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仲仁等人,待幾聲刺耳的利器聲響過後,幾只幼虎瞬間朝一個方向逃竄,這才將慌不擇路的眾人解救下來。
「哎呀,小姐不見了。」最先回過神來的是綠蘿,她只覺得此刻少了一點什麼,待仔細一看,才發現林傾宸居然不在周圍,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之後,頓時面如紙色,望著林仲仁哭了起來。
「怎麼會呢?剛才宸兒還提醒我,讓我不要停下來一直往前跑,怎麼一眨眼,她自己就不見了?」林仲仁氣急敗壞的朝身後望去,可是除了眾人沉重的喘息聲之外,林中如死寂一般的沉靜,就連剛才幾只幼虎出現的混亂場面似乎也只是做了一個夢。
「老爺,你先到前面等著,我這就原路返回去找小姐。」林善猛一跺腳,對林仲仁說道,暗暗責怪剛才只顧自己逃命,居然沒有照看大小姐的死活。萬一大小姐出了什麼事兒,自己怎麼對得起老爺一家的厚待。
「不行,我要和你一塊兒去找宸兒。」林仲仁更是自責不已,因為他的疏忽讓女兒以身涉險,萬一宸兒出了什麼事,讓自己回去如何向妻兒交代。
于是,眾人簡單的分了一下工,又朝原路尋去。
「屬下參見主人。」且說林傾宸跟著文澤翰走了沒幾步,就見前面還有幾個勁裝男子侯在那里,見文澤翰過來,急忙過來行禮,聲音齊整,俱像是事先演練過一樣。
只見那一行四人,其中兩人穿著黑色勁裝,身側佩帶不同的兵器,一劍一刀,皆是一副高度戒備神情,而另外兩個人穿的則比較隨意,只是尋常的衣衫,其中一人看見林傾宸時表情只是一愣,但隨即就像沒事人一樣,俯首低頭站在文澤翰身邊。而另外一人,則顯得相對活絡,兩只眼珠子更在文澤翰和林傾宸兩人身上來回逡巡。
「人找到了嗎?」。文澤翰一抬手制止眾人繼續行禮,直接就問出此行的目的。
「半個時辰前,人已經移步到溶洞,雷和電守在那里。」為首的勁裝男子簡短的回報先前打探回來的消息。
文澤翰聞言沉默不語,將目光投向遠方觀望,半晌忽然轉身對剛才答話的男子說道︰「風,你通知雷和電撤回來,我們即刻下山。」
「二爺,那小老頭不管了?」長健撓撓後腦不解的問道,得來的卻是眾人幾記白眼。
文澤翰就當沒听見一樣,轉身朝山下走去,林傾宸見他無意向眾人介紹自己,心里倒是輕松了不少,只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只是還未走幾步,就被一直站在文澤翰身邊的長健一個側身撞了一個趔趄。
「哎喲!」林傾宸一時不察,將手扶在身旁的樹杈上,並且硬生生的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走路都不長眼楮,還怎麼出來混呢?」長健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魯莽有多大的殺傷力,見林傾宸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心里也難免有些看不起她。
「怎麼回事?」文澤翰皺了一下眉頭,轉身詢問二人。
「小子走路沒長眼,打了一個絆子唄。」長健嬉笑的搶在林傾宸前面解釋。
文澤翰將目光轉向林傾宸,見她沒有異議,也沒再多言語。
林傾宸暗恨不已,有心搶白長健幾句,又想起現在自己的處境,只好將受傷的手慢慢背在身後藏了起來。心想等一會趁眾人不注意時再胡亂包扎一下。
今天早上為了看日出,只吃了幾口點心墊底,等看完日出,心情又格外高漲,也靜不下心吃,只喝了一口熱水,又被大小老虎追的漫山遍野的跑,此時林傾宸早已是餓的前心貼後背,手上又帶了新傷,腳程自然就慢了下來。
「小子,你怎會跟我們二爺在一起,要知道我跟隨二爺多年來,還沒見他將哪一個陌生人帶在身邊的。」長健見一行人只顧著趕路,自己又無聊得很,就湊到林傾宸身邊小聲攀談起來。
就算長健剛才的側身之舉是無心之過,但作為一個男人如此恬噪,又如此毒舌,也是林傾宸所不能忍受的,她斜眼瞪了長健一眼也沒搭他的話,算是抱了剛才的破手之仇。
「哎,問你話呢,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見你說話,莫非你是個啞巴?」看見林傾宸只是瞪了自己一眼,也沒回答自己的問題,長健起先還有點不樂意,後來又自以為很聰明的想到這個理由,倒是有點為林傾宸遺憾起來,「真是可惜了,白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听到長健這樣也能聊的不亦樂乎,林傾宸眉頭蹙的都能夾死一只蚊子了,但她還是不打算理這個貌似二爺貼身隨從的男子。
她知道,有一種人,天生就喜歡與人聊天,要是不聊天,或是聊天時找不到回應的人,心里就會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難受。走了半天的路,林傾宸慢慢發現,這一行人從文澤翰到幾個隨從,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沒人聊天,當然除了這個恬噪男是個例外。而且,她還發現,身旁的幾個男子看自己的目光里,皆有同情的意味。
難道是這些人都不喜歡跟這個恬噪男聊天,以至于他憋屈的太久了,所以才跟自己呱噪個沒完沒了?
估模著下山還得一會兒,又見另外幾個人只顧趕路,也沒人注意這頭,林傾宸為了自己的耳朵能夠清靜一些,她決定給這個恬噪男來點顏色瞧瞧。
「小子,你要是不會說話,用手比劃也行啊!」長健有點急了,好不容易有個聊天的,開口說話咋就這麼難呢?
「從現在開始,誰要是再說話就讓他嘴里長瘡,舌頭生膿!」林傾宸對著長健低吼了一嗓子,然後就像沒事人一樣低頭繼續趕路。
因為林傾宸喊得很心虛,所以喊完後就一直低頭,所以她沒有看到當文澤翰听到她的喊叫後只是腳步一頓,但嘴角卻牽扯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而其他幾人顯然有吃驚的,也有困惑的,但隨即看到長健咧著一張恨不能吞下一顆雞蛋的大嘴,又無法訴冤的表情時,眾人都捂著嘴悶聲笑起來。
自然,直到走出山門時,林傾宸的耳朵再也沒有受到荼毒。而且那個叫風的勁裝男子,還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塞給自己一小瓶治療創傷的藥,讓她心里窩的火才稍稍消了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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