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紅塵 第二卷 初涉朝堂 第一百零五章 挽香

作者 ︰ 夢欣媛

被幕後的大老板召見,而且地點還是不對外開放的頂樓,挽香在眾同事羨慕的目光下跟在原沐身後安靜的踏上了那神秘的頂樓。

自挽香到來之後,塵昕審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挽香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靜靜的立在那任人打量。

臨危不亂,沉穩且很有耐性,很不錯,初試過關,塵昕在心底暗自想道。

「你叫挽香?」塵昕緩緩的說道。

「是,公子。奴婢姓魏名挽香,年方十四,京都人士,祖籍昆陽。」挽香上前一步,口齒清晰的回道。

「家中都有些什麼人?為何賣身為奴?」塵昕很滿意挽香的回答,一听便知是個有靈氣之人。

「奴婢被貶為官奴,身不由己。直系親屬只剩弟弟一人,目前下落不明。至于那些遠在昆陽的旁系,不提也罷。」提到家人,挽香的神情略有些變化,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似乎很不屑提到那些遠房親戚。

挽香的親生父親先前只是吏部一名小官員,雖不是高官大富大貴之家,但是一家四口的小日子卻很幸福快樂。卻不想他爹耿直的性子得罪了一名高官,下場卻是魏父被冤入獄,不久便被斬首,魏氏含淚上吊自盡,追隨自己的相公而去,姐弟二人都被貶為官奴,被拉去奴隸市場買賣。在挽香一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刻,先前所謂的朋友和親戚一個個躲的連人影都找不到。經歷了這一巨大變化的挽香,一夜之間似乎看透了現實和人性,也學會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塵昕對官奴這兩個字並不陌生,卻也認知不深,被貶的官奴這輩子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

「官奴?那你對未來有何想法?」塵昕沒有興趣听故事,只在意眼前。

許多人不願買官奴,怕招惹來麻煩,塵昕無需考慮那些,當初挑人的時候只按自己的標準。

「壯大自身力量或者借助外在強勢力量扳倒仇人。」挽香平靜的說道,似乎那狠話不是從她口中漂出來的。

「要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呢?」塵昕反問道。

「還有後人,這輩子沒有機會還有下輩子。」挽香抬起頭,雙眼直視塵昕堅定的說道。

魏父臨刑前那清明的雙眼,魏氏掛在白布上僵硬的尸體,深深的刻在了挽香的腦海中,復仇的執念烙在了她的心上,無法輕易撼動。

「你父親是被冤枉的?他的真實姓名是什麼?」原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塵昕被挽香的執念所撼動。

「挽香以項上人頭擔保父親的清白。」挽香雙膝跪地,右手指天,表情嚴肅的說道。

塵昕用眼神示意挽香起身,挽香心領神會,利落的爬了起來,將魏家的冤情大致說了一下。

挽香話落,恭敬的退到一旁,她完全不知塵昕的底細,以為塵昕只是一時心起好奇的詢問一下她的底細。

「事情的真假還有待考證,如若真如你所言,我可以找尋到你弟弟,並幫你二人月兌去奴籍,你可願意追隨與我?唯一的要求便是終身不背叛。」塵昕斟酌了一下,說道。

塵昕的這番話,令屋內的其他幾人心頭一震,都覺得有些疑惑,猜不透塵昕心中所想,卻沒人敢問。

饒是一直沉穩平靜的挽香,臉上也露出了震驚驚訝的表情。

震驚過後,挽香陷入了沉思,她在思索著塵昕的話,分析話語中的可信度和真實性。

「不急,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下決定,我可以等。只是要提醒你一句,本公子向來只給一次機會。」塵昕細細的品著杯中的香茶,溫和的說道。

塵昕給出的條件很誘人,挽香的心在搖擺掙扎,父親得罪的那位官職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動的了,她怕塵昕的實力不夠強。

屋內很安靜,只能听到各自輕微的呼吸聲。

「挽香願終身追隨公子。」挽香的心經過幾番掙扎,慎重的說道。

挽香分析自身境況,最終決定賭一回,恢復了自由身,弟弟才能光明正大的娶妻延續香火,爹娘地下有知定然會很欣慰。

「很好,往後你便是本公子的貼身侍女,心中的仇恨暫且放一旁,一心一意做好本分工作才是你生活的重點,你是否做的到?」塵昕盯著挽香的雙眼,嚴厲的詢問道。

「公子交待挽香的事情,挽香一定能做好。」挽香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是每一份執著都是對的,每個人的結局都免不了一個死字,只是時間的先後而已。最重要的是把握眼前,因為時光流逝不會倒流。」塵昕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塵昕看的出來,挽香心中依然固執已見,她現在已經算是半個自己人了,因而塵昕才好意的勸說,至于效果怎麼樣,只有挽香本人才知道。

「挽香謹記公子教導,回去再好好研究。」挽香半屈膝行禮道。

「累了一天,該回去睡覺了。」塵昕丟了一個眼神給原沐,邁開大步出了門。

原沐收到指示之後便知曉該怎麼做了,塵昕之前跟他提到過,樓里那些打手可不是單純的打手,他們還比較擅長搜集情報查詢消息。

原沐將剛才挽香所說的稍微整理了一下便交給了護衛頭領。

挽香很自覺的跟在了塵昕身後回了水府,商祈和歸一也默默走在塵昕身後,現在大伙也已經習慣了這三人行,要是哪天少了一人或者多了一人,那才值得關注。

所以,當挽香跟著塵昕回到水府之後,府內的人都很驚訝,待看清挽香的衣著,大伙才了悟,原來是昕辰樓里的人,隨後便安分守己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府內的人都知道,他們家公子便是昕辰樓的幕後東家。大伙引以為榮,因為最近只要一出門,大街上討論最多的便是他們公子開的那什麼樓,要不是管家事先嚴厲規定在外不得討論府中之事,說不定他們當中有人早就想跑到人群中向別人吹噓一番咯。當然事後的結局便是被直接掃地出門,要知道水府給的月錢可不是一般的高哇,堪比宰相府中的待遇了。

塵昕前腳剛踏入屋內,旁邊側房已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商祈知曉塵昕不喜身邊有人伺候,是以沒有安排小廝丫環放在她屋內。

當初商祈剛听到塵昕的這一怪癖,心中便思索著,這人不是有什麼秘密便是不太輕易相信人。可是商祈心思突然一轉,不太信任人那為何相信初次見面的他,應該是他看上去就很值得信賴吧,商祈心中自我安慰道。

挽香始終保持著三步的距離緊隨著塵昕跨入了她的閨房,房內擺設簡約大方,而且很整潔干淨溫暖,這便是挽香悄悄打量之後的感覺。

忙碌了一天,塵昕回家之後想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泡個熱水澡,爾後才能安然入睡。

之前醉暖在的時候,這些生活起居中的小事都是她幫塵昕打理,自從墜崖之後,塵昕習慣自己親自動手。有人幫忙當然更好,只是她一直沒有找到可以信任之人,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塵昕寧願自己動手。只是不知道她今日挑選出來的挽香是否能通過她的考察而留下來為她所用,塵昕想著心事往側室走去。

挽香機靈的跟了上去,她知道貼身侍女該做些什麼,一想到即將可能發生一些事情,挽香低下了頭,小臉微紅,之前她心里最糾結的便是這個問題。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退路,邁出了第一步,便要勇往直前的前進,再說公子長的那麼俊美,只要能幫她復仇,第一次給了公子也不算虧,就算一輩子只要服侍公子,她也認了,挽香抬起頭,挺直了身板暗下著決心道。

「挽香,挽香,在想什麼呢?去隔壁衣櫃里幫我把干淨的衣裳拿過來。」塵昕之前叫了一聲,見挽香沒有反應,便提高了不少聲量吩咐道。

「是,公子。」沉思中的挽香被驚醒,連忙回道。

挽香神情有些慌亂的跑到衣櫃里頭找出一套白色褻衣,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後便來到了側室。

塵昕此時正背對著挽香解掉身上的束縛,外衣早已被她丟在了一旁。挽香進來時看到的便是此情景,她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剛剛平靜的心又飛快的跳了起來。這下連耳朵都紅了,臉上更是發燙,挽香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不敢再前進一步。

「怎麼回事?拿個衣服也磨磨蹭蹭的?」塵昕此時已將胸前纏繞的白布除去,舒服了不少,先前听到挽香進來的腳步聲,現在卻很安靜,而且也沒見挽香將干淨的衣服拿過來放在旁邊的凳子上,塵昕疑惑的轉身詢問道。

「公子……喔…不…是…小姐……」挽香手中緊捏著衣服,听到塵昕的聲音之後,正在想心事的她心頭一緊,猛然抬頭,卻沒想到見到的是此番情景,她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塵昕白色的內衣完全敞開,胸前那兩團高聳的雪白才是讓挽香說不出話的緣由。

「衣服放在旁邊的凳子上,你過來幫我洗頭。」塵昕完全無視挽香的震驚,轉身繼續將身後最後一件衣裳月兌掉,雪白的玉足跨入了浴桶,爾後滿足的將全身泡在了熱水中。

「是,小姐。」挽香還未從巨大的震驚中醒過來,條件反射的回應道。

挽香先前的顧慮已然不存在了,她機械般朝塵昕走了過去,先將衣服放在一旁,爾後按照塵昕的指示,輕柔的幫塵昕清洗那一頭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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