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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鶯啼院里,林傾華正生氣的摔著屋子的物件,無論是茶杯還是器皿,只要是她能看見的拿起來就摔,貼身丫環鳴煙和翠煙是攔了這個,擋不住那個,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小姐,這些東西都摔不得,要是讓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生責罰你了。」鳴煙見自家主子這樣摔下去不是辦法,連忙把虞氏搬了出來。
可是她不提虞氏還好,這一提反而讓林傾華委屈的趴在床上就哭,「母親心里眼里哪里還有我,都是那個小賤人。」
鳴煙和翠煙面面相覷,卻什麼話也不敢說。今天的事,她們二人跟到楓林院伺候時,在屋子外面也听到了一些,自家小姐說二房大小姐的那幾句話確實有失分寸,但她們做下人的哪里敢說這話,只能順著她的意慢慢勸著。
唐媽稍後過來給繡娘劉娘子傳達虞氏的吩咐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景象,她站在外面掃了一眼屋內的情形,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等到了晚間,項姨娘就得了虞氏讓林傾華給林傾宸做鞋的信兒,心里那種不安又浮了出來。
「徐媽,你說表姐怎麼對華兒懲罰一次比一次重了?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想起這幾年來,虞氏雖然對林傾華慈愛有加,但她總覺得不對勁,比如說,原先那個女師趙先生教的好好的,就憑林傾華的一句不喜歡,就被她打發回家了,沒想到人家卻轉身進了二房,如今是人前人後都帶著小丫環伺候,好不威風。
還有就是,按照世家大戶,林傾華這個年紀早就應該請教習嬤嬤來家里教授各種禮儀,等過了及笄之年就等上門提親的了,可是虞氏好像就當沒有這回事一樣,不僅沒有請嬤嬤來家里,反而縱容林傾華許多不好的習慣,比如說早上喜歡睡懶覺,她就吩咐屋里的丫環不要著急叫醒她,等什麼時候睡醒了再去先生那里也可以,反正學問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做成的,雖然先生剛開始時也不滿意林傾華如此懶散,但虞氏每月給她的束脩倒是一文錢都不少,時間一長,她也落得清靜,倒是將雲姨娘的女兒林傾蕊管教了起來。如今,年僅十歲的林傾蕊行事做派更像是大家閨秀,坐不駝背,笑不露齒,逢年過節的時候,還能跟自己的大哥和父親對吟幾首詩句,給雲姨娘也長了不少臉,看的她暗自生恨,可是又沒辦法。
「主子,您是想多了,我看夫人今天是因為二小姐說的那幾句話才讓小姐做鞋的,這麼做估計也是為了給二房一個交代。」徐媽避重就輕的安慰項姨娘。
「希望我是多心了!」項姨娘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對了,你明兒個想辦法讓人給宸兒傳個信,讓她好歹給大伯母認個錯,說不定表姐的這口氣也就消了,還能讓華兒早點出來。」
說來說去,項玲瓏想的都是自己的女兒,可惜她還不知道,等第二天她派人去找林傾宸時,人家已經在趕往涿州的馬車上了。
坐在馬車上,距離京城越遠,林傾宸的心里就越感覺到輕松舒暢。這還多虧了林仲仁和盧氏二人。
早上,被禁足的她被林仲仁叫到楓林院,當著盧氏的面笑著問她,可是願意跟著他南下置辦年貨?
雖說出門遠行有些辛苦,但也能欣賞一些天鄴王朝的風土人情,她心里自然是願意的,可是想起自己昨天做的那件事,還有盧氏對自己的禁足令,她就有些心虛,連忙將頭低下不敢回答,倒是盧氏替她解了圍。
「去吧,像你這麼大的世家小姐們到了你這個年紀最愛出門找手帕交玩耍,你平日里沉穩的不像是個孩子,倒向是我的妹妹,這次就跟了你爹爹去,好好看看外面的風土人情。我也好些年沒出去過了,等你回來就好好給我講講。你不是準備開始打理鋪子嗎,正好趁此機會學習一下,看看你父親是如何跟商販們打交道的。」盧氏一條一條的跟林傾宸講,壓根就沒提昨天禁足讓她做鞋的事兒。
「母親,我還在禁……」林傾宸發現盧氏最近的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昨天才發生的事,她就給忘了。
「你呀,在家里都靜養了幾年了,比我這個老婦人都喜靜。家里有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再有一年多你就該及笄了,到時候想出門我也不會讓你出的。你來的時候我已經叫你屋子里的丫環幫著收拾東西,一會你回去換上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就跟著老爺快快上路吧……」盧又交代了林傾宸一些路上應該注意的事項。
等一家人吃過早飯,林傾宸又回房換了衣服,這才帶著綠蘿跟著林仲仁坐上了去涿州的馬車。
「小姐,哦不,公子,小羅真是太幸福了,居然可以跟著公子去游覽風景如畫的南方美景。你是沒看見紅綾那丫頭,眼紅的差點把眼珠子摳下來讓我帶在身上。」自稱小羅的正是林傾宸的丫環綠蘿,此時一副標準的小廝打扮,坐在林傾宸面前端茶遞水,好不快活,跟原先在府里沉穩安靜的神情完全不同,活像一個猴子一樣在車里東模西看。
而林傾宸也是為了出行方便,換上了盧氏特意為她準備的一身淡藍色長衫,並且將頭發收攏在一頂書生帽里,細膩白女敕的臉上也擦了一些略微發黑發黃的粉末狀東西,據林仲仁悄悄跟自己說,這是行走江湖之人用來易容時最簡單的一種東西。
「宸兒,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累不累?要是累了你就說一聲,我們行程寬裕,可以適當休息一下再趕路。」林仲仁在外面隔簾詢問。
「爹爹,宸兒不累,一會到了前面鎮子在歇腳吧。」林傾宸撩起簾子,輕松的話語飄了出來。
林仲仁寵溺的朝她笑了一下,又前後招呼了一下眾人,這才繼續騎馬趕路。
昨晚一回家,妻子就拉著他將白天發生的事兒講了一遍,自己當時听得心里發酸。往日里只見宸兒這孩子尊長愛幼,對家里的下人也是和顏悅色,何曾想過這些年她去長房時竟然受到這麼大的委屈。看來他只顧著打理生意上的事兒,太忽略這個為全家帶來福音的孩子了。又想著她過繼時多少已經記事,想必也知道自己原來的身份吧,因此才像妻子所說那般每日里都過得小心翼翼,生害怕惹惱了自己夫妻二人,所以昨天一回到家才會不遮不掩的跪在妻子面前,讓妻子責罰與她。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女兒,就算不是從自己肚子里出生的,妻子也不舍得責罵一句,更何況原本錯就不再與她。
夫人二人商量了大半夜,終于決定讓自己借著南下置辦年貨的機會,帶她出來散散心,也長長見識。至于大房那邊捅出來的簍子,妻子慧黠的朝自己眨了眨眼楮,說是等他們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會辦妥,還交待自己千萬記得提醒宸兒要寬心,好好玩兒。
瞧瞧!把他這個當爹的說的這麼沒用,他向妻子打包票,回去的時候一定送給她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