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間的貴族家庭規矩還是很多的,好在綠兒給花蓮安排的住處是個獨門小院,來往的人比較少,她也覺得很滿意。
只是因為那小丫頭一句話而已,竟然遇到這麼好的待遇,看起來她也要轉運了。花蓮一邊坐在房中休息,一邊回憶自己與玉含情交手的情形。
原本花蓮對打斗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這次卻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你不想打別人,別人就不會過來欺負你。
她什麼都沒有做過,玉含情竟然就想要她的命。至于玉含情那個看她不順眼的話是否是真的,花蓮也不想追究,遲早有一天,她會讓傷了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在王府中,花蓮這一住就是半月,至今那位把她請進來的小郡主都沒有出現過,花蓮也不心急,平日無事就呆在屋子里修煉。
上次受傷至今也沒有痊愈,經脈受損嚴重,靈力枯竭,好在這王府也算是個風水寶地,花蓮住的地方很是養身,再慢慢吸收靈氣滋養身子,估計再過一兩個月,就能把身體調養的差不多。
不過為了身體著想,每日吸收靈氣的時間,花蓮都控制在兩個時辰左右,太多靈氣對她的經脈勢必會有壓力。時間有的是,犯不著這麼急。
每日例行的療傷之後,花蓮坐在窗邊的竹編躺椅上,看著窗外花叢中翩躚的彩蝶發呆。
綠兒走進院子,透過窗子看見花蓮呆呆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笑,沖著窗子喊了一句,「花小姐,我家小姐要見你。」
「哦。」等了這麼多天,還真難得那位小姐記得她。
花蓮整理了一下衣裙,跟著綠兒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小院。肅王府很大,亭台樓閣鱗次櫛比,綠兒帶著她走過九曲回廊,又過幾個拱門,這才到了地方。
綠兒竟然帶著花蓮來到了一處演武場,地方不大應該只是給王府中的小主子們練功的地方,但是演武場中卻站了不少人,那天救她的淙兒就在其中。
齊淙兒身邊還站著一個青年男子以及一個中年漢子。花蓮遠遠看了眼那中年人,忍不住挑起眉頭,那中年漢子竟然是後天頂峰,還有那個看起來像是書生的斯文男子,更是已經到了先天。這兩人放在人間,可是一頂一的高手呢。
花蓮跟著綠兒過來之後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掃了一眼其余幾人,應該也是肅王的兒女,但是很顯然,齊淙兒跟他們關系並不親密,而這些人看齊淙兒的目光有排斥,還有厭惡。
「二哥,花姐姐就是我請來的老師。」齊淙兒拉著花蓮的手,對那個穿著月白儒袍的青年男子介紹到。
花蓮福了福身,「花蓮見過二少爺。」
「花小姐客氣,在下齊寒。」淙兒的二哥臉上掛著微笑,對花蓮輕輕點點頭。
「小妹,你怎麼可以隨便帶外人進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我們兄弟的練功場麼?」說話的是個頭戴金冠,身穿紫金錦袍的男子。這人雖然相貌出眾,但那雙眼楮十分陰冷,看人的時候讓花蓮覺得十分不舒服。
「大哥,這是我請來的師傅,專門教我功夫的。」齊淙兒听出了那人話里的意思,小臉繃了起來。
這場中,她只跟二哥是同母兄妹,其余的人跟她關系都不怎麼好。這些人不敢欺負她,也是因為父王對她疼愛有加而已,但是暗地里,他們還是會對她下絆子。
「教你功夫,哈哈哈,就她這體格,別帶出去丟人了。齊淙兒,難道你還嫌我們肅王府不夠丟人麼!上次齊寒被尚書大人家的千金退婚就已經讓我們肅王府蒙塵,如今你竟然隨便找了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認了師傅,你們兄妹倆簡直把爹的臉面丟盡了!來人啊,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我趕出去。」
「你……」淙兒被那男子一番話氣得滿面通紅,小手指著他,剛想開口卻被她二哥齊寒給攔了下來。
「大哥,花小姐留下來是父王的意思,想必你不會違抗父王的命令吧。」
「哼,別拿父王壓我,現在父王不在,王府上下都得听我的命令。」齊闖一听齊寒抬出了父親,臉色一寒,聲音更是陰沉。
「小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要趕人,也得有個理由不是,到時候父王怪罪下來,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齊寒輕飄飄一句話,讓圍在齊闖身邊的幾個兄弟都有些退卻,他們父王的雖然看起來脾氣很好,但事實上,叱 疆場二十余年的三軍統帥,如果他脾氣好,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你的意思呢?」齊闖雖然囂張,畢竟也是肅王的大兒子,事情的輕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不如讓這位小姐與大哥的師傅比試比試,如果這小姐不敵,那她就是徒有虛名,趕出去就是了。」
「不行,她這是欺騙我們肅王府,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趕出去,少說也得給她五十軍棍。」五十軍棍,一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挨了不是死就是殘,由此足以看出這位世子有多狠了。
花蓮垂下眼,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修士她是不敵,但是凡人……特別是想要她命的凡人,既然他們不仁,別怪她不義。
「二哥,這怎麼可以,花蓮姐姐她肯定受不了的。」齊淙兒一臉焦急地看著齊寒。
齊寒卻並未搭腔,反倒是看向花蓮,「花小姐怎麼說?」
「恭敬不如從命。」
「那好,大哥,我就代花小姐答應了。不過,若是花小姐贏了呢?」
「贏,哈哈哈,她能贏?」齊闖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花蓮,然後他身後傳來一陣爆笑聲,那種明顯的嘲笑讓齊淙兒氣得差點跳了起來,反倒是花蓮這個當事人毫無反應。
「如果她贏了,以後我就尊稱她一聲師傅,並以師禮相待,二弟以為如何?」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知大哥要讓誰出戰?」
「二少爺,小老兒有禮了。」說話的功夫,齊闖身後已經站出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這老頭出場之後,周圍立即靜了下來,剛剛還一臉囂張的齊闖更是恭敬地鞠了一躬,喊了聲老師。
「花姐姐,這死老頭是府中功夫最厲害的,不知道那個混蛋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就連父王也不是他的對手呢,你要小心啊!」齊淙兒在花蓮耳邊小聲交代,「你要是打不過就趕緊跑,別擔心懲罰,我不讓他們動手,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放心。」對于齊淙兒的關心花蓮只是微笑,這丫頭心腸倒是挺好的,與她這位親生哥哥完全是兩種性格。
就連當事人齊闖都沒有發現,他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就被齊寒牽著鼻子走,齊淙兒這位親生哥哥,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而且,王府第一高手?這老頭連齊寒身邊的侍衛都打不過,還敢稱第一高手。不過由此倒是可以推斷出,王府中,應該沒人知道齊寒功夫如此高明。
人家為什麼這麼做,花蓮沒興趣知道,只要不惹上她,什麼都好說。
「小姑娘,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小老兒還缺一房侍妾,你要是認輸,世子還是會給小老兒這個面子的。」老頭的話說完之後,齊闖連連稱是。
「我手下還缺個粗使奴才,我看你就不錯,要考慮一下麼?」花蓮慢條斯理地反擊。
「哼,激將法對我沒用,小小年紀竟然就如此不懂禮數。」
「我只對人有禮。」花蓮這話一出,那老頭身上頓時迸出濃濃的殺氣,自他來王府至今,還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這小丫頭竟然拐彎抹角罵他不是人,該死!
兩人走到比武場中央,幾位少爺小姐都圍站在比武場邊,齊闖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齊寒的肩膀,「二弟,你不會功夫,還是站得遠點,省的被波及到就不好了。」
「多謝大哥提醒。」說完,齊寒還真的往後退了五六步,見狀,他其余幾個兄弟嘲笑之聲更是不停。齊寒卻是依舊面帶笑容,似乎什麼都沒有听見。
在場中的花蓮見狀嘴角冷笑更深,不會武功?這個齊寒還真是有意思。
就在花蓮分神的剎那,那老頭身形暴起,手曲成爪,直接朝花蓮胸口掏來。
花蓮站在原地不動,等那老頭跳到自己面前,身子微微錯開,一掌拍了過去,那老頭直接吐血倒飛出去。看了眼倒在十幾米外渾身抽搐,吐血不止的老頭,整個演武場寂靜異常。
一招,只用了一招就把人給打的半死,出手毫不留情,這看起來柔弱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幸不辱命。」花蓮轉身朝齊淙兒微笑。
只不過,除了齊淙兒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的怪異。
「哇,花姐姐,你太厲害太厲害了~~~」齊淙兒沖上前一把抱住花蓮又跳又笑,齊寒看向花蓮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警惕。花蓮感覺到了,但也只是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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