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找個近路,趕緊離開。然後坐出租車去周青的郊區別墅。」韓香高興地說,她感覺勝利在望,就只差這一步了。
可丁一卻皺著眉頭,模出了爺爺臨死前交給她的香囊,臉上滿是哀傷,「這是我爺爺臨死前交給我的,他要我去公園。」
韓香接過那個香囊,仔細翻看。大紅的香袋上繡著金色的繁復鮮花,按一下軟軟的,聞起來香香的,里面一定包著許多香花,只是,這些花好雜,讓對花了如指掌的韓香一時也捉模不清究竟是哪些花,只覺得這香很特別。
「他有沒有說哪個公園?」韓香問。
丁一茫然地搖搖頭,轉而又堅定地說道,「不過,我想我爺爺所說的公園一定是這里,而且里面一定有他要給我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就算有,就憑一個香囊怎麼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在這逃生的生死關頭,他不會橫生枝節想去找什麼東西吧,韓香緊張的心突然吊起。
丁一幽幽地說道︰「這香囊我以前見過,是我爺爺的貼身之物。他曾說過,我一出生就有一個保護神,如果爺爺哪天死了,就拿著這個去找他。」
「不會吧,不是找什麼東西,而是找人,不對!也不是什麼人而是找神!這也太離譜了吧。」韓香撫額長嘆,正想勸他早點離開事非之地,這時,她頓住了,他看到遠處三三兩兩的黑西裝人,四處張望著,不用想,直覺告訴她,那是之前劫殺他們的黑衣人。
「好快,他們居然跟來了!」韓香愣愣地說道,天啊,怎麼不給她喘口氣的機會。
丁一也發現了,「走!」他立即拉著她向一旁奔跑。
幸好公園里的人特別多,因為今天正是盧義所說的一年一度的啤酒狂歡節。這個城市對這一活動相當重視,是以啤酒為媒介,融經貿、旅游、文化為一體的大型節慶活動,是亞洲最大的啤酒盛會。自舉辦以來,歷屆都有數十個國家和地區及國內的啤酒廠家參加,所以此時此地正是一個人多且雜的地方。而丁一與韓香一路小跑,專往人更多的地方鑽,
一路上,小路兩邊的美食一籮筐,匯集了全國甚至世界各地的風味小吃,以及近百種不同口味的冷飲甜點、特色美食,讓韓香看得直流口水,不過,逃命要緊,保住命才能有口福!
他們漸漸來到會場的中心,時尚的現場DJ派對在公園廣場引爆,伴隨著重金屬般的燈光,人們跟隨每個音符盡情狂歡、尖叫,這里是屬于瘋狂者的音樂大派對。
丁一與韓香兩人低腰貓著小小的身子,在那些大人們狂舞著的長腿間穿梭,韓香只覺兩眼發暈,一不小心踩了一位大叔的腳,那位大叔提著酒瓶,醉眼朦朧道︰「哪來的野貓?」
同時抬起大頭皮鞋就要踢來,丁一眼疾手快,氣憤地抓住他的腳便把他扔了出去!摔倒了一片人。
「他在那兒!」不知是誰高聲喊了一句。只見好幾個黑衣人向這邊涌來。
「糟了!」韓香大叫不妙,這丁一出手也太狠了吧!
不過,力氣大也有力氣大的好處,丁一立即拉起韓香,也顧不得許多了,直往前橫沖直撞,立即就給韓香撞出一條順暢的道兒來。
他們在一排由特殊材料板建的臨時房前停下,那些黑衣人還真是不簡單啊,眼看就要追來了,韓香咬咬牙,說道︰「進去!」
不過,進去之後,韓香就後悔了,房子里面房間小而眾多,都是節日上一些演員的試衣間和休息室,還有配合著魔術雜技表演的小動物,它們被關在大大小小的牢籠內。真是雜亂無章,轉著轉著就轉暈了,更別說找後門逃走了。
更慘的是,黑衣人眾多,都涌向了這里搜尋。
「得找個地方躲起來。」韓香說。
于是,他們又晃進了一個試衣間,還好里面沒人,他們把門反鎖上。
「躲只躲得了一時,這可怎麼辦?」丁一焦急地說道。
韓香也急得團團轉,而四周那些華麗的帶著許多珠光亮片的衣服也覺得特別刺眼,都怪她病急亂投醫,鑽到這麼個地方來,這可好了,讓敵人來個甕中捉鱉,真是糊涂!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開始兩聲比較輕和緩慢,像是試探性的,隨後便更響更急,不用說,麻煩來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兩人立即找地方躲避!
韓香鑽進一件寬大的公主裙里,剛鑽進去,突然靈光一閃,立即月兌去身上的衣服,將寬大的公主裙遮掩在身上。
正無處躲藏的丁一發現了韓香的異常舉動,睜大眼楮問道,「你在干什麼?」
「不許看。」韓香紅著臉,羞澀地吱唔道,「我要變身了!」
「你還當你是奧特曼啊?」丁一笑著說,難得他在這緊急關頭還能開玩笑,不過,很快他的笑便僵住了。
面前的韓香眨眼間真變身了,不過不是奧特曼,而是一個美少女戰士,還是半果著的。墨綠的長發半掩著白玉般的肩背,粉紅色的公主裙在她面前像盛開的一朵鮮花,卻掩飾不了她如蓮藕般粉女敕的手臂,以及修長白玉的雙腿。
是韓香嗎?一個成熟女人的身體,還有那張艷麗卻又陌生的臉。丁一驚得愣住了,大腦也無法思考,只見韓香雙頰飛紅,抬眼嗔怒道,「還不轉過去!」
他滿臉通紅,立時轉了過去!不太確定地問道︰「你真是韓香嗎?」。
韓香立刻套上公主裙,怒道︰「這里就我們兩人,不是我還能是誰?」
丁一臉更紅了,頭更低了。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改為鈍重的撞擊,一下又一下。
丁一的臉再次由紅變為蒼白。
韓香也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擺弄好衣裙,然後抖著聲音急促道,「快過來。」
瞬間,兩人亂作一團。
最後一聲重響,門被撞開了。
一群黑衣人闖了進來,沒看到兩個小孩,卻見到一位艷麗妖嬈的女子端坐在梳妝鏡前,蓬松的蕾絲長裙像朵大花一樣直曳在地,明亮的美目正怒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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