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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琴緊盯著段冉籠罩分明在明媚的日光之中卻顯得幽暗而深邃眼,眉心緊緊皺起,「段冉,你不會是想對墨非……」
段冉淺笑著搖搖頭,和煦的笑容卻感染不了眼中的溫度,只沉默著並不答話。
「段冉,淼淼有多在乎那墨非,你是知道的。」冷琴深深嘆了一口氣,繼而說道︰「如果你不想徹底失去淼淼,奉勸你最好打消了對付墨非的念頭。」
段冉一聲嗤笑,回望著冷琴,平靜地說道︰「我當然記得,淼淼答應過我們,只要那墨非答應讓她留在我們身邊,她便回留下,否則,她即使浪跡天涯也要去尋他。既然如此,我又怎麼會舍得讓墨非出事呢。琴,你多慮了。」
冷琴皺著眉,直直看著段冉怡然自得的神情,心緒卻被段冉平靜的語氣撩撥起層層波濤。段冉反常的平靜,只會讓他感到更為不安。難道……真的只是他多慮了?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見一個下人疾步跑來,嘴里大聲說道︰「各位公子,來了有隊官兵和公公,說是要來宣旨的。小人已把他們請到了前廳里。請公子過去接旨。」
「宣旨?」冷琴一怔,疑惑地看了看段冉。
段冉一挑眉,微微搖頭,看著那下人問道︰「你確定是宮里來的人?」
下人彎著腰,低聲答道︰「回公子,來的那位公公身穿大紅色蟒紋袍。」
大紅色蟒紋袍?一個閹人能穿這等袍服,定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大太監。其他人若想假冒,那得考慮清楚自己究竟長著幾個腦袋。這來的人,定真是從宮里來的了。難不成是趙槔來了?
段冉頓時斂起臉上的笑意。
宣旨和傳旨向來都是大禮。無論旨意是獎勵還是懲罰,早該有專員快馬通知,以便做好相應準備。更何況還是趙槔這位當朝大太監親自前來宣旨,那得安排多大的陣仗!可從皇城來到畔月城,快馬加鞭地疾行也得兩天時間。這兩天里,整個錦衣組居然如同聾了瞎了似的,沒有給他透露消息。這如何能不讓他感到心寒。
文德皇帝,他那親愛的父皇,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段冉冷眼看著那下人,淡淡地說道︰「還不快去準備。」說完,寒著臉朝前廳走去。
莫離、卓玥和向炎相互望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冷琴回望著甄淼緊閉著的房門,輕嘆一聲,轉身朝段冉他們的方向去了。
到了廳里一看,廳里站著一隊輕甲侍衛。而坐在首座大模大樣地坐在首座上喝茶的那人,正是一身大紅色,如同個大紅燈籠似的趙槔。
段冉擰著眉頭,想起甄淼曾提過她那世界里閹人趙高犯下的惡事,心中陣陣不悅。但既然他仍未恢復皇姓,依舊為毫無官階的平民身份,而廳里還有其他侍衛在,便立即掩下了眼中的厭惡之情,微笑著朝趙槔深深一揖,「趙公公,您來了。在下已經命下人們已經去準備香案了,還請您稍等片刻。」
趙槔對段冉的身份那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既然段冉沒黑著臉,他當下也不再擺出一副高官的嘴臉,連忙起身作揖,眯著雙小眼楮,吊著嗓子尖聲細氣地說道︰「哎呦,皇……段……公子,您這可就折煞了老奴了。老奴也不過是為皇上陛下辦事而已。不著急不著急。您慢慢準備。」
冷琴只冷冷望了一眼廳里的情況,隨即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莫離、卓玥和向炎三人朝段冉點了頭,算打過招呼,也走出門外,只在門邊候著。
眼看著冷琴他們走出廳門,分明是不願意下跪接旨,趙槔眼眉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段冉留意著趙槔的神情,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決口不提冷琴他們犯了禮法的舉動,笑意和煦地說道︰「趙公公,您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在下不知您要來,沒能提前做好安排,望您見諒。」
趙槔嘴角不由地一抽。他能待在文德皇帝身邊長期服侍,並且還得以皇帝信任,被任命為司禮監掌印太監,主管錦衣組工作。以他的玲瓏心,又怎麼會听不出段冉溫和的話語里隱藏著不滿和警告的意味,哪會再提冷琴他們有違禮法的舉動,一臉諂媚地說道︰「哎呦,段公子,老奴只不過替皇上陛下給您傳個話。您貴人事忙,老奴哪敢讓您提前安排。您這麼說,可真折煞老奴咯~」話中的姿態放得很低,卻俺不住其中幾分得意。
段冉听完只點了點頭,眼里的黑更是深邃,淺笑不語地看著下人們魚貫而入備好了香案。
趙槔看著段冉的舉動,心頭一顫。再看著香案備好,可段冉仍未下跪接旨,他也猜出來段冉對他的態度,不由地冷笑一聲,索性不再裝出諂媚的姿態,撕破了臉皮提醒道︰「段公子,該準備接旨了。莫非你還想抗旨不接?!」
「臣……接旨。」段冉瞥了瞥趙槔,淡淡地說完,這才起了身,在香案前跪下。
趙槔看著段冉跪在地上,得意地勾起嘴角,捧著慢悠悠地走到香案前,緩緩地攤開聖旨,慢條斯理地誦讀道︰「奉天承運……」
所宣讀這聖旨的內容很簡單。開頭不過是水月國朝綱大亂百姓辛苦,耀日國作為友邦,不得不擔負起平定水月動蕩、主持民生安定的重任之類掩耳盜鈴的屁話。後欽點段冉作為本次平定水月動蕩的安定大將軍,即日入皇城面聖,領皇旨點兵出征。就這麼簡單的內容,趙槔卻誦讀了將近半個時辰。
待趙槔終于誦讀完畢,段冉跪著從趙槔手里接過聖旨,一眼掃過上邊寥寥字跡後,一臉平淡地道了句︰「皇恩浩蕩,謝主隆恩。」收起聖旨,從地上站起來。
自一個月前,趙槔和皇甫悅洵一同到畔月城押運紙張回皇城後,段冉心知趙槔定然已有所倚仗,不可為他所用。而甄淼對他所說的那秦國趙高以宦官之身篡改皇遺詔,最終權傾朝野後,他更是對趙槔起了殺心。同時,他相信趙槔所倚仗的勢力必定也對他抱著同樣的態度,才膽敢如此分明地表露出挑釁般的態度。既然如此,雙方也沒必要再繼續虛情假意地你儂我儂,直接較量誰的手段更高明就好。
段冉平靜地拍落膝上的塵土,再懶得作揖,直接說道︰「本將軍已領了旨,會盡快動身回皇城面聖。趙公公服侍皇上想必事忙,本將軍便不留趙公公了。來人,送客。」
「段將軍,請別忘了,皇上的聖旨是讓你即日回皇城。你今日若不動身,本公公自會向皇上如實稟報。」趙槔說著,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便走。可腳剛跨出門檻,卻听身後響起段冉溫潤的聲音︰「趙公公,內子已有了身孕。本將軍出征在即,今晚想與內子道個別,安撫一下內子的情緒,明日再動身,想必皇上萬萬不會怪罪于臣吧。」
趙槔听得愣住了,轉過身,驚愕道︰「什麼?!文曲星……她……居然……」
段冉眉目含笑地一步步走近趙槔,繼而腳步不停地越過趙槔走了出去,只在于趙槔擦身而過時,以內功密語道︰「她的身份意味著什麼。她和我的骨肉又意味著什麼。趙槔,你不會不知道。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跟你主子匯報吧。」
趙槔緊盯著段冉他們遠去的背影,臉色又青又白不停轉換,只得一跺腳,朝一干侍衛怒斥道︰「還不跟著走,打算住這兒不成!」
眾侍衛們被莫名其妙地一噴,都沉默地皺起眉頭,無奈地尾隨那蹦的大紅燈籠離開了。
段冉朝甄淼的院子走去,心里思索著錦衣組對趙槔此次前來宣旨沒告知他任何消息,無論是出自趙槔和他身後主子的私心,還是他那皇帝老子給他的下馬威,都讓他更深刻地知道若單靠錦衣組提供情報,那麼在沒除掉趙槔,甚至是他皇帝老兒之前,他隨時都可能會變成聾子和瞎子。
趙槔和他親愛的父皇……
段冉眼中殺光一閃,便定下了心。
眼看甄淼的院子就在跟前,段冉一想起她得知有了身孕時那驚恐的神情,心里再次泛起刮骨的痛,只得捂住胸口,雙腳如扎根一般停在院門前,沒再踏出一步。
淼淼啊淼淼!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怎麼能如此憎惡我們的骨肉!
段冉無聲地盯著院門,緊抿著唇,臉色更白了幾分。
冷琴遲疑片刻,三指一並,搭上了段冉的手腕。
段冉搖搖頭,閉目深深吸了幾口氣,神情平靜後,將冷琴的手緩緩從手腕上拉下,「放心,我沒事。」
冷琴收回手,問道︰「如果淼淼不想留下孩子……」
「我要孩子!」
甄淼的聲音突然地響起,讓段冉他們都是一愣。依照他們幾人的功力,早該發現有人接近才對。沒想大家都因為心里有事,竟然都沒發現甄淼已到了門邊上。
「吱」地一聲,院門打開了。甄淼皺著的小鼻子倚在門邊,嬌斥道︰「誰說我不要孩子了!我要留下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