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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兒,小妹不懂事,你多擔待一些,不要為了她的執拗,惹惱了翰王和王妃。明天我就去找父親,讓他在軍中年輕將領中,給她物色幾個人選,總有一個能入了她眼的。」耳畔響起駙馬爺南令書輕柔的話語。
榮城公主以為他在試探自己,就說道︰「難不成讓琳兒做我二哥的側妃會委屈了她不成?」
南令書嘆了一口氣,干脆把話挑明了,「榮兒,你誤會,若是府中其他幾個妹妹,我和父親都沒意見,只是唯獨琳兒不行,她的性子有時連軍中男子都自愧不如,若是哪天惹惱了王爺和王妃,倒霉的可是我們全家。即便是皇上和王爺看在你和父親的面子上,讓她免除責罰,但是總歸是不穩妥,別的就不說了,光是這幾個月,我們為她收拾的爛攤子還少嘛?舉國慶典期間,在大街上看見巡檢司付大人的佷子在那里強買強賣,她上去就卸了人家的一條胳膊,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又是請大夫接骨,又是花銀子送禮,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閑話來,你說一個姑娘家就這麼……唉,我都不好意思說,還有上上個月,蘭太姨娘的弟弟陪同四弟和三妹到京城來,無意中多看了她身邊的丫環兩眼,她就說人家色膽包天,要扭送官府,一點情面都不給蘭太姨娘。這要是以後真的去了翰王府,別說是父親老得快,就連娘子你估計都要早生華發了」
「夫君,琳兒性子就是比一般女子鬧騰一些,再說二哥也不是那種隨便就發火的人……」一旦發起火來也非常人能受得了兒時的記憶在榮城公主腦海中揮之不去,回想小姑子的性子,不禁有些心驚肉跳,有些事發生了也就發生了,怎麼說出來之後這麼後怕呢?二哥可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就算榮城公主說這話時理直氣壯,南令書也自有他的一番看法,「越是這樣的人,發起脾氣來越是威懾,建安侯府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不算低了,到我這一代,又娶了公主為妻,這已是皇上給我們家天大的榮耀,我們若是還不知足,老天都不會看過眼。而且,我們也不能冒這個險之前有你作掩護,讓她出去踫踫壁,父親和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可若是她一意孤行,于建安侯府不是天大的幸事,而是災難。榮兒,我知道你心疼琳兒,可是這麼由著她,反倒會害了她,還會讓你們兄妹之間生嫌隙,我不希望你到時候左右為難。」
榮城公主跟駙馬爺成親四年,還真沒紅過臉,就算她亂發脾氣,南令書都沒有跟她急過,可是今晚卻這麼強硬的勸她,可見是跟公公商量好的,那她今晚的舉動豈不是枉作小人?二哥和二嫂會怎麼想自己?
太丟人了
「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琳兒那里,你和公公為何不早點做打算?」榮城公主心里就有了氣,既然都決定好了,為何不早點跟她說一聲,她也就不會那麼給二嫂難堪了。
南令書苦笑起來,「我沒想到你會當眾給翰王妃難堪,也沒想到琳兒這一次居然是鐵了心要做翰王的側妃。」
榮城公主氣的翻過身。
南令書上前擁著妻子,聞言軟語的哄著,「這件事怨我沒早點跟你說清楚,也不讓你為難,回頭我親自去翰王府,和翰王說清楚這件事,他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琳兒那件事的。只要翰王不生氣,你再找機會和翰王妃修補一下關系。翰王也說了,王妃初來京城,許多地方都需要你提點,你又年長她幾歲,主動服個軟沒人會說你失了身份,一來二往的,這件事也就算是揭過去了。」
「算了,等父皇的壽辰過了再說吧,我累得很……」榮城公主這次是真的累了,身體累,心更累,明天還是再進一次宮,求母後幫個忙吧。她今天可把二嫂得罪的不輕。
祥王府內。
祥王妃等兩個孩子都睡了才回房,卻沒想到這種日子,自己的夫君還抱著賬簿和算盤珠子不撒手,就親自斟了一杯茶走過去,「王爺您好歹也是一個王爺,怎麼成天做著店掌櫃的差事?撥算盤珠子看賬簿這等事情,明日找幾個管事來做就行了,你何必要受這個累?」
祥王接過熱茶喝了一口,還是沒有停下的打算,「我這邊還欠著二嫂的賬沒還呢,趁著這兩天有時間趕緊算出來,給二嫂送過去。」
「你是說女子養生……」祥王妃遲疑了一下問道。
前段時間跟幾位夫人小姐聚會時听她們說起過這個地方,听說是一個兼顧洗浴、按摩、養生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最大的特點就是只為女人服務,男人是禁止入內的。祥王歷來喜歡在這種事情上開動心思,她回來就提了一下,卻沒想到他當時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嚇得她以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後來他才告訴自己,原來這個所謂的「女子休閑養生會所」的幕後老板是他,當時他還順帶告訴自己,最初提出這樁生意的人其實是二嫂翰王妃,所以她也就記下了。
金薩國滿朝文武都知道,她的夫君醉心于商道,她也從來不過問他生意上的事,所以他不說,自己也就不問,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先前是為了打探消息,後來吞並了天鄴王朝,又忙著充盈國庫,出手手中的產業,就把這事給耽誤下來了。當初,我覺得會所這事還挺有意思,就沒交出去,二嫂雖然一直沒提,可是咱們也得自覺,趕緊把分紅送過去才是正理,要不然二嫂再有什麼好主意,就不告訴我了。」宗澤祥眼里閃著明目張膽的算計。
祥王妃沈清月掩口失笑,「怪不得你連覺都不睡在這里算賬,只是二嫂怎麼會懂得這麼多?你確定她不會計較你這麼長時間晾著她的事?」
宗澤祥將最後一筆賬算清之後,合上賬冊,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這你就不懂了,二嫂小時候可是有‘福女圭女圭’之名的,十四歲就自己經營鋪子,開一間成一間,雖然規模都不大,但都是以‘新、齊、巧’而打開局面的,後來要不是因為……」說到這里,宗澤祥露出心虛的表情,端起面前的茶喝了起來。
「因為什麼?」沈清月听到這里,卻听出了興趣。
「嗨這是二哥和二嫂之間的事,哪里是我們這些外人能隨便議論的。對了,以後除了要尊敬太子妃,還要尊敬二嫂,別人心里如何想,你也別跟著摻和,無欲則無求,無求則不受人限制,這樣我數銀子才會數的暢快」宗澤祥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好事,兀自笑了起來。
想當年,林傾宸被悔婚的內幕,以及與宗澤翰如何成親的內中細節,他可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別看二嫂現在擁有王妃的地位和名號,要說二哥虧欠二嫂,還真不是一點兩點,他這個做弟弟的,也只有幫襯的份,萬不能從中攪和什麼。
再說林傾宸。
回到王府,就不能再向以前一樣閑散了,首先,王府的日常事務她要熟悉起來,家里的管事和下人有多少,平日都干些什麼,她也要弄清楚,免得倒時候鬧出笑話來。
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皇上的壽禮。
康帝年逾五十,雖然不是整壽,但這是他在天下大定之後的第一個壽辰,不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意義重大。
昨晚二人說話,因為林傾宸連日趕路實在是太困了,就把這事給忘了,今早一起床,文管家就捧著幾十張拜帖和請柬,為難的看著宗澤翰。這里面有天鄴王朝的舊識,也有金薩國的新貴,但多數都是皇親國戚和名門望族,接了誰的,拒絕誰的,可不是文管家能做得了主的。
這些事不用林傾宸去犯難,可是內宅的一些事卻是要她拿主意的。
吃過早飯,夫妻二人分頭行動,宗澤翰去了外書房,接待拜訪的客人,林傾宸就留在內院听林**匯報。
可听著听著就覺得不對勁了,「林媽,你是說舉國慶典之後,王爺一離開京城,他們就將人送來了?」
林媽指著本子上記錄的日期和人名說道︰「正是,工部侍郎夫人家的內佷送來了兩個姿容秀的女子,一個擅長跳舞,一個擅長音律,文管家當時就以王爺不在府中,如此厚禮他不便替主人收下為由謝絕了,昨日听聞王爺和王妃回京,戶部員外郎張大人又送來兩個會吟詩頌詞的女子,說是伺候王爺和王妃筆墨。沒過多久,通政使副使也送來兩個機靈的小廝,文管家和奴婢商量一些,這些若是都拒絕了,于王妃恐怕有所不利,就讓她們今天等著王妃召見再說。還有幾位皇子,也送了一些宮女和嬤嬤進來,說著王妃剛來,很多事都顧及不周,這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正好可以搭把手……」
林媽足足說了有半個時辰,才把哪些人送來哪些人給說清楚,林傾宸覺得很好笑,原來自己家的事別人比自己還要上心啊。
「林媽,辛苦你了,先喝杯茶吧,這些事我們慢慢來」林傾宸讓人給林媽端上茶潤喉,心里想著一會怎麼應對這些強硬送上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