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玉含情甚至沒來得及抽身,就被花蓮一把握住了手腕,原本環繞在她身體周圍的冰冷霧氣竟然絲毫沒有阻擋住花蓮,兩人在接觸到對方的瞬間,表情各不相同。
雖然花蓮的孽火厲害,但她現在修為只有妖帥初期,能夠動用的孽火很少,所以造成的傷害並不太明顯,以至于玉含情還能保留住她那只胳膊。
只是此時,玉含情的想法卻與花蓮完全相反。花蓮竟然能用火系妖法如此輕松的穿透她的冰甲,而且還瞬間將她灼傷,這簡直就是她不曾想象過結果!
特別是她身上的冰甲還經過手中法器的加持,她一個妖將期的小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過玉含情雖然吃驚萬分,手中動作卻並沒有停下。她不信,花蓮能連法器也給攔下來。
就在兩人交手的時候,孔淵終于沖破了那些冰針的封鎖,他剛一抬頭就看見玉含情手中的法器藍色霧氣彌漫,朝著花蓮包裹而去。
那藍霧絕對比玉含情釋放出的白霧還要厲害得多,按照花蓮現在的修為根本擋不住,孔淵連想都沒想,手中的綠光隔空朝玉含情這邊刷去。
玉含情畢竟還是忌憚孔淵的,余光掃到沖自己刷來的綠光,她將法器中的藍霧分了大部分迎上綠光,只留下一小部分來對付花蓮。
兩方對上之後,無聲無息。
孔淵刷出的綠光在一寸寸的崩毀,他的臉色也變得青白,玉含情放出的藍霧也在慢慢變淡,她卻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可以說,玉含情這一仗打得很漂亮,只可惜,她太過自信,以至于完全沒有把花蓮放在眼中。
當花蓮的手穿透包裹著自己的那層藍霧,又穿透她護身冰甲的時候,玉含情才猛地將目光轉向花蓮,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她最大的失誤,就是不該將攻擊一分兩半,那些藍霧或許能夠阻擋住孔淵,卻阻擋不住花蓮手中的孽火。
冰火相撞,贏的那個,一定不會是玉含情。如果大荒孽火這麼好對付,燧人氏也就不會把它們供為天火了。
「你……」胸口被硬生生的穿透之後,玉含情依舊滿臉的不可置信,她怎麼都弄不明白,自己的命怎麼會終結在她手上。
花蓮臉色平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漂亮的臉蛋,盯著她漸漸失神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道,「誰要我的命,誰就得死。」
從她幻化成人的那天起,這個念頭便沒有再動搖過。在失去好容易修煉成的一品蓮台,以及兩粒蓮子之後,花蓮就知道,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她已經失去的夠多了,只剩下這條命,沒有人可以擅自拿去她的命。
「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說完這句話,玉含情額心處突然藍光一閃,一個巴掌大小的元嬰朝著遠處遁去,她手心里的法器也飛了起來,朝著那元嬰裹去,不過眨眼之間,元嬰踩著那法器就已經飛出了千米遠。
花蓮跟玉含情交手根本就是一瞬間的事,等到孔淵反應過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孔淵現在已經沒工夫追問花蓮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得善後才行。
就像玉含情不想隨便動孔淵一樣,他也不願意把玉含情怎麼樣,只是這次,他是肯定不能把人放走了,如果她走了,將來肯定是個麻煩。
看著那法器連帶元嬰一起遠遁,孔淵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將雙手合十,然後慢慢分開,兩手中一條綠色光帶中隱約浮出一樣東西來。
那是一只箭,由四種顏色組成的劍。接著,只見他雙手中的綠光化成一張弓,孔淵一手持弓,將箭搭上弓弦,毫不猶豫地彎弓射箭。
箭出。
天邊突然爆射出一道道強烈的藍色光芒,霎時間,寒氣入骨,百里之內,江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許久之後,一切歸于平靜。
連法器都能射爆的弓箭……這恐怕才是孔淵的底牌吧。那箭射出的時候,花蓮根本連軌跡都無法看清,想要躲開,根本是不可能的。
估計與孔淵同輩之人,能躲開那箭的,不會超過三個。
射出那一箭之後,孔淵好像完全月兌力了一樣,穿著粗氣直接跌坐在甲板上。他手中的弓也變回原本的綠光,被他收回掌心。
「小花花,你差點害死我。」
「抱歉。」看得出來,用處這一招孔淵體內的妖力怕是被徹底抽干了。剛剛他幻化出的弓顯然與那支箭無法相配,擅自使用的下場很可能會被反噬。如果不是孔淵底蘊夠深,恐怕這會兒,他就不是被抽干全身妖力,而是連血肉一並被抽干了。
花蓮心中對孔淵十分感激,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估計,就算是說了,按照他的性格恐怕也不會太在意。
「算了,來來坐這里,看來我們得好好聊聊。」孔淵拍了拍自己身邊,眼楮一刻不離地盯著花蓮。
花蓮嘆了口氣,沒有湊過去,只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你想知道我的修為為什麼會突飛猛進?」
孔淵忙不迭地點頭,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妖孽的了,今個總算遇到個更夸張的,他們分別才幾天啊,花蓮就從妖將初期一下子沖到了妖帥初期。整整跨了一個境界!普通的妖修煉半輩子也未必能跨過的境界。
「那個和尚幫我的。」花蓮並未說出全部,與風別情有關的,她暫時不想跟任何人說,現在她還沒有徹底弄明白風別情到底為什麼幫她,說出去恐怕會給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殷漠,反正這事兒孔淵已經知道了。
孔淵點點頭,「你們很熟?」一個妖精,一個金輪寺地位崇高的高僧,這倆人湊到一塊去,實在是很奇怪。
「不熟,只見過幾面。」
「不熟他就幫你提升境界?這麼好的事,我怎麼就沒遇到!!」孔淵一副扼腕的表情,過了一會,又賊兮兮地湊了過來,「說真的,你們真不熟?」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真的!」
「那和尚不是對你一見鐘情了吧?」
花蓮終于忍無可忍,一巴掌把孔淵拍扁在甲板上,自己起身回船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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