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將花蓮整個人籠罩其中,但預期的傷害並未達到,赤腳和尚發現佛光竟然無法對花蓮產生影響的時候,也是愣了好一陣。
不過那和尚反應太快,沒給花蓮機會逃出去,就讓九顆佛珠接連朝她打去。
開玩笑,這和尚修為到了元嬰期,看這模樣起碼活了五六百年了,跟他斗,那不是誠心找不愉快麼。
眼看著佛珠把自己困在中央,花蓮右手一揮,九朵紅蓮從體內飛出,沒有人發現那些個蓮花中央燃著一絲細微的火苗。
佛珠踫上那九朵紅蓮的剎那,突然發出了一陣強烈的爆炸聲,頓時金光四射,那赤腳和尚也不得不眯起眼楮,拉著自己的徒弟和齊寒後退到百米之外。
以九朵帶著孽火的紅蓮擋住了和尚的佛珠,花蓮也不浪費時間,抓著齊淙兒就往王府外飛去。
不過,那赤腳和尚還真不是白給的,見花蓮想逃,雙手再結成佛印,一個金色的巨大手掌直接朝著花蓮拍了下來。
如果被打中,花蓮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下場會比肉餅好多少。只是,和尚的攻擊明顯把齊淙兒也囊括在其中了。
「不——大師,不能動手,我妹妹還在她手里。」和尚剛想下手,卻被齊寒死死拽住。
那和尚目光發冷地看了眼齊寒,哼了聲將手放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花蓮化成紅光卷著齊淙兒消失在夜空中。
花蓮離開肅王府之後,那赤腳和尚也準備帶著自己的徒弟跟齊寒離開。可是還沒等他動身,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赤腳和尚的臉上只來得及表現出驚訝,然後那顆在他身上長了五百多年的腦袋就這麼掉到了地上。
「你敢毀我肉身,我們法輪寺不會放過你的!!」和尚腦袋掉下之後,一個金色的巴掌大小的元嬰從他體內飛出,以讓人眼暈的速度倒飛去,同時天空中還傳來他滿是憤恨的尖叫聲。
黑影一把將齊寒抓在手中,臉上帶著冰冷的微笑,「如果是金輪寺我或許還會怕你。」說完,他帶著齊寒在一陣空間的扭曲中失去了蹤影。
好容易逃出來的花蓮沒有再回國師府,現在那里恐怕並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剛剛逃出去的時候花蓮就感覺到了,整個京城內有不少修士的存在。雖然大多數的修為都是金丹期,但猛虎架不住餓狼多啊。那位國師大人是個魔修,花蓮可不覺得這時候在他身邊呆著是什麼睿智的舉動。
況且,國師會對她格外開恩,恐怕也沒打什麼好主意,她並不想被別人當槍使。
花蓮並沒有一路抓著齊淙兒逃出京城,她在半路上就把人給放下了。在她眼里,齊淙兒並沒有犯什麼大錯,況且她還救過花蓮一命,如今,正好兩清。
而且,齊寒擁有九龍身,有這種帝王之身的人,無論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氣運都不是花蓮能夠比擬的。他成了皇帝還好,要是齊寒踏入修真界,對不少人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花蓮不想殺了齊淙兒,得罪一個可怕的潛在敵人。
離開京城範圍之後,花蓮再次發現自己無處可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靈山寺。
此時的靈山寺寺門緊閉,寺院內一片寂靜,或許是佛門之地,這樣的黑夜里,偌大的寺院沒有讓人覺得害怕,倒是有種讓人安心的清淨。
花蓮站在寺門外,仰頭看著寺門上方的牌匾,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那個與她有過三面之緣,行為詭異,非得讓她信佛的假和尚。
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他。
「小姐還真是心誠啊,半夜來這里,是要拜佛?」懶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花蓮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半晌,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舉動,她才慢慢地轉過頭。又是那個翠綠翠綠的男人,在夜色中,花蓮一樣能夠很好地辨清他身上長袍的顏色。
不過這一次,她又發現了一點不同。那時候是在白天看見的他,他的眼楮是黑色的,這一次,卻是綠色的。
盡管感覺不出他身上的氣息,不過很顯然,他並非人類。能夠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時候跑到自己身後,顯然他的修為要比自己高出不少。
當然,花蓮沒有漏看他手中把玩的那顆金色的珠子,如果沒弄錯的話,那應該是正道修士的金丹。
花蓮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來這里。
看出了花蓮眼中的警惕之意,男子忍不住輕笑出聲,「別這麼緊張嘛,你看,你陪我聊天,我幫你解決麻煩,這多合適。」說罷,那顆金丹月兌手而出,朝著他身後打去。
轟隆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剛剛金丹落地的方向多出來兩具殘缺不全的尸體。同時,又有兩顆金丹朝著遠處遁去。
可惜那兩顆金丹還沒飛走,就被一道綠光給收了回來。男子順手抹去金丹上附著的兩個修士的元神。手里的金丹從一顆變成兩顆,這種無本買賣,歷來是邪道之人最喜歡干的。
真是夠心狠手辣的,出手毫不猶豫,這是個重度危險人物!
「你難道不準備謝謝我麼?」看見花蓮在看著自己發呆,男子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花蓮面前,笑眯眯地問她。
「謝謝。」從善如流是一種美德。
「我們走吧。」男子一手拽著花蓮的胳膊,她稍稍掙扎了一下,並未掙開。
「去哪?」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行為,真是讓人無力。這個時候,花蓮尤其覺得實力的重要性。
「拜佛去啊。」
就這樣,花蓮被一個陌生男子,不,也不算是陌生。他們倆好歹曾經見過一面,而且這男人還自稱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惜當事人不這麼認為。她被這男人強行拽到大殿上,他說要跟她探討佛理。
為此,花蓮只能表示無可奈何。
這男人叫孔淵,今年二十七歲,來自妖族的聚居地大荒山孔家寨。暫時,他住在靈山寺內,參悟佛法。他說自己是孔雀精,曾曾曾曾曾曾祖是大荒中鼎鼎大名的鳳凰之子孔宣。
這些都是他自己說的,信息等價交換,孔淵知道了花蓮的名字,以及性別……
交換完信息之後,孔淵臉上帶著被人欺騙的表情,花蓮視而不見。
眼下,花蓮不知道孔淵到底想要干什麼,只能靜觀其變。其實,如果孔淵真想對她怎麼樣,花蓮也沒有太多機會逃走,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走不了,干脆花蓮就坐在大殿里修煉了起來,這里還有靈脈,對她來說是一種誘惑。
孔淵在看著,花蓮也不好把虛體召喚出來,饒是這樣,她吸收的靈氣也比往日不知多了多少。
孔淵蹲在花蓮不遠處,手肘支在腿上,雙手撐著臉頰,看一眼大殿上那尊佛,再看一眼花蓮。
黑夜過去大半,花蓮依舊沉浸在靈氣的吸收中,那種靈氣融入體內的感覺讓她通體舒暢。丹田中火紅色夾雜著兩道黑線的內丹上多出了兩個紅色的花瓣,虛體就是由這兩個花瓣幻化成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組成一朵完整的蓮花。花蓮通過內視看著自己丹田內緩慢吸收著靈氣的內丹,如是想到。
紅色的蓮瓣尖上有兩點孽火在上下跳動,花蓮操控著孽火將內丹圍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上次吸收了綠兒的血氣之後,她的內丹上就多了兩道黑線,雖然至今沒有什麼影響,不過花蓮總覺得放任下去會對自己產生不利,所以想著干脆用孽火將內丹提純一下。
被孽火包圍之後,花蓮的內丹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兩道黑線很快便從她內丹上消失了。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花蓮卻覺得過了上百年,那種模不著邊際的疼痛,差點讓她崩潰。
下次,她絕對不會亂吸收不明東西了,孽火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
既然讓她不安的黑線已經去除了,花蓮也就安了心,想要把孽火分開。可誰知那火焰好像踫到了什麼可燃物,竟然比剛開始的時候大了一圈。
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花蓮才總算將圍著自己丹田的孽火送回蓮瓣上。
「小花花,你修煉的差不多了吧……」接近天亮的時候,孔淵終于開口說話了。
花蓮睜開眼,眼中的紅光閃過,很快眼瞳就恢復了正常,對于孔淵給她取的名字,花蓮保持默認態度。反正就算是反駁,孔淵看起來也不會改口。
「怎麼?」
「你剛剛身上又是怨氣又是佛光的,我擔心你入魔。」孔淵的話中多了幾分好奇,但並沒有探究的意思。
他是對花蓮的來歷,以及身份很好奇,但這並不意味則他一定要知道這些事,猜測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怨氣和佛光?花蓮皺起眉頭,剛剛自己只是調動孽火提純了一下內丹而已,難道是與自己內丹中的變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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