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不必擔心!」阮青天急忙解釋道︰「像蕭公子說的這種情況是及少出現的!」
「只是……」苗卓爾假裝愁眉苦臉的說道︰「將來我們‘武林同盟會’各分堂之間少不了要傳遞些即是重要機密且又是急著要快些傳到的信兒,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傳信兒的小東西出了些意外……那可是即誤事兒又有可能泄露機密呢!所以在下才建議蕭伯伯要選出一個最穩妥的傳信兒工具。」
「蕭公子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的!」曾少天急忙接口說道︰「這花費多些銀子是小事兒,倘若傳丟了一回、二回重要的書信,那損失可就大了!」
「嗯……」苗卓爾待曾少天說完後,便立刻夸張的點了點頭。
屋內其他四位分堂堂主听了此番話後,不由得小聲的切切私語起來。
正在這時,苗卓爾突然覺得身後有一只手正在輕輕捅著自己的腰間……
苗卓爾趕忙扭頭看去,見是阮帆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自己身後的椅子上,正瞪著一雙可愛的小眼楮望著自己。
苗卓爾不由得狠狠瞪了阮帆一眼,心道︰「臭小子,別看你長得帥,可是誰讓你剛才推我下樹了?!所以長得帥現在也沒有優待了!
苗卓爾生氣的轉回頭去不理阮帆,不想阮帆又在背後接著輕輕的捅起了苗卓爾……苗卓爾此刻並不再轉過頭去,狠心的不理身後的阮帆了。
阮帆見苗卓爾不理自己,便乘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把頭偷偷湊到了苗卓爾近前,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因為記恨我在林中推你下樹,進而才不同意‘武林同盟會’用我們‘地通堂’的飛鴿吧?!」
苗卓爾忍不住惡狠狠扭過頭去,冷泠的小聲說道︰「縱是我有千不對、萬不對,你不應該乘我不備推我下樹的,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要了我的小命兒的!」
「其實我也不是有意要推你的,」阮帆委屈的小聲說道︰「我是因為和你……和你那樣後,才一時慌了神兒推開你的!」
「哦?」苗卓爾听罷,立刻小聲問道︰「你當真不是故意推我下樹?」
阮帆趕忙搖了搖頭,用無比誠懇的眼神望著苗卓爾。
「那你當時也不應該丟下我不管的!」苗卓爾一想到阮帆在樹林里無情無意的丟下了自己,便又氣不打一處來了。
「當時父親大人已經向空中發出了集合信號,」阮帆急忙小聲解釋道︰「倘若耽擱了會挨父親大人罵的,所以我……才會置你而不顧的。」
「你這麼苦苦的跟我解釋個不停……」苗卓爾冷眼瞥著阮帆,問道︰「到底是想要如何呀?」
「其實我是想……」阮帆瞥了一眼苗卓爾身旁坐著的曾少天,只見曾少天也在偷偷的望著自己這邊兒,便狠了狠心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們‘地通堂’!」
苗卓爾斜眼瞧了一眼阮帆,便轉過頭去不再出聲了。
阮帆本打算再和苗卓爾多商量幾句的,不想蕭銑卻向苗卓爾走了過來,便只得站起身來,悄悄回到了阮青天的身後站定。
「那依賢佷之見,我們‘武林同盟會’應該選哪家傳遞書信才好呢?」蕭銑走到苗卓爾近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這個嘛……」苗卓爾猛然站起身子,繞過了蕭銑,來到了並排站在地中央的‘地通堂’和‘飛天門’的兩個下人中間,左望望右看看的瞧著兩人手中擎著的雀鷹和信鴿。
「請問阮堂主,」苗卓爾瞧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問道︰「倘若咱們‘武林同盟會’選用了‘地通堂’的信鴿,那會需要多少銀子呀?」
「其實在下已經替‘武林同盟會’粗略的算過了一下,」阮青天急忙回答道︰「‘武林同盟會’一共設有五個分堂,每個分堂應該各自需要二十只信鴿,用在分堂內部以及與其它四個分堂還有總舵主之間聯系之用,再加上總舵主應該備有二十只信鴿用來給各分堂傳達命令,所以這樣算來︰整個‘武林同盟會’便需要一百二十只信鴿,我們‘地通堂’的每個信鴿收白銀五十兩,所以‘武林同盟會’只要付給我們‘地通堂’六千兩白銀就可以拿走這一百二十個信鴿了。」
哇……六千兩白銀吶!苗卓爾不禁在心里大叫道︰都夠紅滿樓買上百個小丫頭了!他祖母個球的!這年月小鳥居然比人還貴!
「那……」苗卓爾隨即轉頭望著曾少天,問道︰「倘若用了‘飛天門’的雀鷹會花費多少銀子呢?」
「咱們‘飛天門’的雀鷹雖是一百兩白銀一只,」曾少天微笑著回道︰「但江湖中人都知道‘飛天門’的雀鷹傳遞書信時是飛得又快又穩,所以‘武林同盟會’若是用了咱們‘飛天門’的雀鷹,那所需數量只要是‘地通堂’信鴿的一半就夠用了!」
「這麼算來……」苗卓爾點著頭道︰「六十只雀鷹也是需要六千銀子了。」
「沒錯。」曾少天點了點頭。
「哼哼……」阮青天在一旁冷笑道︰「縱是‘飛天門’的雀鷹再能飛,六十只雀鷹傳遞起書信來,說什麼也不會比一百二十只信鴿傳遞書信快的!」
「倘若用了‘地通堂’的三只信鴿也未傳到書信,那還莫不如用‘飛天門’的一只雀鷹來傳遞書信呢!」曾少天也毫不留情的反擊道。
「曾幫主也未免太自信了!」站在阮青天身後的阮帆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曾幫主憑什麼認定‘飛天門’的雀鷹就一定能準確的把書信送到,難道‘飛天門’的雀鷹就沒有傳丟過書信的時候麼?!」
「縱是有過傳丟書信的時候……」曾少天瞪著雙眼瞧著阮帆,道︰「那也有人在故意射殺雀鷹而造成的!」
「哼哼!」阮帆冷笑著說道︰「明明是自己家的‘東西’飛得不穩,還偏偏要推說別的!」
「帆兒,莫要多說了。」阮青天擺了擺手,示意阮帆不必多說了,隨即高聲說道︰「咱們‘地通堂’是去是留就全憑蕭幫主一句話了!」
蕭銑瞧了瞧阮青天,又看了看曾少天,思考了片刻說道︰「要說這‘地通堂’的信鴿與‘飛天門’的雀鷹傳遞起書信來嘛……兩個是都不錯的,」蕭銑隨即又把話鋒一轉,輕聲道︰「要說咱們‘武林同盟會’里各項銀子的支出也是頗多的,這……‘地通堂’的信鴿花費的銀子用得少,確是老朽比較看重的……」
原來這陰險蕭老頭兒還是一心向著‘地通堂’的阮青天啊!苗卓爾不禁在心里暗自核計道︰蕭老頭兒這麼明顯的偏向‘地通堂’,搞不好是吃了阮青天的回扣了!這要是如了蕭老頭兒的意而用了‘地通堂’的信鴿,那阮青天還不得想辦法把所有貼給蕭老頭兒的‘羊毛’全出在‘武林同盟會’這只肥羊身上啊!那老娘這個金堂堂主豈不是得被迫著出更多的銀子了?!莫不如老娘找個機會和曾少天這個帥哥搞搞,就不定老娘也能從曾少天那里得些回扣呢!再說了……就這麼輕輕松松的隨了蕭老頭兒的意,也不是我苗卓爾的一貫作風呀!
想到這里,苗卓爾便微笑著打斷了蕭銑的話︰「要說蕭叔叔考慮的銀子花銷問題確是很重要,可這機密書信能又快又穩的傳遞到各分堂,同樣也是很重要的!」
「那依賢佷之見,到底該用哪家呀?!」蕭銑被苗卓爾左次三番的阻攔,氣得有些沉不住氣了,冷冷的瞪著苗卓爾問道。
「那就要看哪家的性價比最高、售後最周到了!」苗卓爾眨著眼楮說道。
眾人听了苗卓爾的話後,便都滿頭霧水的望著苗卓爾了。
「賢佷說的話兒到底是什麼意思呀?!」蕭銑不解的追道。
「意思很簡單,」苗卓爾立刻微笑著說道︰「就是我們‘武林同盟會’要在‘地通堂’和‘飛天門’之間選出一家最好的合作!」
苗卓爾隨即走到阮青天面前,微笑著問道︰「請問阮堂主,使用‘地通堂’的信鴿傳遞書信簡單容易嗎?」。
「當然!」阮青天點了點頭道︰「只要由我們‘地通堂’的人先領著信鴿認一下相互傳遞書信的兩個地點,再訓練飛幾次後,那這只信鴿便能順利的來往兩處傳遞書信了!」
「嗯,」苗卓爾點了點頭,隨即扭頭高聲問曾少天道︰「想要讓‘飛天門’的雀鷹傳遞書信也是要如此嗎?」。
「不錯,」曾少天點了點頭,道︰「先期的識路訓練是必須要的。」
「哦……」苗卓爾隨即轉過頭來,接著問阮青天道︰「倘若用了‘地通堂’的信鴿傳遞書信,那書信的內容能不能保證決不會外泄呢?!」
「這個當然!」阮青天毅然決然的說道︰「不管江湖中哪個門派買了咱們‘地通堂’的信鴿,倘若信鴿帶著書信途中卻折回了‘地通堂’,那咱們‘地通堂’的人都會連書信踫都不踫的讓信鴿接著飛去送信兒!」
「嗯……」苗卓爾隨即又扭頭高聲問曾少天︰「‘飛天門’也會如此嗎?」。
「不錯!」曾少天也毅然決然的點頭道︰「有些個小東西在剛開始送信兒的時候,難免會在途中折回本部的,可是替主顧們保守秘密,這可是干咱們這行兒賴以生存的頭等大事,所以請蕭公子放心,沒有哪一家會自毀生路的!」
「原來如此……」苗卓爾點了點頭。
「賢佷問了半天,到底想好用哪一家了麼?」蕭銑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道。
「既然听起來兩家的都是一樣的好……」苗卓爾為難的搖了搖頭,道︰「那在下也只能是建議蕭叔叔用最後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