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是女人最重要的部位,想到自己可能會毀容,至少現在已經毀了,夏紫灕心里一陣恐慌,第一時間的,一個念頭竄上腦海,若果她毀容了,那凌漠宸會不會不要她?
這是個極度可笑的想法很快的,她便沒再去想,她又不是凌漠宸的人了,哦不對,凌漠宸早就不要她,現在不要與過去不要有何區別,敢情她現在是個棄婦好不,讓人家知道她是個棄婦,便會很多人不敢要她,這與她毀不毀容也沒關的……
毀容,只是與她心理有關,這副身體長得很是好看,毀容了的話……很是可惜呢……想著想著,她竟覺得頭越來越沉,越來越痛,到後來竟是沒有任何力氣站起來,天哪,會不會是打中要害內出血了?天,若真是內出血的話,這時代的醫術還沒有發達到可以開顱,那豈不是意味著,她死定了?為了抓一個小偷,被小偷打掛了
視線越來越迷糊,但卻沒有暈過去,她看到清止一臉驚慌的過來扶起了他,而王夫人呢,好像焦急的對清止說了什麼,然後清止便背起了她,直直的往內面走去,進去的那一剎,她是看清了里面是啥情況了,一直的往內走,她看見院內有許多馬,那些馬都是千里良駒,還看到有兩個人在照顧著馬匹,要不是頭上很痛,她還真的會笑出來,那兩個馬夫,正是凌漠宸與趙君慕
原來他倆是躲在這里養馬,做了馬夫,哈哈,好搞笑,搞笑得她嘴角上揚,她笑不出聲,但她真的好想笑,她還看到那兩位‘馬夫’在看到她的那一剎的表情,兩人臉上甚是焦慮,急急的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走到面前,兩人臉上懼擔心不已,然後跟著被王夫人轟了出來,她便被清止抬到了內院,放到了一張香噴噴的床上,意識漸漸的迷糊,直到看到白衣大夫的那一刻,她才閉上了眼楮。
她華麗麗的掛彩了,希望那兩位‘馬夫’不要太過大驚小怪,打草驚蛇那就麻煩了,搞不好被人發現,然後三個人一起掛掉,不知道這麼一閉眼,再次睜開眼時,是不是還是在這時代里,不知道睜開眼,會不會再見到凌漠宸。
該死的凌漠宸,她放不下他,在心里對自己說了千萬遍不要想他,但總在最失落最痛苦的時候,腦海里便涌現著他的樣貌。她真的犯賤,明明被他休了,還要想著他,她真的是太犯賤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柴房內,對上了一雙最熟悉不過的眼楮,是凌漠宸
此時的他一身僕人的打扮,見到她醒了,甚是高興,輕輕的喚了句︰「醒啦,渴嗎?」。
她醒了**渴不渴何事?不過老實說還真有點喉干舌燥的,所以,她便點了點頭,凌漠宸連忙去倒水,把水放在一旁,慢慢的扶起了她,把水遞到她面前,慢慢的喂著她。
躺在凌漠宸懷里,此刻的她覺得很是穩實,很是舒服,但凌漠宸卻是慢慢的放下了她,她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左邊臉被包得像個粽子般,不用問,那小偷是打了她左臉,心里很是沮喪,左邊臉被打腫了,暫時性毀容……
溫熱的大手覆在她額上,好一會兒才拿開,凌漠宸松了一口氣,嘴里輕喃道︰「幸好,沒再發燒了。」便到一旁去,用水濕了濕毛巾,便走了回來,給她擦著臉。
擦臉?她看向自己,只見自己穿著一件白衣的‘睡衣’,心里一驚,便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凌漠宸很是心痛的回道,幫她擦完額頭後,便又拿起她的手,幫她擦著手,擦完手後,又幫她擦著脖子……最後夏紫灕叫停道︰「行了行了,不用擦了。」
夠干淨了不過緩了一會,她又怯怯的問道︰「這衣服都是你換的嗎?那個……有沒有幫我擦身子?」
凌漠宸臉上一線,遲疑了好一會才道︰「衣服……是我換的,身子……也是我擦的……」
「你,你你」夏紫灕‘你’了幾個字後便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凌漠宸一咬牙道︰「你可是我妻子,幫你更衣擦身,有什麼好奇怪的。」夏紫灕受了傷,他與趙君慕心焦不已,告訴了王夫人他們三個本是同鄉,王夫人便把夏紫灕交回給他們照顧,因為三個都是男人,夏紫灕昏迷著,身體不停的冒著冷汗,還發著燒,若是不幫她降溫擦身的話,紫灕的病情可能會更加嚴重,在這里他們又不可能讓別的奴婢過來伺候,凌漠宸一咬牙,便主動的處理著這一切,趙君慕看著甚至是窩火,但卻沒有說什麼,自己一個走了出去生悶氣。
該生氣的人是他好不,紫灕可是他的妻子,現在紫灕受傷了,應是由丈夫好好照顧,趙君慕卻是摻一腳進來,還好意思在那里生氣
夏紫灕的身體忽冷忽熱的,他一夜沒合眼的照顧著她,直到現在,她身體退燒了,他也松了一口氣,這時趙君慕也走了進來,敢情是听到內里有聲響了。
「紫灕,餓嗎?」。趙君慕同樣的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柔聲問道。
她的頭還是很暈,臉上很痛,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餓還是不餓,但看到凌漠宸走了出去,剩下趙君慕一人在此,趙君慕坐在了她旁邊,柔聲道︰「你這個傻丫頭,干嘛要學人去捉小偷了,以後看到這事情,可不要再動手了,不用擔心臉上的傷,昨晚我已經給你擦了些宮庭的秘藥,只要再敷上一天,你臉上便沒什麼事情的了。」也不知道是預先做好準備還是咋的,趙君慕把特效的金創藥帶在了身上,趁著大夫離開了,偷偷把藥抹在紫灕面上。
該死的,若是讓他抓到這個小偷,他定要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比紫灕腫十倍的傷口
很快的,凌漠宸回來了,手上拿著一碗粥,熱騰騰的冒著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