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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宸看著眼前並排而放的兩個匣子,由衷感嘆。
大一點的匣子是自己未見面的公公婆婆給的,里面裝的是各色珍珠。白色,粉色,淡黃色,淡綠色,淡藍色,淡紫色,黑色,應有盡有,還有幾塊鴿子蛋大小的寶石和幾塊質地色澤均不錯的玉石。
若論起價值來,這份禮可真是夠厚的。可是林傾宸心里卻有些忐忑,畢竟宗澤翰不是獨子,家里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呢。公公婆婆這麼破費,會不會引起他們的不滿?雖然她不敢奢望全家上下和樂融融,但也不希望有人會因為妒忌而給自己使絆子。
但是,當她打開第二個匣子時,心里的壓力稍微減輕了一些。
大伯小叔出手也是很大方,里面是滿滿的一匣子金條和玉石。
還說低調出行呢,有了這些東西,估計她晚上睡覺連眼楮都不敢閉上,還是等宗澤翰回來交給他吧,林傾宸如此打算。
這時,二門的婆子進來稟報︰「夫人,大門外有一位姓蕭的姑娘帶著僕從前來拜見。」
自己好像並不認識什麼姓蕭的姑娘吧?林傾宸心里一動︰「原話是怎麼說的?」
婆子表情訕訕地垂下了頭,顯然這里面有些話不好說。
「路兒,你親自去看一下,要是找我的,就直接把人領進內院來,要是找二爺的,你就帶她直接去書房,要不然這麼一來二去的耽誤了時間,得罪客人可不好」林傾宸朝路兒眨了眨眼楮。
路兒會意,跟著婆子去了大門外。
林傾宸嘆了一口氣,這老公太優秀了也讓人心煩,總有一些花蝴蝶聞著香味湊上來。先前,林家幫她趕走了一個文姑娘,這又來了一個蕭姑娘,也不知道這位大神是誰送來給她添堵的?
「雙兒,去問問官家,給三爺住的地方安排好了沒,麗萍,讓廚房今晚加一道溫補的湯,這天氣雖然有些燥熱,但體內流失的水分和有機物也不少,不能大補,但是也不能不補。」林傾宸吩咐道。
書房內,宗澤祥興致盎然的看著手中這份「女子休閑會所計劃書」,越看眉梢越雀躍,原來,錢還可以這樣掙啊。
「二哥,這個法子真的是二嫂想出來的嗎?」。宗澤祥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宗澤翰雖然不像弟弟笑的那麼張揚,但微翹的嘴角卻也有著幾分驕傲。
幾個兄弟中,太子宗澤浩喜怒不形于色,很難讓人猜出他的心思。宗澤翰自幼性子清冷,言語不多,卻是兄弟中最有主見的一個。老三宗澤祥卻對財富的積累有著執著的愛好,但是他並不貪財,他享受的是這種財富開拓和積累的過程,只要是能掙錢的法子,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都不會放過。
看著眼前這份詳盡的計劃書,他仿佛看見又有一座金山朝他招手,不行,這雖然是二嫂想出來的,但是他一定要想方設法讓她把這門生意交給自己來經營,哪怕讓他掏銀子買也行啊。
宗澤祥在那里思量的時候,宗澤翰又豈能不知道這個弟弟的心思。之所以故意將這份計劃書晾在書案上,就是想讓他自己發現。
「三弟」
「二哥」
兄弟二人同時開口叫對方,然後相視一笑。
「二哥,我是弟弟,你就讓我先說吧。」宗澤祥想搶佔先機。
宗澤翰眼中帶著笑意,並沒有反對︰「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宗澤祥揚著手里的「計劃書」說道︰「二哥,你是知道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來,為的是什麼。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但凡有一個掙錢的法子,我都不想錯過。二嫂的這份計劃書好是好,但若是經營不善,或是用人不當,反而會賠錢,更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若是歸到我們文氏的名下,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反正二嫂要跟著你,也沒時間和精力弄這個事兒,不如讓她把這個計劃交給我吧,大不了我花錢買下來,她也不吃虧。」
宗澤翰戲謔的看著這個見錢眼開的弟弟︰「要是你的話,你會把掙錢的生意輕易賣給人家嗎?」。
宗澤祥嘿嘿笑了一下,傻子才會把這麼好的主意賣給人呢。不過二嫂絕對不是傻子,她是女人,沒有精力打理這些事情。
看見弟弟的反應,宗澤翰也不急,他雖然因為林傾宸的這份「計劃書」有了一個新計劃,可是,這主意是他妻子想出來,好歹也得為她謀點福利,只要她開心了,自己的日子才會好過,對不對。
「二哥,你倒是說話啊」宗澤祥等了半天,見宗澤翰只是坐在那里品茶,一點都沒有答復自己的意思,心里有點著急。要知道,時間就是白花花的銀子,要是二嫂早點能答應下來,他就可以早點著手去弄了。
「這事兒,我還真做不了她的主,因為她已經找好合伙人了,而且拿的又是自己的嫁妝做本錢。」宗澤翰將弟弟的興致完全調動起來,才涼涼的回答道。
「啊,二哥,你經營書院這麼多年,還真是越來越清高了,這麼掙錢的生意,你怎麼就能白白讓給別人呢?我能掙來一座金山,別人可只能掙來一缸米不行,我這就去找二嫂說去,一定要磨到她把這門生意讓我來做,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宗澤祥說完,也沒等宗澤翰答復,就掉頭朝書房外走去。
「干什麼擋我的道?」書房門剛一打開,長生就站在外面。
「三爺,請恕奴才無狀,奴才有事要稟報二爺。」長生躬身行禮。
宗澤祥哼哼了一聲,正要跨出書房門,就听見長生說︰「二爺,蕭姑娘在府外求見。」
「哎呀二哥,剛才讓這份計劃書一打岔,我都忘記給你說了,這蕭姑娘就是那份沒拿出來的禮物,呵呵」听到長生的話後,宗澤祥硬生生把踏出書房門外的一只腳又收了回來,看著宗澤翰瞬間恢復的冰山臉心虛地說道。
剛才,他正要說蕭若桑的事,眼楮就看到宗澤翰書案上放了一份「女子休閑會所計劃書」的東西,憑著商人的直覺,他的手就這麼一伸,眼楮就這麼一看,就把這事給忘到腦後去了。
「禮物?你確定是禮物?」宗澤翰眯著眼楮問道。
「啊,是禮物,額,不是禮物……總之,我是受人之托,把她給你捎來了,至于你收不收,那是你的事。」宗澤祥現在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早知道二哥娶了這麼一個會掙錢的嫂子,他當初干嘛非要那麼干脆的答應母後的請求,將這個粘人的棉花糖給帶來呢,這事兒萬一讓二嫂知道了,那計劃書的事不就更沒希望了嗎?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再麻煩你將禮物捎回去。」宗澤翰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書房。
「哎,你們怎麼一個個把我夾在中間了,我活該給你們跑腿嗎?」。宗澤祥看著哥哥的背影為之氣結。
長生很同情的看著三爺,好心提醒道︰「三爺,不是奴才托大,實在是有些話不得不提醒您。您生意做得門門精,怎麼就不想想我們二爺才新婚幾天啊,和夫人蜜里調油的日子才將將開始,您就來了這麼一出,別說我們二爺不高興,若是回頭讓夫人知道了,也不會給您好臉色瞧。」
「狗奴才,爺我正後悔呢,你就別給我傷口上撒鹽了,我的銀子啊,我的白花花的銀子黃燦燦的金子啊,愣是讓這娘們給毀了」書房里傳來宗澤祥的聲聲哀號。
蕭若桑站在文府外等著門房的下人去給她通傳,已經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了。
宗澤祥,算你狠這筆賬我遲早有一天是要算回來的。
一個時辰前,她征求宗澤祥的同意之後,打算在一家客棧簡單梳洗一番,因為她希望自己在宗澤翰的眼里是永遠最美的。可是,等她出來,才得知宗澤祥已經先行一步去了文府,當時,她估計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她在馬車里如坐針氈,也不知道宗澤祥提前去見宗澤翰會不會說自己的壞話,反正這一路上,他可沒少給自己臉色看。
這些她都可以忍,可是並不代表著她會傻得讓別人任意擺弄。
從小,她就喜歡那個骨子里都透著驕傲的少年,並為他的一舉一動而心折,也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夢見自己成為他的新娘,笑著從夢里醒來。可是稍不留意,少年出遠門了,不久,更是听聞他定親的消息,那時,她切實感受到了美夢破碎的聲音。她心傷,為何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美好,她也後悔,為何沒有早一點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又有消息傳來,他的三個新娘都與他無緣,這說明什麼?她告訴自己,這說明連老天爺都是向著她的,他,終究是屬于自己的。因為,她身後是流傳百年的醫藥世家。
這都是天意,要不然為何那麼多兄弟姐妹中,除了必須要繼承外祖父衣缽的大表哥學習醫術以外,外祖父為何執意要自己也跟著他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