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園田居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Vip卷 005

作者 ︰ 滄瀾西秋月

芙雅隨著二夫人再次回到宴會的時候,大夫人這邊已經落座好了,三位公子已經全都在了,只是左側最後一排少了一個人,那個位置不是別人,正是齊修遠齊公子。

老翁主環視一遭,朗聲笑道︰「大家不必等了,齊公子剛才托她的家姐說了身體不好,就先回去了,兩位小姐,還是將禮物選了吧。」

接著兩個丫鬟端著兩盤子的東西走了上來,一盤子是雕花鏤空的玉鐲子,一盤子依然是整玉斷的鏤雕掛飾,芙雅落落起身,收了一下裙角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兩個盤子跟前。

芙軒接著站了起來也繞過案幾立在了兩個盤子的一旁。

芙雅望了芙軒一眼,感覺她的目光有些猶豫,看似心中有些徘徊的樣子,但還是很淡然的定在了放著玉鐲子的盤子前面,芙雅瞧出倪端。坦然一笑手卻已經伸到了那個玉鐲子的盤子里面。悄然一笑拿過來了一點,但是手依然懸空在盤子上面。

芙軒眉頭微皺,滿臉迥然的望了一下芙雅,嘴角抿得很緊,芙雅似乎听到她的貝齒銀牙的響聲。

兩位小姐糾結在盤子前面,似乎一時沒有選好,到底要哪一個。

芙雅手執玉鐲子,似乎沒有要拿回去的樣子,似乎也沒有要放回去的意思。只是想要挑起這事情的端倪。

芙軒了解芙雅的意思,只是剛才的那陣子她與大夫人,似乎也是听到了什麼與府中有關的事情。本著神經不與芙雅有任何爭執。

兩人依然在僵持著,外面的夜風透著鏤花窗欞子絲絲點點的吹進來一些。

芙軒嘆了口氣伸手要去拿那件整玉鏤刻的八寶玉吉祥的擺件。

芙雅嘆了口氣,聲音挑釁的說道︰「這雕花玉鐲子的質地好像也是不怎麼樣的,你說是嗎?姐姐。」說著順手將玉鐲子往前面探了一下。

芙軒連忙點點頭道︰「妹妹的眼光一向不錯,姐姐覺得也是,還不如將這個讓給我。」說著伸手回來從玉擺件的盤子前面伸了回來,轉手將那個玉鐲子拿了過來。滿臉僥幸的在手中捧著,頓了一會兒轉頭笑意盈盈的對老翁主說道︰「芙軒謝過老翁主送的百歲玉鐲子。」

老翁主望著芙軒慈眉善目的笑了一下道︰「三小姐好眼光,果然是大家閨秀,心細如塵。連這玉鐲子的圖樣子都能猜的出來。」

大夫人欠身站起來說道︰「多謝老翁主的抬愛。」

芙雅此時拿著那件吊墜轉了過來,微微欠身說道︰「多謝老翁主的抬愛,這件鏤雕的岫岩玉掛件我也是很喜歡的。」

老翁主此時臉色沉了一下,依然客氣的說道︰「四小姐也選好了,還滿意嗎?」。這話說出的時候似乎沒有要讓芙雅回答的意思,接著說道︰「喜歡就好。」

二夫人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接著說道︰「多謝老翁主賜玉。」

老翁主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喜歡就好。」說著轉身站了起來,由兩個丫鬟攙著往後面走去。

大堂中只剩下宇文家的幾個人,長孫媳婦妤兒杏核眼,淡淡的在芙雅身上掃了一下,眼中露出惋惜的神色。

芙雅眼角掃過長孫媳婦的眼神時,眼中不禁露出一些喜色來。心中暗暗明白自己的計劃是達到了,心中暗暗高興根本已經顧不上這邊的整玉擺件了,伸手放在盤子上之後,便往前走了幾步微微向二夫人欠了一道︰「娘,女兒讓您失望了。」

二夫人面色依舊,但是礙著這麼多的人不好意思發作,只是淡然說道︰「回去再講吧。」說著一提袖子往外面走去。

芙雅正在往前走的時候,鶴玄忽然咳嗽了一下道︰「芙雅小姐留步一下。」

二夫人剛剛邁出的步子,忽然停頓了一下,但是顏色依然還是沒有什麼改觀,心中暗暗想到這婚事估計已經黃了,一個鶴玄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望了芙雅一眼道︰「雅兒,天色不早了,我在外面的馬車中等你,半柱香之後離開。」

芙雅听出了二夫人心中的意思,剛要邁出的步子停了下來。

鶴玄朗聲說道︰「四小姐,有東西拉下了。」

芙雅回頭卻見一小童,拿著玉擺件遞到芙雅面前。小童笑著說道︰「小姐可還記得我?」

芙雅接過玉擺件,見著那個小童便是那人說道︰「天際不可泄漏的小童子。」

小童子微微一笑,卻將手中的另一樣東西塞到了芙雅的手中,活潑一笑道︰「小姐,物歸原主,我家公子與你兩清了。」

芙雅一愣,揣著手中的東西,望向那邊的鶴玄。不知何時鶴玄已經離席了。

芙雅自嘲一下,拿著東西疾步走了出去,什麼都不顧的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便回了芙家。

從那夜開始怡園落霞閣的屋子便開始一陣子奇異的安靜,相反對面的的東苑芙軒那邊卻是奇異熱鬧的,人們似乎已經將注意力全部在轉到了芙軒那邊。

而芙雅也是沒有閑著的,從早到晚都在珠子里面耕作。

這日芙雅正在珠子里面耕作著一畝地,再過幾天的日子,這邊收拾妥當,便可以離開了。所以一邊勞作著,一邊想著等到出去的時候便能學會自耕自種,以後沒有了芙家也可以自給自足,不用餓肚子。

刨了一陣子的地,看著泥土都已經翻了起來,芙雅便坐到田埂邊,拿起一碗清水,一飲而進,擦了一上的汗,望著後面的那片地,心中想著是不是還要種植一些草藥,逃出去之後安堯息若是想重操舊業,也不會沒有備用的草藥。

芙雅飲著清凌凌的井水,一邊望著綠油油的土壤,心中甚是怡然。

忽然井口中傳進來屋子里面開門的聲音,芙雅連忙站了起來,往井口那邊跑了兩步,探身望去,怡園這邊已經清靜好多日子了,怎麼會有人來,不知道這人是誰。

沒過一會兒安堯息走了進來,神色有些匆匆的,進門之後看見屋中無人,便緊走了兩步往屋子里面去。

芙雅知道定是有什麼事情,連忙閃身出了珠子,裹著被子悶頭,不再說話。然後便听到安堯息急促的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安清,不要再睡了,大事不好了。」

芙雅翻了一個身,繼續假裝睡覺,聲音模糊的說道︰「什麼事,這麼著慌的。不就是芙軒與鶴玄的事嗎?」。

安堯息一邊扯著芙雅的被角,一邊說道︰「不是這事,是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芙雅還是蒙著腦袋,說道︰「這時候還有我的什麼事情啊。」

「我就知道這事情是你做的,要不然老翁主為什麼會選擇芙軒而不選你,只是現在你不得不跑了,要不~~~」安堯息剛說完這話。

芙雅忽然震了起來,望著此時已經無比慌張的安堯息,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堯息站到一邊,伸手拿起一樽清茶抿了一口說道︰「真的是大事不好了,芙軒是要嫁的。只是你也是需要嫁的。」

「我也要嫁?」芙雅此時抬頭望到︰「為什麼?老翁主不是不喜歡我麼?我是不用嫁的。」說著又將被子裹了起來。

「唉,我就知道,老翁主怎麼會不喜歡你,一定是你做了一些什麼,算了,這也不是說這的時候了。芙雅,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宇文家的聘禮已經送過來了。」安堯息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些細軟從櫃子里面拿出來放進包袱里面。

拿了半天之後才發現芙雅這邊值錢的東西乏善可陳,簡單收拾了一兩件衣服便拉著芙雅往後窗戶那邊走去。

芙雅此時當然是不願意走的,拂燈還沒有救,依然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安頓好。一把甩開安堯息的手道︰「我還是不明白,不就只有鶴玄公子一個麼,宇文家還有誰需要我去嫁?」

安堯息一邊扯著芙雅的手,一邊說道︰「來不及解釋了,趕緊走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芙雅扯著包袱往後面走了兩步說道︰「不說明白,我不走。」

安堯息無奈只得放開包袱對著芙雅說道︰「唉,你可知宇文家還有一位公子,宇文松青。」

「宇文松青?」听到這里芙雅忽然恍然大悟,心中大叫不好,難道是他?

安堯息望著芙雅的表情,點點頭道︰「安清,你猜的沒錯就是那個松青。雖然說都是宇文家的子弟,但是據說這個四公子與三公子鶴玄並不一樣。在合浦做道台的時候,便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紈褲公子,留戀,空長了一幅好皮囊,一張抹油的蜜嘴,但品性惡劣。況且宇文家一門只有鶴玄還算一個仁義之輩,其余三子皆不是良善之輩。」

芙雅不禁一怔,望著安堯息忐忑的神色,說道︰「公子是听誰說的?我那日見著宇文一家皆是和善之樣,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安堯息接著說道︰「我派人去宇文家打听的,宇文家一向神秘,家中之事很多人都是不得外道的,所以花費了一些時日。」說道這里有些懊悔,但是神色上還是有些寬慰的,接著說道︰「安清,你趕緊隨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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