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園田居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VIP卷 009

作者 ︰ 滄瀾西秋月

芙雅在珠子之中忙活了半天,從故紙堆中翻騰出來很多的醫書,勾勾畫畫的找出了很多的與醒酒相關的知識。並制定了一些列解酒的辦法,為的是在盡快的時間內將拂燈救醒,然後帶著拂燈離開。

芙雅看了個明白,這上面只有三種辦法可以救醒拂燈,一是用每日的花露水覆在拂燈的身上,每日三次,在天風,上道兩處穴位按摩多次。

第二種方法是解酒毒,酣醉不醒的那種,枳子煎濃汁灌;人乳和熱黃酒服,外以生熟湯浸其身,則湯化為酒。只是這個方法耗時短,也是適合拂燈的,只是一想到這人乳,芙雅便瞬間頭疼起來了。

第三種,葛根花10克,葛根30克。搭配煎汁。藥引子便是七夕日采石菖蒲,磨成末,然後用冷水服用。只是這個方法時間也是較長的。

芙雅道是不擔心這藥效,只是擔心這真空石洞中的氧氣會不夠用,一旦這時間長了,她與拂燈都會窒息而死的。

芙雅心下仔細想了一陣子,這三個方法還是第一個與第二個同時下料比較好,想到做到,連忙伸手便將儲藏室的書籍整理一下,出了屋子去尋找這幾種草藥了。

芙雅已經很是適合這邊改變了的環境了。藥田的面積已經變大了,而且泉水已經半自動循環起來。空曠的院子中,長著綠油油的草藥。一邊太陽照射明亮的地方還曬著一摞摞的草藥。

芙雅在阡陌田間仔細尋找一番,終于在最邊上的田間找到了葛根,比鄰的那塊田上還種著開花的葛根。白色的,黃心子,很是干淨,可愛。

芙雅連忙伸手將兩株葛根拔了起來,將枝葉去掉,留下下面的甘梗。又在另一畝田中拔起兩株花心子來,只留下花瓣兒之後放到了搭子上的囊中。

最好找的兩種藥已經找齊了,芙雅便開始計劃著明日早上尋找花露水。可是想了一陣子才發現珠子里面只有白天是沒有晚上的,所以也就沒有什麼花露可言。

這下子徹底將芙雅難住了,怎麼就可以得到花露珠子。

芙雅坐天井的井口中,一邊抬腳踩在前些日子搭得的秋千上,一邊晃著尋思這花露珠的辦法。獲得花露珠子是需要冷暖交替,天空之中霜露凝結,然後落在花瓣之上。

芙雅此時想到這冷暖其實不難,可以這樣,在兩個交結的田地中設置不同的溫度,一邊冷,一邊暖。然後再拍風來,交接之後形成霜露,然後一定要在兩畝田地上種上花。

想到這里,芙雅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找了兩塊比鄰,而且同樣都開著花的地方。一打響指,將這兩邊的溫度與濕度都調整了一下。瞬間這兩邊就變了,一邊的花田中是冷的,另一邊的花田之中溫度是熱的。

芙雅在兩邊試了一下,到這邊很是溫暖,到了另一邊卻是感覺絲絲的冰冷。

芙雅試好了溫度,便采了一些石菖蒲,到了廚房,藥引子磨成了粉末。

做完了這些,芙雅便拿著那個裝著葛根的搭子,小心翼翼的將葛根倒到了鍋中,按著配料煎熬了。

藥煎好之後,芙雅連忙端著熱騰騰的草藥出了珠子。

一邊扶起昏睡在一邊的拂燈,一邊將藥吹涼了之後給拂燈喂下。

拂燈的狀態不是很好,很費力的咽了幾口草藥。有一些的藥汁緩緩的往外流了出來。芙雅也不急,一邊將流出來的藥汁緩緩的擦掉,一邊繼續喂藥。

拂燈咳嗽了好幾下,但是藥汁還是咽了一些下去。

一碗藥還是費力的被芙雅灌了下去。拂燈喝碗藥,咳嗽了幾下,動了動,又繼續的躺在了床上。

芙雅見著拂燈可以動彈了,心中暗暗高興了,看樣子是好了一些。只是這酒中毒太深了,一朝一夕是治不好的。還是需要一些時日。

芙雅喂完了藥,道是寬敞了一些,看來這藥是可以將拂燈救好的,只是需要一些時日而已。

芙雅想著便走回了珠子里面。先是回了樓台之中找了一處她喜歡的樓閣亭台之上。這個樓閣便是夕照台,坐落在這群建築的樓閣之中。

芙雅順著道路往夕照台走去,走了一陣子忽然到了前些日子到過的樓台前。望著前面這處老翁主招待過她的廳堂,以及里面絲毫沒有變過的布局閣樓。芙雅心中不禁一怔,看來這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當時老翁主和氣端祥,鶴玄正氣凌然,竟然沒想到卻給了她一只讓她陷入囹圄的珠子。

想著便繼續往前走去,穿過了樓台殿宇,過了河面上的白玉石橋。走了大概十多米的距離,便到了今夕台閣之上。芙雅伸伸懶腰,滿身釋然的要往里面走去。

可就在這時候听到里面有人說話。

芙雅不禁怔了一下,這珠子里面以前是可以作為外面的映照的,只是這種現象直從上次見過那個老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難道這次又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了。

芙雅此時心中不禁一怔,連忙屏息,飛身上了二層的樓台之上。輕輕的躲在窗戶旁邊觀摩這里面的一切。小孔很細,但是看的很清楚,里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鶴玄。

鶴玄今日一身白色的輕衣,坐在前面的竹木案幾上,輕輕沉吟道︰「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芙雅望著里面拿著竹簡,獨自沉吟的鶴玄,心中一怔,不禁蹙起了眉頭。這鶴玄平日風骨正氣從來沒有見過此時的情意綿綿。

但是忽然間想到他給她的那顆珠子,心中不禁一顫,咬著牙。心中有氣,但是怎麼都發不出來。

鶴玄闔上書簡,站起身來,在屋中踱步。

芙雅忽然生了一計,連忙將囊中的一粒豆子拿了出來,伸手彈到屋子里面。

鶴玄此時听著外面有動靜,連忙厲聲說道︰「誰?誰在外面?」

芙雅連忙飄身到了一邊去。

鶴玄打開窗子看了一下,發現外面什麼都沒有,又將窗子輕輕的關上,只是太注意外面的動靜,鶴玄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的一顆珠子,一不小心踩在了上面,瞬時間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還踫倒了桌子上的一盤水晶珠子。

芙雅偷眼望到里面的一切,不禁笑了起來,望著鶴玄一時站起來,一時又跌倒下去的樣子,心中不禁更是感覺好笑起來。

鶴玄听到動靜剛要站起來,卻又被山落在一地上的珠子滑到了,此時的鶴玄是站起來都是費力的,在地上徘徊一陣子方才站穩了,有三步並作兩步的向滑冰一樣溜到窗子邊。

鶴玄倉皇的推開窗子說道︰「芙雅,是你嗎?是你嗎?」。

芙雅愣了一下,連忙往朱漆柱子後面閃去。過了一會兒,窗子旁邊安靜了,芙雅以為鶴玄又回去看書了,便探身繼續在窗口望去。

只是只听到里面騰騰下樓梯的聲音。

芙雅此時大驚,原來鶴玄是要出來,連忙飛身上了台頂,躲到了一個高大的獸頭後面,悄悄的望下下面。

鶴玄寬衣大袖子在空曠的地上徘徊一陣子,之後神色落寞的轉了過來,低低的說道︰「芙雅,也許真的死了。」說道這里忽然大聲說道︰「四小姐,若是你魂魄回來了,鶴玄就在此敬酒給你道歉。」說道這里的時候單膝跪倒在地上。

芙雅此時很是迷惑,難道這鶴玄公子本是懷著害人之心的。看來這鶴玄真的是做了虧心事的。否則也不會愧對芙雅的魂魄的。

芙雅前前後後的將事情想了一下,頓時大驚。壞了,鶴玄是有預謀的。看來這宇文家與芙家已經有大事發生了。

芙雅想到這里連忙到前面的儲藏室換了一件小廝的衣衫,端了一盤子的新鮮水果,然後再次來到今夕台。

然後輕輕的敲門粗聲說道︰「少爺,我奉老祖宗之命給你送來一盤子的新鮮水果。」

里面的鶴玄嗯了一聲道︰「進來吧。」

芙雅輕輕推門,然後輕輕的說道︰「珠子,讓我出來。」

瞬時間,手中的盤子就像帶著光暈一樣出現在她的手中。芙雅三步並作兩步將盤子放到了桌子之上,然後想要趕緊離開。

就在這時,鶴玄忽然說道︰「老祖宗還好嗎?」。

芙雅連忙點點頭道︰「老祖宗還好,就是惦記您。」

鶴玄點點頭,然後拿起了一只新鮮的櫻桃擺弄了起來道︰「這個時候便有櫻桃了?」

芙雅一驚看著盤子中的一只只櫻桃,不禁心中一驚,天吶,她居然拿的是櫻桃,按理說這時候外面根本不可能有櫻桃。連忙解釋說道︰「這是番邦公主送給老祖宗的。」

鶴玄嗯了一下道︰「是穆思琪啊,她怎麼來了?」

芙雅心中一怔,穆思琪竟然與鶴玄一直都有往來,難怪穆思琪總是幫著鶴玄說話,芙雅心中不禁一怔,往更深處仔細想了一下,難道這兩人是狼狽為奸。

這麼一想,芙雅心中更加的忐忑不安了,外面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看樣子應該不是小事情。

芙雅顧不及在這邊解釋,連忙點點頭道︰「是,三少爺。奴才下去了。」說著便匆匆閃身離開了。

鶴玄蹙著眉頭看了一下離去的小廝,心中不禁一怔,這小廝好生的面生,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芙雅三步兩步的出了今夕台,向著前面的偏門走去,一路上了甬道,出了角門到了前面的車馬道,然後蒙混在一堆運送泔水的隊伍後面出了宇文家。

芙雅出了宇文家的大門,直接便向隔條街的芙家走去了。

芙雅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芙家的那條街上。縱眼望去,不禁頓時傻了眼。

昔日繁華昌盛的芙家,鐘鳴鼎食,書香世家,樓閣亭台,雕欄畫棟此時已經變成一幅荒涼的樣子了,瓦礫廢墟,塵土飛揚。而且此處的繁華的一條街也由于芙家的落寞便的凋零起來了。

芙雅愣愣的站在原地,低低的說出了幾個字︰「菲若,芮微,芳兮。」然後便如一根朽木一樣處在原地之上了。

芙雅剛想往前走一步,卻見著芙家側面的門牆上貼著一幅黃色的訃文,芙雅穿著左相家的家奴的衣衫,道是可以很好的掩人耳目。

芙雅走了幾步悄悄的潛伏在牆根地下,將訃文一字一句的看了清楚。看著看著芙雅心中全部涼了,芙家因為謀逆已經全部被抄斬了,而所有與芙家有關系的家丁與親戚也都被株連了。

芙雅腦子嗡了一下,下意識想到了安堯息,他會不會有事,只是這里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原來的判斷,芙家沒有了,就這麼沒有了。

這時候一個禁衛軍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說道︰「閑雜人等,一律不能在這里徘徊,趕緊離開。」

芙雅連忙將帽檐子壓低,然後轉身離開,繞道去了芙家後面的山上。

此處的地形芙雅還是了解的,一路之上很是順當的上去了,然後處在一隅之上將芙家的情況望了一個明白,止庵已經沒有了但是小山的坡子還在。

再仔細的將這里望了一下,看著這邊還是依然平靜。

正在觀望之中,忽然看著草叢之中跳出來一個人,一身的青衣素裹。

芙雅一愣,不是別人,正是安堯息。

芙雅心中大喜,連忙跑了兩步急急的到了那個草叢的地方,只是再也沒有看到安堯息。

芙雅剛才喜悅的心情,此時驀然涼了下去,不斷的在草叢中徘徊,就在這時候,忽然一腳踩空,踩到了一個小坑之中。

然後芙雅一下子掉到了一個坑動之中。

等芙雅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正發現下面有一個穩重的支點,將她穩穩的接住。

芙雅在窄窄的坑中動了動,忽然感覺支撐著她的不是陸地,而是一個人的雙手,芙雅連忙一驚,忍不住一動腳,只是不管她怎麼動,都會被那只手穩穩的接住。

此時的芙雅有些驚慌了,連忙問道︰「你是誰,在我下面干什麼。」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了,「芙雅是你嗎」

芙雅一愣,連忙追問道︰「安公子,是你?是嗎?」。

安堯息似乎有些吃力,換了一只手說道︰「是,是我,安清,你還活著真好。只是你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芙雅頓了頓接著說道︰「唉,一言難進啊。先出去再說好了。」

正說到這里,上面忽然來了一陣子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安堯息連忙輕聲說道︰「安清,有人來了。」

兩人同時寂靜下來。

芙雅踩著安堯息的手,又想起了外面的一切,心中不禁澎湃起來,看這樣子鶴玄便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要不是他,芙家也不會成為這個樣子,而當時她又是一次又一次的阻止安堯息去殺鶴玄,不禁感覺到絲絲對安堯息的愧疚,踩著安堯息的腳不禁顫抖了起來。

似乎記憶也是往回拉去以前。

記得那竹林中,那個抹明艷的青色。

那個碧衣男子眼楮有些出神,何等明艷的容貌,高鼻,粉唇,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眸子中帶著的神彩是一般人所不及的。

芙雅看的痴了,一眨眼的功夫碧子好像崩潰了一樣,撲到了男子的身上撕扯他那件光亮的錦袍,芙雅不禁一愣,那個女子好熟悉。

折騰了一會兒,男子的衣襟已經被扯開了,露出里面結實的胸脯來,白皙緊致,芙雅捂著眼楮從手指縫中看著兩人的動作,男子沒有反抗,淡淡的拿著白瓷酒瓶,一動不動的半倚著。

過了一會兒女子漸漸冷靜下來,從一團淺淺的碧色中爬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男子哽咽的說道︰「我不差這麼一會兒,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我不差這一會兒。」說著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男子依然不做聲,眼楮迷蒙的看著碧衣女子,但又似沒有看著一樣。

芙雅看了一會兒,身上一哆嗦,受不了那女子幽怨的目光,繞了一圈走到了上才采藥的地方,四下看看沒有什麼人,便躡手捏腳的伸手去挽土,哪知道剛伸進去,便模到了一株相同的蟲草,芙雅從柵欄縫隙中往里面看,一株有些女敕小的紫色野草穩穩的挺立在土中。

芙雅不禁愕然一下,繼續扒土,她總是不想傷害那株植物的,輕輕的收了一把土,放到了自己的香袋之中,一股奇異的味道夾著香味撲鼻而來。

芙雅不禁掩了一下鼻子,將那個香袋收了一下,起身要走時。一陣濃烈的酒味飄了過來,飄忽的聲音隨即而到︰「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芙雅一愣,手中的香袋拽的更緊了,連忙說道︰「我不是賊,我只是拿了一把土。」說道後面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虛了,難道她真的拿了一把土而已。

向聲音那邊望去,一個碧色衣衫的男子拿著一壺清白瓷的酒樽,一身酒氣的站在芙雅面前。

芙雅輕輕嗅了一口,濃香的酒氣之外還有那股藥香味道。

「你是安公子?」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千金方公子的真面目,芙雅不禁有些興奮。

男子抬手之間一陣藥香徐徐飄起,芙雅一個不留神已經被那千金方公子箍在了懷中,只是听著那人呢喃的說道︰「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可是卻永遠擁不到你了,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我不忍心,我不忍心。」聲音嗚咽。

芙雅第一次听到男子哭,而且是如此情真意切的哭,絲毫沒有脆弱,只有懊悔。不禁抬頭看著他那冰涼的臉,奇怪的是這張臉就是在哭的時候都沒有一折子紋路,還是那麼的平展。

芙雅緩緩的抬起手,輕輕的將他臉上已經被打濕的面皮揭了下來,看著那驚世的容貌不禁後退了一下,緩緩說道︰「你是誰?為何帶著假面?」

男子不容她說什麼還是緊緊的抱著她,甚至更緊了,似乎要將她融到身體里一樣,聲音哽咽的說道︰「再給我一會兒時間,就一會兒,酒醒之後,我就又不是自己了。」

「不是自己了,那是誰?」芙雅一邊掙扎著一邊問道。

但是男子絲毫不容芙雅挪動,將她箍得更緊了,芙雅此時聞著夾帶著酒香的藥香,似乎有些沉醉在這一刻了,緩緩的說道︰「我感覺你好熟悉,好熟悉。在那天診病的時候就好熟悉,就像我的一個離不開的親人一樣,很親很親的。」

芙雅說道這里,忽然感覺擁著自己的懷抱一涼,然後一股力道慢慢的抽去,千金方公子仰頭苦笑道︰「親人,有多麼親的親人。」說著苦笑著轉身走去。

一瞬間芙雅覺得那個背影很是落寞,落寞的連自己都想上去將他拉住,只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以及這些奇怪而神秘的人讓她不敢動,也不能動。

淺碧色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柵欄中,芙雅深呼了一口夜中微涼的氣息,緩緩的往回路上走。

夜中涼風襲襲而來,夾帶著一股妖異的香味,是桃花的香味,只是為何如此的濃重而陰翳。芙雅不禁四處尋找,只見前面不遠的竹林中矗立著一顆粉紅的桃樹,枝杈分開而且長在竹林中,不禁讓芙雅有些好奇。

撥開竹子走到了那株桃樹地下,仰頭看去,一襲碧色的斗篷掛在上面,再往上看,有一個一身粉色的女子坐在一支粗大的枝干上,滿臉不忿的看著她。

芙雅不禁一愣,她沒有看錯剛才的碧子,現在桃樹上的女子正是自己白日中看到的芙軒,不禁說道︰「三姐好巧,我說看看桃花,盡然能看到你。」

芙軒眼楮中浮上一股戾氣,騰的一下跳了下來,死死的扭住芙雅的脖子說道︰「都是你,都是你,我要你去死。」

芙雅被芙軒攥著脖子,漸漸的開始喘不上氣來了,吱吱唔唔的說著︰「三姐,你這是干什麼,我就要了你一個丫頭,你不用掐死我吧。」說著還一邊跟芙軒掙扎著。

可是芙軒力氣卻是出奇的大,怎麼都掙不月兌,芙雅的病體漸漸的支撐不住了,眼楮睜著很大,心中想著這荒僻的地方誰來救救自己,想著想著呼吸也開始慢慢的停下了,意識也慢慢模糊了。

再一睜眼的時候已經是青珠里面了,芙雅呆呆的看著止庵中那口井,里面倒影著她與芙軒的樣子,面目猙獰的芙軒還在死死的掐著她的脖子,似乎真的想讓她死一樣。

眼見著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反抗了,芙雅心中一涼,難道要死在這里了麼。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女聲傳來了,「芙軒,快放開她,難道你也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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