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這本書已經寫了一年多了,雖然速度如蝸牛爬行,可是俺還是很有成就感,畢竟已經超過百萬了,距離我當初的目標已經不遠了,所以越是接近尾聲,越是寫的艱難,很多埋線沒有交代清楚的,也要翻出來交代,否則不僅對不起一直支持這本書的讀者,更對不起默默在後面支持的編輯們,和大家的一路相隨走來,才知道寫作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磨練人。這本書寫到現在,雖然問題不少,但是雲兒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也堅信下一本書會更好,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新的一年即將到來,祝大家萬事如意,心想事成O(∩_∩)O~)
年夜飯上安排的節目,林傾宸不僅知道,而且還給了幾點建議,因為自從康帝壽誕過後,邱雪嵐的歌舞教坊就被康帝授為「天下第一歌舞教坊」的美譽,不僅如此,每逢宮中遇到大宴,她們必定是要出演的。只是這樣一來,勢必與尚儀局產生了不可磨合的矛盾,邱雪嵐和林朗商議過後,還是覺得不參與進去比較好,畢竟歌舞只是他們夫妻二人的興趣所致,林家還不至于靠這個名揚天下,于是就找了林傾宸幫忙走了迂回路線,讓她在文皇後那里討了懿旨,宮中大小宴會還是由尚儀局來承辦,而歌舞教坊只需按照雙方自願的原則給予協辦。這所以加上「雙方自願的原則」,也是考慮到尚儀局會借著宮中勢力對歌舞教坊打壓,畢竟尚儀局是歷朝歷代宮中不可或缺的部門,權利和人力在很大程度上都要優于民間的歌舞教坊。如果雙方的掌事人都聰明的話,這種互惠互利的狀態時最好的,如果有一方想故意刁難對方,那這種互惠互利格局立刻就會被打破。
不過,從後來的幾次大小宮宴可以看出,尚儀局還是深知此中之道的,不僅平日擺低姿態派尚儀局的舞娘去歌舞教坊學習,更是在宮宴節目中多次听取邱雪嵐夫妻二人的建議,而邱雪嵐和林朗也每次給予支持與幫助,不是編舞就是譜曲,每次都能讓宮宴節目有亮點。
怡香殿內,無論是在座的還是場地中央表演歌舞的,不管是真誠也罷還是虛假也罷,最少這一刻一個個臉上無一不帶著笑容。對面的男賓席上,少不得借著今日除夕之宴對皇上、皇後恭賀敬酒,表現出一幕幕和樂融融個的景象。而女眷這邊就斯文了許多,大家只是輕聲慢語看著節目吃著精致可口的菜肴和點心,時間不知不覺就接近了中場。
饒是這樣,還是有人不太安分的湊了過來。
「依我說,這場上的美人再美,也不及我們翰王妃,翰王妃不僅容貌出眾,才藝過人,就是在御夫之術上也是京城獨一份。」怡王世子妃借著中途如廁的機會坐在了太子妃和林傾宸身後的桌椅上,與周圍的幾位世子妃或是王妃聊起了閑話。
林傾宸嘴角微抿,旋即又舒展開,專心致志的看起了場中正在表演的燈籠舞。舞娘身上穿著以紅紅的燈籠為造型的舞衣,以金黃的穗子為裙擺,挽成平頂發型的頭上插著一圈如拳頭般大小的小紅燈籠,一出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眼楮。
這正是林傾宸的建議之一。
論舞藝她是個門外漢,可是論造型,她畢竟有著前世二十多年的觀看經驗,只要稍微提點一下,邱雪嵐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而且她也是不著痕跡的說出這個點子,並不怕別人會多想。
紅色,代表著喜慶。希望和吉祥,圓圓的燈籠則代表著團圓,這些大家都知道,可是能想到此處的人就少之又少,所以能讓眾人瞬間眼楮一亮一點都不意外。
只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燈籠舞再好看也不如怡王世子妃的這番話吸引人,眾人有些期待的向林傾宸看過來。可哪里想到當事人正看場中熱火朝天的燈籠舞,津津有味的給剛滿一歲的兒子講解著。
「……她們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很像我們府中掛的燈籠?容兒啊,娘告訴你哦,這就是燈籠,她們跳的就叫燈籠舞……」林傾宸側著頭給容兒講解著,滿臉都是笑意。
容兒也不知道听懂了沒有,兩只黑玉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著場上,手腳更是合著音樂聲擺動著,還時不時扭過頭朝林傾宸「嘿嘿」笑兩聲,一副討好的樣子。
太子妃和祥王妃听到怡王世子妃的話後就有些擔心的朝林傾宸看過來,見她正在和容兒說話,好像並沒有听到剛才的話,不由相視一笑,然後也轉身看起了節目。而其他人看見翰王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就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來。
怡王世子妃有些氣惱林傾宸的怠慢,可這話又不是當著她面說的,自己也不好直接擺臉色,就朝對面的男賓席揚了揚下顎,然後說道,「如今有封號的王爺里,哪一位不是側妃、侍妾一大堆?唯獨翰王只有王妃一位正妃,你們說這不是翰王妃御夫有道是什麼?」
還等著下文的幾個人听了之後不禁面面相覷起來,直道怡王世子妃太不懂事,居然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將她們拉下水與翰王妃樹敵,如今,宮里宮外誰人不知翰王妃可是翰王親自挑選的王妃,不管專寵也罷,獨霸也罷,據說連皇上和皇後每每在外人提及給翰王納側妃時都繞過這個話題走,她一個世子妃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里給人難堪?當即就有人借口如廁逃月兌了。
太子妃雙眸一斂,正要低喝,就見祥王妃夾起一塊蛋黃酥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勸道,「嫂子嘗一嘗,今日的蛋黃酥我怎麼覺得比平日味道淡了許多,是不是宮里又換點心廚子了?
代美艷也背著身子听到了這些話,要不是林傾宸剛才給她打眼色,她也要忍不住說道怡王世子妃幾句了,此時見祥王妃岔開話題,就捻起一塊蛋黃酥,當著眾人的面說道︰「三嫂這話問的不對,這蛋黃酥還跟以前一個味道,不過是因各人口味不同所以才會如此說,有人喜歡咸香,有人喜歡甜軟,還有人喜歡帶餡,有人喜歡實心,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要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對不對?若是三嫂不喜歡今日蛋黃酥的口味,就換成別的點心吧?宮里的點心廚子會做的點心可不止這一樣。」
看著唄捻成碎渣渣的點心,太子妃抿著嘴笑道︰「是啊,有人喜歡吃點心就多吃幾塊,有人不喜歡吃點心干脆一口都不動,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煩,弟妹若是真的喜歡點心,改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管你贊不絕口。」
祥王妃也不笨,雖然她引出蛋黃酥的本意就是想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不過能引出代美艷後來的這番話和太子妃的幫腔,自己就算是被她們打趣了又何妨,就笑著應道,「好啊,王爺自從從西南回來,胃口就一直很好,除了一日三餐,點心每日也要準備兩三樣,可總不能天天都弄成一樣的,這下可省了我不少事兒。」
而被談論的當事人自始至終都沒轉過身搭腔,看來今晚的節目的確很精彩。
怡王世子妃見自己白跑了一趟,怎麼能甘心,索性就湊上前,握著容兒的小手逗弄著,「小王爺今日精氣神可真好,從頭到尾都沒哭過,王妃平日應該沒少費心思吧?」
林傾宸淡淡的掃了怡王的兒媳婦一眼,然後笑著說道︰「既然生了他,定然是要費心思教養的,更何況身邊有女乃娘,丫環婆子一大堆,若是連一個孩子都教養不好那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怡王世子妃點了點頭,深表理解,「是啊,我嫁到怡王府不到三個月,婆婆就將管家大權交給了我,可不到半年我就有了身孕,可做了媳婦就不同于做姑娘,既不能傷了孩子,又要把公公婆婆伺候好,更重要的是還不能冷落了自己的夫君,後來……唉,這種難處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也真是難為你了。」說完又下意識地朝林傾宸隆起的月復部看了一眼。
林傾宸垂下眼簾,掩去眼里的厭惡,清冷的說道,「是啊,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得失總是如影相隨,不能樣樣都佔齊了。」她不介意人家說她是妒婦,比起這樣的名聲,能讓自己的孩子得到全部的父愛又算什麼呢?凡是都有利弊,就看自己是怎麼想的,對于別人的眼光,她不會放在心里,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王妃能這麼想,最好不過,我婆婆還擔心王妃年紀輕不知道這輕重緩急,比起其他的事情,這子嗣之事最大,若是王妃身邊沒有得用的人,我婆婆說了……」怡王世子妃臉上的笑意漸漸多了起來。
林傾宸卻在此時抬起頭,清澈無比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姐姐這麼說可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可內外有別,有些事我能撇開王爺做主,可有些事還真不敢亂摻和。何況男人做事自有他的章程,又豈能因為當妻子的給他主動納妾或是安排通房而令他改變心意?我只要管好內宅,教養好孩子,照顧好王爺的三餐和四季冷暖就行,至于其他的事,王爺若是早想為之我能攔得住嗎?可王爺若是不想為之,我就算想盡了辦法,又能讓他改變心意嗎?所以說,這種事主動權還真不在我們女人身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怡王世子妃只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咽不下去特吐不出來,生生的演變成了干笑,指著場上正在表演水袖舞的黃美人說道,「哎呀,我听說今晚不少妃嬪準備了節目,就要討皇上和皇後的彩頭呢,咱們光顧了說話,也不知道這最大的彩頭要被誰得去了。」
一直觀看怡王世子妃這出戲如何演下去的輝王妃搖了搖頭,難得她今日沒有湊上前添亂,而是林傾宸前些日子給她送了一摞書和一個口信,若是這事真的能成,自己不僅能撿回之前丟掉的面子,以後在輝王和淑妃面前也要硬氣不少,可事情畢竟沒有成行,她雖然不至于倒戈相向,可也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才是。單是林傾宸剛才這番言平淡無波的應答,她就覺得自己以前輸給她確實不怨。怎麼自己也知道的理兒到了她那里就變的這麼有說服力呢?
到了酉正(晚上六點),年夜飯也接近了尾聲,雖然還有一些妃嬪沒有機會上場表演節目,可皇上的皇後的賞賜卻是人手一份,就連到場的皇子皇孫都沒落下,男子是上好的文房四寶,女子則是精美的朱釵或是精致的手串,人人都不落空,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喝了最後一杯象征團圓的酒水,皇上就和皇後相攜離開了怡香殿,眾人也都互相告辭離開了,至于守歲都是回府以後的事,畢竟大年初一還要接受朝臣和內外命婦的拜年,以及各國使節的朝賀,比起年夜飯更顯隆重許多。
從軟轎換乘到翰王府的馬車上,林傾宸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疲累地靠在宗澤翰身上,閉著眼楮不發一言。
這架勢嚇了宗澤翰一大跳,急忙問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你不是說要是用手撫胸就讓我找借口帶你們母子離開嗎?我一晚上除了吃菜喝酒,連場上演了什麼節目都沒細看,光盯著你瞧了從頭到尾就見你用左手擺弄頭發、衣襟、袖子、帕子,右手抬起時都沒超過肩膀,更別提撫胸了,可是又咬著牙硬撐到現在?」
林傾宸倏然睜開眼楮,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昨晚說這話的時候,你都快睡著了,我以為你沒听見,呵呵呵……」
宗澤翰挑了挑眉,說道︰「你哪句話我不當真了?如今你的膽子是越發大了,居然連我都敢調侃了」話雖這麼說,可手下的動作卻很溫柔,撫在林傾宸月復部小心的摩挲著,生害怕驚動了肚子里的孩子。
林傾宸伸了伸小舌頭,又重新躺回宗澤翰的懷里,悶聲悶氣地說道︰「今晚我確實是咬著牙硬撐著,所以一會回去給我請個大夫來把把脈吧,小心點總沒錯,我肚子里可是兩個呢。」
宗澤翰听完,臉色頓時黑了。
(從word換成wps,使用起來很不得勁,耽誤了不少時間,先上個草稿,一會修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