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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之中,竟還有便宜老爹的舊部?甄淼兩道秀眉緊擰在一起。他們不會認識安逸郡主吧?她低頭沉思,分析其中的利弊關系。按著常理,安樂王犯的是謀反大罪,他身邊的親兵親衛定也難逃一死。還能活著的安樂王舊部,應該並非王爺的直屬部下。他們應該不會認識安逸郡主。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有人認出她就是安逸郡主呢?又會產生什麼後果?她越想心越躁。思路紛亂如麻,完全理不出個頭緒來。
李三粗心,全然沒察覺甄淼煩躁的心緒,朗聲問道︰「甄大夫若想認識他們,我這就去跟他們說,讓他們來見一見您。」
「別!」甄淼立即阻止,嘴角一扯,淺笑道︰「今天太晚了。我忙了一天,也該回府休息了。改天吧。改天我再會會那些英雄們。」在她沒琢磨透其中的利弊之前,她根本沒有見這些人的打算。
李三一听,連忙告辭離開。
商止也起了身出了門,牽了馬在門前等候。
甄淼稍微收拾了一下,出門接過商止的馬韁,並不上馬,只牽著馬慢慢地向前走,繼續思考著那讓她糾結不已的問題。
商止牽著自己的馬,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不知走了多久,甄淼始終沒能整理好思路,心煩意亂之下停了腳步,腦海中浮現出一道雪白的身影。她驀然轉身,對上了商止那雙探究的雙眸,心中更是不爽快,干脆把臉一黑,手一叉腰,劈頭蓋臉地責問道︰「你干嘛盯著我看?本小姐現在心煩得很!我要快點趕回院子!你有什麼屁話現在就直說!」
甄淼莫名其妙地撒潑,讓商止一怔,嘴里的話直接蹦了出來,「不知甄大夫是否會醫治男性不舉……」說到這,他才恍然發覺自己究竟說了什麼,愕然止聲。
沒想商止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甄淼一時也懵了,眨眨眼,兩眼鬼祟地瞟了瞟他兩腿間,隱晦地問道︰「難道是你有隱疾?」
「當然不是!」商止急忙矢口否認,俊臉窘得發燙,「甄大夫可還記得上次在百花樓里,段公子把眾人震暈一事?」
甄淼臉色一變,點點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商止,心里郁悶道︰難道段冉把眾人全震成了不舉?
商止自己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低頭支吾道︰「段公子震暈眾人之時,樓中有不少客人……正在行……房事。這些人清醒後不久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突然患上了……不舉的隱疾……」
……行房過程中突然暈厥造成不舉?!甄淼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哈」大聲笑了起來。段冉這一手,還真是夠絕了!估計就連他自己都沒料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商止看著甄淼幸災樂禍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知為何竟沒一絲反感,反而因她舒展了緊鎖的眉頭而開心大笑,心里豁然明亮,暗暗竊喜,不自覺地走到她身側,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以免她笑岔了氣。
甄淼好不容易才止了笑,心情一片大好。再看商止時,也不覺得他再像先前那麼礙眼,便踮起腳,把腦袋湊到他耳邊,勾肩搭背地賊笑著說道︰「你放心,那些人身子都沒事,只不過得了心病而已。他們只要放松心情,別老去想自己不舉之事,在行房前服用些定神的藥物,再把前戲做足,多刺激刺激他們的*,這不舉之癥就能痊愈了。」
溫潤的氣息,帶著一絲絲的甜,從甄淼的小嘴中溢出,輕撫過商止的耳畔。酥酥的,麻麻的,讓他不由地縮了縮脖子,肌膚上浮起一層細小顆粒。他側過臉。月光下那張精致的小臉,白得幾近透明,仿佛一朵盛開的雪白夜蘭,蕙質蘭心、嬌女敕高貴。美得如此奪目,令人窒息。
「商止?商止?」
一聲聲輕喚在耳邊響起,商止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剛才居然失了魂。
「別發呆了,我們回去吧。」甄淼輕笑著躍上馬背,策馬朝自家院子而去。
商止連忙也上了馬,緊隨其後。待甄淼跟他揮手道別進了院子,他留戀地望了院門一眼,回了將軍府。
甄淼一回到院子就直奔冉院。隱隱覺得,只有那道雪白的身影,才能解開困擾了她整晚的不安;只要有這道雪白的身影,她所有的難題便迎刃而解。
段冉正在默寫英文單詞,一看甄淼蹦蹦跳跳地跑進屋來,擱下筆,「怎麼那麼晚才回來?」溫柔的眼里滿是責備。
甄淼一坐在椅子上,拿起段冉沒喝完的杯子,一口喝盡,小喘了一會兒,便嘰嘰喳喳地說起今天在醫館里的經歷。
段冉仔細地听著,目光漸漸變得深邃。畔月城貧民區里的那些水月國難民,竟然曾是安樂王封地上的佃戶?!而且其中還有王爺的舊部?!這情況是他完全始料未及的。他藏在闊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臉上卻波瀾不起,淡定地笑道︰「淼淼不用擔心。那些人定認不出你就是安逸郡主。王爺和王妃因為擔心郡主身體,所以從沒讓郡主出過皇城。王爺的封地上沒人見過郡主的模樣。」
听了他的話,甄淼高懸著的心終于落回到地上,「太好了。我總算能放心了。」語氣中充滿了信賴。
「不過淼淼切記不可在他們面前說漏了嘴。特別是王爺以前的舊部,以免遭人懷疑。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你還是少到那去吧。」段冉目光一閃,補充道。
甄淼了然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把握分寸的。那些水月國的鄉親們真的很善良,又老實。我真的很想幫幫他們。你就讓我去吧。」甜甜的嗓音帶著撒嬌。
段冉哪抵得住她撒嬌的攻勢,無奈地頷首同意。
甄淼心情轉了晴朗,撐著下巴,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今天跟莫離的工作交接得如何?」
「挺順利的。莫離聰明乖巧,應該很快就能上手了。」段冉看著眼前洋溢著笑意的小臉,感覺和平時的她有些不同,似乎少了一層隔閡,多了幾分親昵。
甄淼顯然並沒意識到自己的轉變,繞有興趣地望著他的俊臉,得意地笑道︰「那是當然的!也不想想莫離是誰的徒弟!」心下月復誹道︰這男人怎生如此俊美。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