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權
舒小萌眼神一閃,沉吟半晌,模了模下巴,笑眯眯的說道,「是嗎?我怎麼看你好像不太敢呢?」
阿蜥咬了咬牙,還真被舒小萌說對了,她的確不敢,剛才也那樣也只是嚇唬嚇唬對方。激怒對方……
因為前幾天,族長出去帶了一名女子回來,然後就在族中引起了一小股的波蕩,隨後,族長連晚上的祭祀儀式也沒來參加,扔下她一人,當時就氣的她火氣沖天,天還沒亮就跑來族長的洞府前喊人,
族長當時怎麼說的?說她是貴客?好吧,是貴客那她忍,可是昨天晚上,族長居然還是沒有出現,幸好還有二族長在,不然她早就直接打上門了。
接著,祭祀開始沒多久,這女人突然跑了出來打斷了他們的儀式,換成平時二族長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可是偏偏,二族長不但沒有處罰她,反而還說她是貴客,一個不能得罪的貴客。
阿蜥恨恨的啐了一口,什麼貴客需要族長拋下繁衍的大任,連著兩天去陪著她?族長明明知道,她們只有在**期才有那麼點渺小的幾率懷上幼子,而今年的**期卻只剩下了幾天,但是跟往常一樣,她的肚子仍然一點反應的都沒有。
她心里急的要死,除了族長和二族長,其他人的孩子她根本不屑懷,給二族長生了兩個孩子後她就想著也為族長也生一個,所以這幾年每年的**期,她都一直跟族長一起,族長也樂意,可是這個所謂的貴客女人來了之後,族長就把她扔下了,阿蜥心里越想越委屈。
到了天亮這會兒,她是再也忍不住了,帶著幾個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這里,雖然心里難受,但是她也不是傻到底的傻蛋,族長跟二族長一起重視的女人,肯定輪不到她來教訓,所以便听從了小蟻的建議,先把那女人惹怒,讓她受不了先出手,這樣到時候就算那女人有個什麼損傷,她也可以說自己是出于自衛,族長和二族長看在她為族里添了兩個幼子的份上,也不會過分責怪她的,頂多就是罵幾句。
而且族里除了兩位族長之外就數她的實力最強了,听二族長說這女人只是化神前期,也就是5級妖獸初期的實力,她要收拾她,根本就是動動小指頭的實力。只要不弄死她,自己就不會有事。
按照計劃一直執行的好好的,但是最後,她都這女人明明已經生氣了,卻突然又變了臉色,反而笑呵呵的瞅著她,她就納悶了,真是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
現在怎麼辦?打還是不打?打的話沒理由了,不打就這麼走?那豈不是很丟臉,阿蜥瞪圓了眼,過了半晌,她回頭瞅了瞅小蟻。小蟻悄悄的沖她搖搖手。
舒小萌一直注意這她們,她們之間的互動哪里逃的開她的眼神,舒小萌不動聲色的在心里想著法子,面上就越發笑的和煦。
阿蜥不甘心轉過頭,狠瞪著眼前笑的跟朵太陽花似的女人,咬了咬牙干巴巴的說道︰「我听說族里來了貴客,想跟你比試比試,我讓你先出手,你敢嗎?」
嘴里這樣說著,但是眼神卻是十分的挑釁。
換了別人,肯定早跟她打起來了,但是不知為什麼,舒小萌卻覺得很好笑,因此她就撲哧的笑了起來,簡直有些抑制不住的大笑。
她這一笑,使得她們開始面面相覷,阿蜥更是莫名其妙的瞧著她,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正常啊?這還笑的出來?難道她沒听見自己是怎麼罵她的嗎?
舒小萌擦了擦眼角淚漬,掐了掐有些酸澀的腰,看白痴似的瞄了瞄面前的女人一眼,真是幼稚,經過了這麼多事的,她要是還這麼容易讓人拿捏住心思,那以前就白活了,她承認剛開始是有些生氣,但是馬上就察覺出了事情有異,那股怒氣早不知飛哪去了,有的只剩下好奇心,她就算不是聰明絕頂,也隱隱可以感覺出來對方的想法,無非就是吃醋咯。
只是不知道吃誰的醋?她還記得,昨晚她打斷了它們的好事後,就是眼前這個藍衣女人說什麼把自己賞給她什麼的。但是那個差點非禮了自己的二族長卻沒有這麼做,反而讓她大咧咧的離開了,那她是吃二族長的醋麼?
不然就是烏畢羅,原因嘛,就是她在他洞府睡了兩天,按照它們可以當眾群XXOO的風俗來看,睡了兩天,這個含義就深遠了。
舒小萌模著下巴,眯起眼,露出一個奸奸的笑容,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吃誰的醋呢?只有知道別人的弱點,才更好下手不是嗎?
看見她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阿蜥情不自禁的有些退縮了,隨即馬上打住自己的這個念頭,她剛才怕什麼?只不過是個化神期的修士,有什麼好怕的,這樣想著,阿蜥就又重新壯起了膽。
「喂,你干嘛一直笑,一直笑,笑的很難看知不知道」阿蜥狠狠的打擊她,如果可以真想一拳把她那些白晃晃的牙齒全部打落,阿蜥揚起頭,嘲諷著,「讓你先出手,你都不敢嗎?要是怕呢,就說一聲,我絕對不會因此看不起你的。」
舒小萌沉吟了一番,說道「唔……恐怕不太好吧,你們族里難道允許你們私斗?」。
阿蜥抽著眼角,又刺中了死穴,的確,族長有規定,不許族人私下決斗,畢竟在族人稀缺的烏蛟獸族中每一個族人都如同國寶似的珍貴。
阿蜥疑惑的瞅了她一眼,這女人是不是知道有這回事,知道自己真是顧慮重重不敢先動手,才會笑的這麼肆無忌憚啊?
這次真是冤枉了,舒小萌哪里知道它們還有這規定,完全卻是誤打誤撞上的,不過看對方的表情,她已經明了,在心里暗笑不已,在這里想要打個架可真是難啊
于是又陷入了僵持,舒小萌這會兒倒是不急著回洞府睡覺了,她倒要看看對方還有什麼法子。
小蟻咬著唇,一直沖阿蜥搖頭,阿蜥悶悶的瞪了她一眼,卻是仍然堵著舒小萌的路不放行。
小蟻直皺眉,如果阿蜥真的忍不住先動手,被族長和二族長知道了,到時候她們所有人都會受懲罰的,怎麼辦?怎麼辦?小蟻急的團團轉,望著族長前面的兩人,突然靈光一閃,對啊,她怎麼忘了。
族里還有一種狀況是不會受到懲罰的,只不過長時間不用,對象不同,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于是她三兩步的走到倆人前面。
小蟻信心滿滿,安慰似的沖著阿蜥笑了笑,然後對著舒小萌說道,「貴客,因為現在是我們族內的**期,而你又霸佔了族長兩天,因此,阿蜥可以提出奪配權。」
以前到了**期公烏蛟獸為了搶奪**權才會提出這個權利,但是現在族中母烏蛟獸為了能夠更多的誕下幼子,基本可以說是不會拒絕公烏蛟獸的求歡,因此這項奪配權的方式已經幾千年沒有使用過了~
阿蜥听此,頓時眼楮一亮,忙不迭的點頭,擲地有聲的說道,「對,對,對我要奪取你手中的**權。」
舒小萌眼珠子突出來,下巴都要掉了,**權?什麼玩意兒?
阿蜥意氣風發,立馬威風起來,囂張的指著舒小萌的鼻子說道︰「走,咋們去祭壇。」說著大步的離開了,她不怕舒小萌不來,實際上要是她真的敢不來,到時候自己就更有理由了。
舒小萌側頭望著小蟻,呲牙沖她笑了笑,不錯嘛,女軍師啊。
小蟻退了一步,不敢與她對望,閃了閃眼神,慌慌張張的跟著阿蜥身後走了,路上卻納悶起來,自己的實力明明比她高了好幾個階層,干嘛還要躲她的眼神?到底什麼原因呢?小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往前走了幾步,跟阿蜥平排,語帶猶豫︰「阿蜥,你可千萬不要輕敵啊」
阿蜥嗤鼻,不屑的說道︰「你是瞧不起我還是太瞧得起她了,我可是堂堂化過形的烏蛟獸,論其實力來比起她那不止是一倍兩倍,我還需要提防她?」
小蟻頓了頓,這個道理沒錯,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里總有些不安。
阿蜥側頭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小蟻,不滿的責怪道︰「你居然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小蟻嘆了口氣,她也知道,阿蜥心里已經認定了那個女人不是對手,她要是再接著勸下去,搞不好阿蜥真會以為她胳膊肘往外扭呢。好吧,反正實力放在了那里,就算那女人耍陰謀,幾乎也不可能得逞,不是說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是枉然嗎?這樣想著小蟻也放下了這份憂慮的心。
舒小萌揚了揚嘴角,掠出一絲笑意,讓隱在暗處的池喬抹開一抹玩味而邪佞地輕笑,他可是從頭看到了尾,這個時候他也很好奇,舒小萌會有什麼法子解決那個會化形的9級烏蛟獸。
直到看不到了她們的背影,舒小萌才慢悠悠的晃著腳步往著祭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