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甄淼不屑地撇撇嘴,「我雖然不了解你,可我對冷琴多少有些了解。你跟他搞斷袖?切!看他不搞斷你**才怪!」
妖孽眼波流轉,羞答答地回答道︰「沒事,我會很溫柔的。他搞不斷我的。」
甄淼眼角一抽,笑得很燦爛,眼中卻迸射出凶光,「那換我來搞,可好?」她把「搞」字咬得很重,一邊用兩根手指比劃出個剪刀的手勢。
妖孽驚恐地捂住小兄弟所在處,哀怨道︰「壞人!這可是關乎你下半身‘性福’的事,你下得了手?!」
「你要不要試試,看我下不下得了手啊?」甄淼勾起嘴角,拋了個媚眼,嬌小著說道。
妖孽憤怒地瞪著她,抬頭挺胸,一副寧死不屈的欠扁模樣。
甄淼絲毫不讓地與他怒目相對,兩根手指一張一合,擺出你若敢試我就敢剪的堅決姿態。
妖孽眼見甄淼軟硬不吃,頓時泄了氣,耷拉著臉坐到浴桶邊上,「你狠!我不試了。」
「這才乖嘛。」甄淼得意地點點頭,坐在游川身邊,「說吧。為什麼要冷琴月兌衣服?」
「琴不是說他不得以帶了個師妹回來麼?」游川沒再耍寶找茬,見她點了點頭,便認真地把冷琴如何救下那個師妹,發現追殺他師妹的人是個太監並從太監身上搜出枚令牌,以及他調查那師妹來歷的事從頭到尾細說了一遍,然後才說道︰「我記得琴的背上有片傷疤,似乎是被燙傷的,就想讓他把衣服月兌了,我好看得清楚些。」
甄淼拋了個白眼,心道這妖孽定是偷窺了冷琴洗澡,才知道冷琴背上有片傷疤。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香爐,輕聲說道︰「後來看清了吧。跟那貝殼牌上的紋路不一樣吧。」
若她沒猜錯,在她離開琴院後,冷琴定讓妖孽看了背上的傷。而且那傷肯定和令牌上不同,否則妖孽應該不會還有興致跑到她這來偷窺她沐浴,而應該繼續呆在琴院,跟冷琴商量如何著手追查的各項事宜才對。
游川詫異地看著她。這模樣可不是他裝出來的。甄淼敏捷的思路著實讓他吃了一驚。隨即,他點點頭,「琴身上的傷確實和貝殼上的有所紋路不同,但似乎又有那麼點相似。總之讓人感覺很奇怪。」
甄淼皺起眉頭,「你的分析,說來听听。」
游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照我的推斷,無非就三種情況。一是琴身上的傷痕和令牌的紋路完全沒關系,兩者只不過踫巧的有些相似而已。二是琴身上的傷痕和令牌的紋路都屬于蘇門沙古語,但代表著不同的含義。三是那所謂的蘇門沙古語根本就是假的,或許是有人見過琴的傷痕,卻記不清紋路,只記了個大概,就折騰出這麼個令牌來迷惑我們。」
甄淼頷首同意他的觀點,「你們打算怎麼做?」
「那三種情況,要證實都不容易。我原本提議琴把傷痕依葫蘆畫瓢的描下來,拿給他師妹,看她能不能分辨出兩者之間的關系。可後來一細想,覺得這麼做不妥。如果真實的情況是第三種,有人在欺騙和迷惑我們,那他這個師妹的來歷就太值得懷疑了。我們若听信她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離真相越來越遠。所以若想調整清楚,必須直接到蘇門沙島上去跟那什麼南宮皇族進行交涉。」游川聳聳肩膀,坦然地說道︰「但很可惜。我可沒那麼大能耐。」
甄淼打量著他,不由地懷疑這妖孽是不是又在裝模作樣,可一想他和冷琴間是過命的交情,心道他不會在這事情上造假,于是問道︰「段冉那兒呢,你們跟他商量了沒?」
游川一聲輕笑,反問道︰「你就那麼相信段冉那小子?」
他質疑段冉的口氣,讓甄淼有些不悅,「怎麼,你偷窺段冉洗澡沒成功,被他暴打了一頓,所以對他懷有偏見,一有機會就給他穿小鞋是麼?」
游川撅著嘴賭氣道︰「我是那種人嘛!」憨厚老實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甄淼挑眉梢斜睨著他,「你說呢?」
「本小郎君不屑跟你這妖精爭辯!」游川無賴地說著,換上一幅嚴肅認真的嘴臉,「我查不出段冉的身世。」
甄淼冷哼一聲,「你不也沒查出冷琴的身世麼。」
「那不一樣。」游川搖了搖頭,思索著繼續說道︰「對于冷琴的身世,我們一直沒線索,所以查不到。這很正常。可是段冉的身世,我們有線索,但仍然查不到。這就不正常。」
甄淼不以為然地說道︰「哪有什麼不正常,是你的人能力不夠而已。」
游川眉頭緊鎖,靜靜地看著她。以她的智慧,若真把他說的話往心里去了,其實不難看出這情況有多麼詭異。
她說他的人能力不夠。他不反駁這個說法。因為這說法邏輯上是沒有錯。再加上她對自己的實力根本不了解,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但這句話引申出的含義,就是段冉的實力太強,他的人沒有辦法追查。試問一個擁有著強大實力的人,誰的身世背景和社會關系不是錯綜復雜的。可這麼錯綜復雜的關系網,竟然沒泄露出一點休息,還能說得上正常麼?
但以她對段冉的信任,她壓根就不會往那些不正常的方面去想,自然覺得一切正常,反而把他當成說三道四的小人來看。
游川輕輕嘆了口氣,心知以目前情況,自己再多說也沒意義,索性也不反駁,直接問道︰「你想幫冷琴查清他的身世?」
「想。」甄淼沒好氣地回答道。這很明顯是肯定句,還用得著問麼?
游川凝望著她,「為什麼?你為什麼想幫冷琴?」
「冷琴不是我的好朋友嘛。我當然應該幫他啊。」甄淼覺得他問的問題愈發莫名其妙。朋友之間相互幫忙,天經地義啊。不幫才是薄情寡義呢!
游川狐狸眼里精光一閃,「既然如此,你願意付出什麼來幫他追查身世?」
「有了錢你就能幫冷琴追查?」甄淼把游川含糊的報酬定義為錢。
游川搖搖頭一陣狂笑。這小妖精,真是一點都不含糊啊!笑歇後,他凝視著她的眼眸,清晰地說道︰「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那你想要什麼?」甄淼隱約猜到了他想的東西,不動聲色地問道。
游川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一字一句地說道︰「造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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