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李岑抑郁的說道。
「慢走。不送。」如陌毫不挽留的說道。
李岑想著回去該好好思考一下,為何每次都栽在如陌的手里。
墨煜腦中合計著接下來的計劃,還剩下一個撲朔迷離的媚妃,韻妃恐怕也不會袖手旁觀。
「福一,聯系幾位大臣明日早朝上書湊請立萬姍姍為後。」墨煜吩咐道。
「主子,你看要不要請孔太傅也幫忙上湊,皇上對于孔太傅的意見向來比較尊重。」福五忽然間想到了被他們遺忘的孔太傅,有意當著如陌的面建議道。
「這事,我看還是別跟鏡辰說,說了他也絕不會答應。」如陌直接潑著冷水道。
孔鏡辰的脾性隨意,這種宮廷內斗的事情,他是能避則避,不會摻和進來。如陌了解他的性格,是以出言規勸道。
「不可勉強,我們要尊重孔先生。」墨煜恭敬的說道。
「主子教訓的是,是福五太冒失了。」福五隨即認錯道。
「其實,做個最壞的打算,就算茹貴妃被立為後。你若有那實力,照樣可以登上寶座。所以說,不管誰當皇後,對你沒有影響。只是可能計劃需要改變而已。」如陌說著自己的看法。
如陌的話語總是能輕易就說服了墨煜,只有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戰勝任何阻擋他前進的外在因素。
早朝,討論完每日的政事,壓軸的話題依舊是立後。大伙的眼楮都整齊的盯著立後的事件發展。
「臣奏請立萬姍姍為後,萬美人賢良淑德,有母儀天下之相,民間相士也曾幫其合過八字,此女為皇後命。」向來低調的吏部尚書突然上書道。
「這似乎不太符合規矩,況且這萬美人才入宮不久,何德何能?」李晉率先跳出來反對道。
李晉只是本著有理說理的原則,並非針對個人。在他眼里,需嚴格遵守朝廷規矩,任何人不得徇私。李晉是守舊派里邊的代表之一,嚴格律己,雷打不動的遵守的著老祖宗遺留下來的規定。
「這後位怎麼著也輪不到一個剛入宮的小小美人。吾皇英明,四大妃任何一個都比她有資格。」一位丁派的大臣出列朗聲說道。
「我朝歷來的慣例,皇後之人選向來是在四妃中誕生。」文將軍在收到丁太傅的眼神後,硬著頭皮出列湊請道。
文將軍雖然是武將出身,但是文學素養也不差。曾跟隨先皇征戰多年,皇家那點事,他也看的夠明白,只是想著妹妹的囑托,也只好幫襯幫襯。如今上座的這位新主子,他在軍營也接觸過,比起先皇,有過之而無不及。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規矩也是人定的,自然也能改。前幾日鬧的滿城風雨的流言,文大將軍不會不知道吧?」一位新生派青年大臣反駁道。
鬧的動靜那麼大,文毅自然知曉他所說之事。丁家對于丁元之事未做正面解釋,這也一直是丁家人心中的一個疙瘩。那位大臣如此明顯的暗示,文將軍也無話可說。
「臣以為,如今四妃里邊,韻妃娘娘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有人趁亂渾水模魚,提議道。
這人估計不是腦子進水就是被韻妃收買了,居然有膽量提出來。
墨炫冷眼旁觀著底下亂成一團的大臣,任他們激烈的互相噴著口水。看看時機差不多了,發現老奸巨猾的丞相呂誠正悠閑自在的當看客。
「呂愛卿,你認為朕該如何?」墨炫開口問道。
提出此等大事的功臣,怎能置身事外呢,墨炫一句話,矛頭一下指向了呂誠。喧鬧的金鑾殿一下安靜了下來,都等待著听听呂誠如何回答。
「臣愚昧,年歲已高,老眼昏花,看不清當前形勢。吾皇英明神武,此等大事還請皇上親自定奪。」呂誠不愧為經歷過兩朝的老油條。將皮球又踢回給了墨炫。
墨炫早已預料到呂誠會拒絕,要想算計到他,還是有點難度的。
「此事朕會斟酌,將在年宴上公布結果。太閑的人沒事還是多花點心思在自己本身的職責工作上,退朝。」墨炫雷厲風行的說道。
討論依舊沒有結果,朝堂上的口舌之爭不久便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各個主子耳朵里。
「沒想到萬姍姍那個狐狸精,竟有幾分本事,何韻也想跑出來爭一下高低。」茹貴妃听完小太監稟報後,恨恨的說道。
「主子,實行第三套計劃嗎?」。鳳喜靠近茹貴妃,低語道。
「即刻實行,皇上打算在年宴會上宣布最終皇後人選,在那之前,我們要掃清一切障礙。」茹貴妃此刻已顧及不了那麼多,瘋狂的說道。
「是,奴婢馬上下去安排。」鳳喜得到指示後匆匆出了福樂宮。
暴風雨即將來臨,各個宮殿嚴正以待。
「安樂,吩咐下去,即日起戒嚴,陌生人不得隨意進出,衣食都給我仔細點。」韻妃嚴肅的叮囑著貼身宮女道。
有意插上一腳,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韻妃知道今日一露臉,往後日子沒的安寧了。
感覺到氣氛的不尋常,墨煜特意將福七調了回來。
福七,墨煜的福將里面唯一的女性,為了防止黑手暗襲萬姍姍,墨煜派福七暗伏在祥瑞宮。
「奴婢七七,給娘娘請安。奴婢是席公子送給娘娘的恭賀禮物。」福七此刻正站在祥瑞宮內,向萬姍姍表明身份道。
萬姍姍點點頭。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如陌她們的安排,反正現在已經上了同一條船。她只要當好擺設就行了,管它外面鬧成什麼樣。
事情似乎越鬧越大了,整個皇宮被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著。
「主子,已經安排好了,明日等著看戲吧。」鳳喜在傍晚時分回來向茹貴妃稟報道。
「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吧?」茹貴妃仔細的問道。
「放心,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來。」鳳喜保證道。
「清月,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第二日,臨近中午時分,茹貴妃在殿內走來走去,煩躁的問道。
「感覺是有些奇怪,我出去打探打探。」鳳喜也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說道。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清月鳳喜滿頭大汗的匆匆回來了,氣喘吁吁的向茹貴妃稟報道︰「主子,行動似乎失敗了,都還活的活蹦亂跳的。」
「你怎麼找的人啊?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一群沒用的廢物。」茹貴妃暴怒道。
隨手拿起手邊的茶杯便往鳳喜的方向扔,鳳喜不著痕跡的偏了偏身體避開飛來的茶杯,動作還挺熟練的。看來茹貴妃也不像在外面那樣表現的那麼溫柔端莊,脾氣挺大的。
「我也不知道那個環節出錯了,奴婢馬上去查。」鳳喜惶恐的說道。
「還查什麼查,不必了。看來還是需要我親自出馬。」茹貴妃喝道。
「筆墨伺候。」茹貴妃吩咐道。
鳳喜唯唯諾諾的急忙跑去準備好白紙毛筆,爾後退至一丈遠。茹貴妃有個習慣,寫東西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靠近。
茹貴妃一氣呵成,就寫了八個字,雇凶殺之,擋我者死。只見她等墨跡干之後,仔細的疊好放入一個信封,封好,信封上蓋上代表丁家長女身份的印章,再點上…紅,才算大功告成。
丁家人一見信封便明白此信件是重要的秘密信件。需直接呈交給最高的家族領導人,一般人等不可隨意拆開。
「將此信找人送到丁府,這小小事情要是都辦不好的話,那你可以不用回來了,直接找顆樹吊了吧。」茹貴妃將信交給鳳喜,很嚴肅的吩咐道。
「謝謝主子再給奴婢機會,奴婢定會托付一個可靠之人,要是再出意外,奴婢以死謝罪。」鳳喜重重發誓道。
「恩,去吧,記住你的話。」茹貴妃警告道。
鳳喜踏出福樂宮後,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了,大大呼了口氣。大家都羨慕他們這些大人物身邊的紅人,又有誰知道他們的苦呢。主子生氣,首先遷怒的就是身邊的人,事情辦不好,一不留意便要掉腦袋喲。
就好比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一樣,要是遇見個喜怒無常的帝王,那就得悠著點,不想腦袋搬家的話,就別胡亂瞎說話。
話說為什麼鳳喜讓人下的毒沒有湊效,因為韻妃身邊有能人,姍姍身邊有七七呀。
韻妃出身武林世家,江湖中那些伎倆自然都熟悉,雖然毒藥非一般所常見的毒,但是還是被安樂給驗出來了。
「主子,有人暗中下毒,是致命的千絕散,太歹毒了。」安樂心有余悸的像韻妃稟報道。
「下藥的人查到了嗎?」。韻妃輕柔的說道。
一般人不了解韻妃的習慣,她越溫柔,代表她越生氣,惹到她的人可得小心點。
「已服毒自殺,沒有搜到任何有用的證據。」安樂回道。
「等著蛇下次出動吧,一定還會有行動的,叫大伙看嚴實點。」韻妃周密安排道。
「奴婢明白。」安樂響亮的回道。
韻妃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僕人,基本上都是練家子,而且個個身懷絕技。她本人功夫也不差,所以如若來個一般的殺手,應付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