雅,撇了他一眼,「若不是抓住你族內的女子趁著……」
他頓了頓,整了整臉色又木著臉說道,「趁著歡愛之時吸取他人的功力致對方死亡,你們又怎麼會失去自由,至今無法解月兌。」
說起這個烏畢羅也郁結起來,當時當場被抓,讓作為族長的他百口莫辯,他還能說什麼,干這事的確是族里的女子,而且還是他的……就算他隱隱也知道是遭人陷害,但是卻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帶著族群離開繁華興旺的方外大千,躲進這個清涼荒蕪的地方。
這一躲就是5千多年,遺憾的是,就算他們躲在流川島這麼久,族群仍然沒有龐大起來,每一千年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出生率,搞的他經常懷疑是不是老天限制了他們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