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園田居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VIP卷 019

作者 ︰ 滄瀾西秋月

這一吃痛的耳光領完了之後,鶴玄才誠懇道歉道︰「小姐打的即是,鶴玄在此賠罪了。」說著拱手後退。

芙雅面色鐵青,望了一眼,鶴玄道︰「罷了,你雖然冒犯,但是也知道悔改了,你我就了清了,但是這宇文家我是不能再留了,我也不等芙家來接了,這就告辭吧。」說著卷起一床瑩白的單子便要離開。

鶴玄忽然又是一伸手將芙雅扯了回來道︰「小姐不能走,也走不了了。」

芙雅頓時一愣,連忙說道︰「為何,走不了了?」

鶴玄低聲說道︰「你可知道剛才來的那個女子是誰嗎?」。

芙雅連忙搖頭道︰「宇文家的人,我大抵都是不熟的,根本記不住她們是誰的。」

鶴玄迎著芙雅的目光,低聲說道︰「剛才的那個女子就是老祖宗貼身的丫頭羽兒。」

「羽兒?」芙雅對這個名字還是熟悉的,連忙接著問道︰「那又如何?」

鶴玄繼續說道︰「此時既然被她撞破了,你我也就說不清楚了,芙家你這樣回去,定然是沒有臉面的,而現在此事情一定傳到了老祖宗的耳朵里面,我想過不了多長一段時間,全部的人都誰知道的。包括建鄴城。也包括芙家。」

芙雅一愣,連忙伸手要打鶴玄,卻是被鶴玄握住了手腕。

芙雅氣不過,接著說道︰「公子,你是有意的,要害我于不義。」

鶴玄頓了一下,沒有否認,繼續說道︰「小姐,我這也是有苦衷的。況且就算你從宇文家出去,情形也大不如以前了。」

芙雅冷笑一聲道︰「鶴玄公子著實是好手段啊,先騙我留下,之後又加以騙術。」

鶴玄搖頭道︰「小姐怎麼想也是無妨的,只是從今之後就沒有芙家四小姐這一稱號了,小姐之後改名為商雅,希望小姐好好的活著。」

芙雅頓時愣了一下,但是心中滿是不滿道︰「商雅,什麼商雅,我就是芙雅。」

鶴玄卻是蹙著眉,凝著神往外走去。

一路上,夕台閣院子里面又是原來的嘻嘻鬧鬧了,各個丫頭小廝各司其職,一幅井然有序的樣子。而剛才的羽兒也早早的離開了夕台閣。

看到公子與女子在一起的樣子,讓羽兒這個權利很大,卻仍然少不更事的丫頭很是羞愧,紅著臉,便跑到了老祖宗那里告狀。

老祖宗還正在氣定神閑的坐在哪里品著南方新來的茶葉,見著羽兒慌慌張張的跑回來,還臊紅了的一張臉,連忙問道︰「怎樣了,果子可是送過去了?」

羽兒連忙搖搖頭,又點點頭。

老祖宗頓時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羽兒,接著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羽兒靜靜的趴在老祖宗的耳朵上將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歐?」老祖宗很是驚訝的問道︰「可是當真?」

羽兒點點頭。

老祖宗嘆了一聲道︰「也難怪,他會如此,看來兩人已成事實了。」

「這該怎麼辦?」羽兒驚慌的問道。「從了他們?」

老祖宗猶豫一下望著羽兒說道︰「其實一個公子多幾房妾侍也不是什麼過錯,只是這丫頭的身份有些太特殊了。不能這樣任由下去。」

「老祖宗的意思是?」羽兒接著問道︰「將這丫頭趕出去?」

「不可」老甕主搖搖頭道︰「恐怕依照玄兒的性子將這丫頭趕出去,是不可能了。他估計早就想到我們要怎麼做了。」

「那應該如何呢?」羽兒不解的問道。

「只能讓這個女子改名換姓了。」老翁主悠長的品起一口茶說道︰「改個名字,隱姓埋名的在芙家生活,在建鄴城中留著。」

羽兒不禁點點頭道︰「那依照老祖宗的意思,這丫頭改著誰的姓兒更好些?」

老祖宗想了一會兒道︰「就改到姑蘇的商家不錯,商家與我家本是姻親,只不過前些年的時候獨女去了,而家中也是沒有血脈的,改道那里,姓了商也是四角兩全的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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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玄走後,芙雅心頭的疑惑更加的甚了,這鶴玄行事古怪,謀事有超出常人的想象,總是感覺鶴玄在瞞著自己些什麼。想到這里不由得愁思點點浮上來。

望見外面陽光依然很好,空氣中尚且存著一絲濕濕的氣息,連忙推門走出去,想將心中的憂郁散去一些,順道返回原來的房間。

大概走了兩長的距離,迎面踫上一隊捧著燭台,小茶幾的丫頭們,丫頭們恭謹的說道︰「商小姐好。」

芙雅听了腦子嗡了一下,一眼都沒有看這隊丫頭,便繼續往前走了。

可是走了不久,在假山的拐角處踫到了一個丫頭,端著一盞銅盆往過走來。

芙雅沒有留意那個丫頭,而那丫頭卻是絲毫不見生的向著芙雅問好道︰「芙小姐好。」

芙雅愣了一下,芙小姐,還有人叫她芙小姐。忍不住停了一下腳步,望了一眼那個端著一盞銅盆,一身粉衣立在那里的丫頭。

「梅樂。」芙雅不久前見到過她,就是那群洗衣服的丫頭中,與眾不同的那個。

梅琴微微點了一下頭,溫和而不失距離的回笑一下。掩藏在荊釵布裙下,和尤珠很是肖似的容貌透著明艷。

「你是多會兒進的宇文府。」芙雅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梅樂愣了一下,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很是驚訝的回答道︰「來了不久,大概有半年了。」

芙雅點頭一下道︰「你長的很是肖似一位我認識的故人。」

梅樂似乎知道芙雅說的是誰,謙虛的道︰「還可以吧。」

芙雅對著梅樂的回答道是一愣神,愣得不是梅樂的回答,而是感嘆這梅樂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似的,連忙接著問道︰「你可知我那位故人叫什麼名字。」其實芙雅心中也是想不起梅樂究竟長的像誰了。

梅樂想了一下,笑容坦蕩的說道︰「公子買我回來的時候,他的幾個常常來往的故人說我像,尤珠樓的主人,尤珠小姐。」

「尤珠」芙雅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很是熟悉,但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的模樣了,便接著問道︰「那尤珠還好嗎?」。

梅樂樂了一下,坦蕩的說道︰「小姐有所不治了,尤珠小姐早就在半年去了,而且那座赫赫有名的尤珠樓也被天火燒著了,付之一炬了。」

「半年前?」芙雅心中依然疑惑,納納的重復的想著,那麼說我是在半年前認識的尤珠,可是怎麼一點映象都沒有。

梅樂忽然說道︰「芙四小姐應該與我家公子交情不淺吧,尤珠姑娘據說一直被公子金屋藏珠,只有少數與公子交情不淺的人才能知道。」

芙雅頓時被點醒了,她對尤珠有印象,說明半年前應該就認識尤珠了,而半年前要認識尤珠,只有通過鶴玄,看來半年前就認識鶴玄了。怪不得看他很是熟悉,絕對不像剛剛認識的感覺。

梅樂見著芙雅愣神了,連忙說道︰「芙小姐,奧不對了,公子吩咐過了,芙小姐現在改名字為商小姐了。」

芙雅看著梅樂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丫頭真伶俐,一個姓氏卻做夠了文章,接著笑笑道︰「對,公子已經將我的姓氏改了,以後就叫商雅了,只不過我還是喜歡熟悉的人叫我芙雅。」

梅樂點點頭,眼角悄悄的瞥了一眼芙雅。

芙雅接著說道︰「我前些天在老甕主的壽宴上喝酒喝多了,現在腦子亂亂的。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梅樂笑了一下道︰「也是,那天公子是將昏迷的小姐抱回來,原來是喝酒喝多了,我們還以為是重病了。」

「什麼?」芙雅心中又是一怔,還有此事,連忙接著說道︰「前兩天老翁主的壽宴上沒有看到你啊。」

梅樂笑了一下道︰「小姐可真是有意思,老翁主的壽宴大概已經過去一個月之多了,況且當時我不在,就是在的話,小姐應該也記不住了。」

芙雅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麼這麼長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心下的懷疑更加的重了。

梅樂見著芙雅的表情不對了,連忙說道︰「小姐,恕奴婢多言了,要是有冒犯小姐的地方,請小姐多多包涵了。」

芙雅搖搖頭道︰「無事,無事。我就喜歡你這樣性格的人,以後沒事常到我房里坐坐好了。」

梅樂俊美的臉上一絲笑容劃過,這個笑容讓芙雅感覺她心中對自己是有所求的。

正在說話的時候,梅琴從遠處走過來。

梅樂看著梅琴,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便轉身離開了。

梅琴皺了一下眉頭,轉而對芙雅說道︰「小姐好,她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

芙雅笑著搖搖頭道︰「沒說是什麼。」

梅琴蹙了一下柳葉秀眉,有些微詞的說道︰「這個丫頭是不久前公子從雕欄ji坊買回來的,生的柔媚,道是讓公子屬意了一段日子,後來的時候公子便疏遠了她。小姐與她接觸的時候要小心些,外面的丫頭不知道懷了什麼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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