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子放心吧」苗卓爾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一定記著阮帆對我的好,以後我若是見著了老鼠一定會打,若是見著了殺死阮帆的仇人……我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阮松听了苗卓爾話後,便欣慰的擺了擺手和苗卓爾告了別。
于是寶兒便快馬加鞭的趕著馬車直奔城里而去……
苗卓爾跟滿碩兒、寶兒順利的在天亮之前進了城後,便把馬車又藏回到了安全的地方,一行三人謹慎的回到了城東唐奇的秘密住所。
當白胡子老道蕭勇等人得知苗卓爾三人在破廟居然遇到了‘地通堂’的人之後,都連忙焦急的追問苗卓爾三人到底有沒有出事兒。
「大伯放心,」苗卓爾微笑著了擺了擺手,「我真的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沒事就好哇!」白胡子老道蕭勇連連點頭道。
「那大小姐可否瞧見了阮公子的信鴿了麼?」銅鐵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見是見著了……」苗卓爾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了阮帆寫給自己的血布條,「只是這傳的口信上面只寫了一個‘宇’字……」
白胡子老道蕭勇等人傳閱了布條之後,便都不解的搖了搖頭,都說不明白這‘宇’字到底是何用意。
「我還听阮帆的二哥提到阮帆臨死之前口中還不停的說著‘玉’呀、‘宇’呀這兩個字,」苗卓爾急忙補充道︰「手還一直往自己的腰間指著……」
「會不會是在他腰間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呀?」雲涌急忙問道。
「應該不會有……」苗卓爾思考片刻便搖了搖頭道,「倘若阮帆腰間有東西的話,他的兩個哥哥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這時,站在苗卓爾身邊的寶兒突然現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苗卓爾見寶兒略顯遲疑,便也沒有追問寶兒,只是連說自己肚子餓了。
于是眾人便開始張羅著吃早飯了……
直到晚飯過後,其他人都開始各自找地方休息時,苗卓爾這才把寶兒一個人偷偷叫到了白胡子老道蕭勇的房間里。
苗卓爾見寶兒把房門關好後,便小聲問道︰「寶兒,今兒早上的時候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寶兒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便來到苗卓爾和白胡子老道蕭勇身邊,比劃著說道︰早上苗兒姑娘在眾人面前提到阮公子臨終前一直指著自己的腰間,口中也一直是說著‘玉’和‘宇’兩個字時,我就突然在想︰倘若是我比劃著腰間說‘玉’和‘宇’兩個字,我就是想告訴別人說︰我的腰間有一塊玉佩,上面刻著個‘宇’字……
「清兒,這小子瞎比劃什麼呢?」白胡子老道蕭勇瞧了半天也沒瞧明白寶兒說的是什麼,便急得問起了苗卓爾。
「大伯,」苗卓爾在蕭勇耳邊小聲說道︰「寶兒的意思是說,殺害阮公子的人,很有可能是腰間帶了一塊刻著‘宇’字玉佩的人。」
「哦……」白胡子老道蕭勇不禁點著頭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有道理…」
寶兒急忙接著比劃道︰剛剛寶兒之所以沒說,是因為寶兒覺得有些奇怪……
「寶兒覺得哪里奇怪?」苗卓爾連忙低聲問道。
「苗兒姑娘覺不覺得……」寶兒遲疑的比劃道︰「我們所有的一舉一動,我們的對手好像全部都了解似的……」
「這小子又比劃什麼呢?」白胡子老道蕭勇又忍不住輕聲問道。
「寶兒的意思是說我們身邊好像有內奸」苗卓爾又趴到白胡子老道蕭勇耳邊小聲說道。
「寶兒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白胡子老道蕭勇忍不住輕聲問寶兒。
寶兒便立刻比劃道︰咱們暫且不說進兒公子被綁之事,因為我也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所以不好做判斷,咱們先說我家公子遇害一事,苗兒姑娘不是也覺得加害公子的人就應該在我們身邊麼?
苗卓爾點了點頭。
咱們再說阮公子被害之事……寶兒接著比劃道︰要說阮公子和苗兒姑娘分手也不過幾天,而且阮公子和苗兒姑娘關系要好的事兒,也就我們這些人知道,外人是根本不會知道的,但消息怎麼會這麼快就傳到了阮家人耳朵里了呢?分明是有人故意走漏的消息,才會使阮公子行動受到了阻攔。
苗卓爾思考了片刻,不由得又贊同的點了點頭。
至于這個人是誰,我現在還說不準……寶兒愁眉苦臉的比劃道。
「這小子是不是說自己此刻還猜不到誰是內奸呀?」白胡子老道蕭勇見寶兒的臉色難看,便急忙猜測道。
「嗯。」苗卓爾點了點頭。
「其實想知道內奸是誰很簡單……」白胡子老道蕭勇一臉輕松的說著,便把苗卓爾和寶兒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正當白胡子老道蕭勇低聲交待著苗卓爾和寶兒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大爺大小姐蕭大哥來了」風起在門外焦急的低聲叫道。
「快請蕭叔叔進來。」苗卓爾急忙起身讓道。
待寶兒把房門打開時,蕭強已經是等在門外了。
「蕭大哥,清兒小姐,」蕭強匆匆走進屋來,神情緊張的說道︰「屬下有一件要緊的事兒急著來稟告蕭大哥和清兒小姐……」
「寶兒,」苗卓爾急忙說道︰「快給蕭叔叔看坐。」
「清兒小姐不必客氣,」蕭強急忙擺手說道︰「屬下站著說就行了」
「蕭老弟有事兒坐下說嘛」白胡子老道蕭勇從炕上直起身子說道︰「寶兒再去給蕭老弟倒杯水來……」
蕭強急忙攔住了正欲轉身出去的寶兒,焦急的說道︰「寶兒不必去了,我要說這事兒急得很……」
「蕭叔叔倒底因為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呀?」苗卓爾走到蕭強身邊,好奇的問道。
「蕭大哥,清兒小姐,」蕭強微微躬身說道︰「今兒下午廟會馬上就要散了的時候,突然來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女子在廟會上到處打听我和華兄弟……」
「嘿嘿……是不是你們倆人兒把人家姑娘……」白胡子老道蕭勇正想再逗蕭強兩句時,突見苗卓爾正扭頭瞪自己,便立刻忍住下話兒不說了。
「蕭叔叔別理大伯,」苗卓爾轉身對蕭強不好意思的說道︰「大伯這兩天傷勢稍稍好些,這也就來了精神了」
「有精神就好……有精神就好……」蕭強哭笑不得的點著頭,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來找蕭叔叔的白衣女子是誰呀?」苗卓爾急忙小聲問道。
「她說自己叫秋景……」
「秋景?」苗卓爾立刻驚訝的問道︰「她來找您干什麼?」
「這位白衣女子說他們家公子想要見你……」蕭強輕聲回答道。
苗卓爾一想起死對頭蕭傲,便忍不住低聲罵道︰「讓他們家公子去死吧」
「還真是讓清兒小姐說著了……」蕭強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道︰「這位白衣女子說他們家公子受了重傷,已經快不行了,想最後再見清兒小姐一面……」
「啊?不會吧」苗卓爾頓時驚訝的合不上嘴巴了︰「怎麼連他也快要死了?」
「姑姑,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他們……」一直站在門口莫不作聲的滿碩兒忍不住開口說道︰「小心他們使詐」
「屬下也唯恐來人有鬼,」蕭強急忙說道︰「便推說一時半刻的也聯系不到清兒姑娘,讓她明兒再來廟會听信兒。」
「蕭老弟做的對」白胡子老道蕭勇急忙點頭稱贊道。
「謝謝蕭大哥夸獎,」蕭強急忙躬身謝道。
「唉」白胡子老道蕭勇急忙擺了擺手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你還客氣什麼呀?」
蕭強隨即直起身子說道︰「屬下隨後便找了一個在咱們兄弟當中輕功最好的,偷偷跟上了這位白衣女子……」
「那位叔叔可曾打探到他們的住所麼?」苗卓爾急忙問道。
「這位兄弟一直跟著白衣女子到了西城郊外的一間名叫‘盼客來’的小客棧門前,眼見著這白衣女子進了客棧許久沒有出來,這才回來報的信兒。」
「蕭傲會委身住在城郊的一個小客棧里?」苗卓爾半信半疑的搖了搖頭道︰「這可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清兒小姐的意思難道是說這位白衣女子所說的公子……」蕭強忍不住輕聲問道︰「就是蕭銑老賊的兒子蕭傲麼?」
「蕭叔叔說的沒錯」苗卓爾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蕭傲。」
「這小子采買蕭銑老賊辦壽宴用的東西怎麼還沒辦完呀?」蕭強疑惑的輕聲說道︰「上次不是說在‘十八里鋪’是在外留宿的最後一晚了麼?這小子卻怎麼還住在外面呀?」
「姑姑……」滿碩兒邁步走到苗卓兒身邊,輕聲說道︰「依我看這里面蹊蹺頗多,咱們還是謹慎行事為妙」
「碩兒公子說的沒錯」蕭強也點了點頭道「這蕭家父子一向是詭計多端,等屬下再安排人出去打探一番,到時咱們再做決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