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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出現一種詭異的靜謐,林傾宸正等著宗澤翰的回答,而宗澤翰又貪戀林傾宸難得露出的小女兒嬌羞不想打破這種安靜,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就像陷入魔咒一般。
「爺,飯菜來了。」門口的侍衛適時的出聲,打破了屋內的魔咒。
「先吃飯吧。」宗澤翰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突然想起林傾宸可是一直以男兒之身示人,自己表現的太露骨反而會引起她的反感或是懷疑。
感覺到宗澤翰終于將目光從自己身上挪開,林傾宸偷偷松了一口氣。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過來人,怎麼也會被一個古人的目光盯得不敢大聲喘氣,真是丟死人了。
不過,林傾宸還真感覺有點餓了,她也沒客氣,直接走到桌邊坐下開吃起來,直到吃了六成飽時,她才發現宗澤翰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二哥,你不吃嗎?」。林傾宸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朝宗澤翰看過去。
「我已經吃過了,這是專門為你要的。」宗澤翰拿起小碗,親自為林傾宸添了一碗熱熱的補湯。
「謝謝二哥,這個我自己來就是了。」看著宗澤翰親自為自己舀湯,林傾宸連忙伸手去接。
「小心燙!」
「哎呀!」
宗澤翰還沒說完,就听見林傾宸輕呼一聲,已經接到手里的湯碗一個晃蕩掉在了桌子上,碗里的湯有一小半都灑在了她的手上。
「快讓我看看,燙壞了沒?」宗澤翰幾個大步已經到了林傾宸的身邊,小心執起她被燙的手查看起來。
「沒事,我去洗一下就行了。」被燙固然很疼,可是身著男兒裝的她被另一個男子握著手站在這里,更讓林傾宸尷尬不已,她想早點擺月兌今日這種詭異的氣氛。
「坐著別動!」看著林傾宸細白柔女敕的手背被熱滾滾的湯燙成了紅色,偏偏還要逞強說沒事,宗澤翰心里一急,語氣有些嚴厲。
這時,長生端了一盆涼水進來,後面還跟著拿著燙傷膏藥的鄭掌櫃。二人進來時,目不斜視,口不多言,放下手里的東西後又退了出去。
被燙的手火辣辣的疼,浸到徹骨的冰水里後,頓時覺得舒坦了不少,林傾宸偷偷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有心情抬眼偷看為她清洗燙傷的宗澤翰,只見他眉頭緊蹙,眼里帶有一絲心疼,一只寬大厚實的手正按著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則不斷往上面撩水。曾幾何時,這個畫面似乎也在自己腦海里出現過,那時她還小,有一天從學校回來,看到桌上有一杯水,她想也沒想的就端起來喝,誰知道太燙,她一下子沒端穩,不僅水灑了,自己的手也燙傷了。後來媽媽一邊數落她,一邊也像宗澤翰現在這樣,心疼的將自己的手按壓在涼水里冰著……
「怎麼哭了?是不是手很疼?」看著手不若剛才那麼紅,宗澤翰這才舒了一口氣,誰知一抬頭看見的居然是林傾宸潸然欲泣的表情。
「二哥,你真逗,我可是男人,怎麼會為這點小傷哭鼻子呢,倒是你怎麼婆婆媽**沒完。」內心的秘密居然就這樣毫無遮攔的泄露給一個還不算熟絡的人面前,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男人,慌亂中林傾宸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故意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宗澤翰也不拆穿她,但也沒打算就此打住,他拿起棉布將二人的手擦干,又細細的抹上一層燙傷膏。
「知道我婆媽,以後在我面前就老實一些,別動來動去的。」宗澤翰輕拍了一下林傾宸的頭,一副教訓人的樣子。
想起剛才自己接湯時的神思不屬,林傾宸訕笑一下,也沒敢再反駁宗澤翰。
「今天是專門送書稿來的?」宗澤翰滿意的看著突然變得乖巧的林傾宸,想起她去而復返的事情。
「是的,順便也把鋪子里的伙計打發回家過年。接下來我要在家里待客或是跟著長輩去各府上拜年,害怕沒時間出來,新書稿寫出來,我讓鋪子里的董小泉送過來,他出入比較方便一些。」林傾宸想著自己出來一趟不容易,索性就將行動交代清楚,免得讓他們以為自己拿大不想來。
「你身子還沒好徹底,書稿的事,也不必著急,回頭我會交代老鄭一聲。」宗澤翰點了點頭。
「二哥,我听說,你們文家還有書局,是嗎?」。想著自己年後新鋪子的經營項目,林傾宸想先探一探宗澤翰的口氣,要是他肯幫自己這個忙,那就是雙贏的事,若是得不到他的支持,雖然這件事也能辦成,但心里到底是少了幾分底氣,而且以後會有什麼樣的麻煩還真不能保證。
宗澤翰聞言,不由對林傾宸多看了兩眼,想到她那個生意還算紅火的鋪子,心里倒是很期待她這次又有什麼好主意。
「書局有,而且還不止一家,你若是要開賣書的鋪子,依我看還是算了,書的利潤薄不說,有些書都是由官府管制的,除非有特批的公文,這麼多手續辦下來,你的成本會高很多,不是你一個小……小子能干的了的。」宗澤翰一不留神,差點就說出林傾宸是小姑娘的事實,幸好他及時反應過來。
林傾宸心里正在盤算自己的生意,自然沒注意到宗澤翰話里的失誤。
「二哥,你說,若是把《西游記》這樣的故事印刷成書,能不能賣呢?」林傾宸在拿出《西游記》之前,就已經想好出書的事了,現在借的就是文家的勢力。
「你是早就有這打算,還是突然想到的?」宗澤翰當初看到林傾宸拿來的書稿時,心里就有這個想法。文家先有書院,而後才有的書局,印刷自然不成問題,而且他發現《西游記》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故事,雖然里面多有妖魔鬼怪,修仙靈異之事,但通過這段時間酒樓的說書情況來看,確實吸引不少人,而且還可以借著這本書試探一下天鄴王朝當朝的一些行事看法。
「早就有這打算,跟突然想到的,有什麼區別嗎?二哥今日只須給我一個回話,你們文家書局到底接不接我這樁生意?」話題轉到了生意上,屋里的氣氛比剛才要輕松許多,林傾宸的神色也變得從容了幾分。
宗澤翰用右手輕叩桌面,盯著林傾宸目光多了幾分深沉。幸虧讓他早一步識破她是女兒身的事實,否則要是讓她落入其他男人手里,豈不是要跟文家來搶生意了?听她的口氣,今天若是自己不答應下來,她轉身還會去找別的書局合作的。
「這是一樁一本萬利的好生意,我為何不答應。回頭你寫一份契約,我們好好商議一下。」宗澤翰酷酷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算是答應了林傾宸提的這樁買賣。
林傾宸見宗澤翰答應,心里自是十分歡喜,又順便問了一下書局的具體情況,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時,鄭凱上來,小聲在宗澤翰耳邊說了句什麼,只見宗澤翰不動聲色的朝林傾宸看了一眼,見她好像故意避開自己跟老鄭的談話,獨自在那里欣賞牆上的字畫,就朝鄭凱點了點頭,
不多一會兒,綠蘿被門口的侍衛放了進來。
「少爺,時辰不早了。」綠蘿進來後,見自家小姐無恙,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其實,她早就吃完飯了,只是那個叫長生的拉著她不停的東問西問,有了上次在涿州聶家的經驗教訓,每次長生問到小姐的一些問題時,都被她用反問的方式頂了回去,反倒是急得那個叫長生的下人滿頭大汗,最後只得放棄繼續探問的念頭。後來好不容易自己得了空,正要準備找林傾宸時,卻被林傾俊拉著干了一件丟人的事,這會正愁著該給小姐怎麼交代呢。
「二哥,我出來也大半天了,印書的事我們回頭再協商。」林傾宸看了一眼綠蘿,找了借口準備離開。
「那好,過年這段時間,你也別亂跑,好生在家里養著。」宗澤翰起身,特意交代了林傾宸幾句。
這時,酒樓的伙計趁著不上客人的這段空檔,正做著清潔工作,地面微微有些濕滑,林傾宸一手扶著綠蘿,一手扶著樓梯扶手往下走。
「哎呀!」為了躲避一處積水,林傾宸多跨了半步,誰知道腳底下一打滑,一個後仰翻朝後倒去。
「小心!」宗澤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林傾宸的手臂。
「你們都在這里等著!」宗澤翰忽然臉色一變,將林傾宸像是拎小雞一樣帶回了樓上的雅間。
綠蘿正要追上前去,卻被長生以眼神制止,讓她不必驚慌,自家主子不會做出對林少爺有害的事,綠蘿只得在樓梯間干瞪眼。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還想再犯一次病不成?或者是你舍不得這東西?」將人帶到雅間,踢上房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擄起林傾宸的袖子,手指輕點幾下之後,幾片碎布掉落下來,一只通體紅亮的鐲子出現在二人的視線里。
林傾宸一時呆愣,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順著宗澤翰的眼光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蔥白如玉的小臂竟然生生在外面。
「啊……你要干什麼?」林傾宸一邊掙扎,一邊驚慌失措的看著門外,心里暗生悔意,自己出門也應該帶一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