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魚肉滿滿 幸福的童年 第三十章 真相(中)

作者 ︰ 文家小妹

四人坐定後,艾震天看了看閉著眼楮似乎已經睡著的滿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後朝艾棲桐撇了眼。艾棲桐了然的看著懷里「熟睡」的滿滿,心里好笑道︰裝睡就要有裝睡的樣子麼,睡著了眼睫毛還一顫一顫的,你騙誰啊!

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仍然輕聲換著︰「滿滿,滿滿,醒醒,快醒醒~~」

不醒就是不醒,醒了你們肯定會趕我走的!滿滿小嘴緊緊的抿著,小手偷偷扎牢滿爸爸的衣服,以防他們將她抱走放在別的房間去。

艾棲桐好笑看著一副「我睡著了,我死都不走」的滿滿,無奈的搖了搖頭。撇向身旁的妻子求助。于晴柔眨了眨眼楮,雙手偷偷一攤,一副愛莫難助的表情。

瞪了妻子一眼︰等下要談的事那麼重要,滿滿怎麼可以留在這里呢?

為什麼不可以啊?于晴柔對著丈夫疑惑的眨了眨眼楮。

你就不怕有心人會從滿滿口中套消息麼?艾棲桐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于晴柔翻了個白眼︰想從滿滿口中套消息?你成功過麼?

額……艾棲桐的頭頂劃過三條黑線。轉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哦~我們家的小惡魔精得跟只狐狸一樣,不被她套出消息就已經很好了,還想從她口中套消息?那不是做夢麼!

于晴柔不削的撇著艾棲桐︰你才想到啊!

呵呵~我不是擔心過頭,忘了麼~艾棲桐朝著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以上純屬眼神交流。)

「沒事的,滿滿睡著了。」艾棲桐換了個讓滿滿睡得更舒服的姿勢,故意大聲說道。于晴柔皺了皺眉頭,從丈夫的懷里接過滿滿,將滿滿放在了書架旁的塌上,彎腰拿起一旁的小毯子輕輕的蓋上,湊到滿滿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現在睡著了,不管等下發生什麼都不許動不許出聲。」

艾震天看了兒子一眼,看到他的眼中寫著「不用擔心,放心說吧」幾個字,了解的點了點頭。瞥了眼自己的妻子,見她也點了點,于是放下了茶杯。

「這件事情誰來說說到是怎麼回事?」

李雲嬌低著頭,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半響,發現都沒人啃聲,抬頭一看。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呀?」

沒人回答,但是也沒人挪開視線。

李雲嬌有些惱怒的每人瞪了一眼︰「要我先說就直說,都看著我干嘛呀,我臉上又沒開花!」

不滿的哼了一聲。垂下眼瞼似是在回憶著的當年的發生的一切。半響,喃喃的述說著︰「當年你二十歲,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啊!你不顧我和你爸爸的反對,半夜一個人離家留信說是要和同學出去冒險,還說三個月後就會回來的。我和你爸爸無奈,只能等啊等,等了一個月又一個月,等了足足四個月啊!可是,等來的,等來的卻是一句下落不明啊……」

「媽~~~」艾棲桐听著母親那悲傷的語氣有些不忍的叫了聲。可是李雲嬌卻沒有回應他。艾棲桐有些無措的坐著,抬頭,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可是瞬間楞住了。原本在心目中是英雄,又是巨人般無敵的父親此時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悲傷。何時父親那挺拔的身軀似乎有些微駝了,那耳鬢的頭發染上了白霜。艾棲桐有些心痛的想叫聲爸,卻被艾震天搖了搖頭阻止了。艾棲桐忍下那股酸澀,扭頭直直的,一眨不眨的看著回憶中的母親。

「所有人都來安慰我們,可是我和你爸爸不相信,不相信我們的兒子會那麼容易的死去!我們繼續等,一個月又一個月的等。又過了三個月,你的舅舅們來勸我和你爸爸,面對事實吧!你已經死了!可是,我就是不信!我還要等!又三個月過去了,你外婆哭著來勸我,雲嬌啊,棲桐已經死啦!不要再等啦!可是,我還是不信!我對你外婆說,我的兒子要是死了,我怎麼會還活著呢?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等下去!直到把你等回來為止!」李雲嬌抬起滿眼淚光的雙眼,露出了一個驕傲的笑︰「你看,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卻只有我和你爸爸兩個人始終相信你還活著。可我們最終還是把你給等回來了!」

剛剛緩和的酸澀感再次涌上心頭,酸得艾棲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似乎只要一開口那壓在心底的歉意和內疚就會如那海浪般翻滾而出。艾棲桐死死的抿著嘴巴,臉色微微泛著蒼白。

李雲嬌那驕傲的表情很快又變成了悲傷,「我們那麼的興奮,那麼的高興的迎接著你的歸來,可是等來的卻是你不滿我們忽視了你心愛的女人!等來的卻是你的埋怨責備!等來的卻是你的指責!等來的,卻是,我們的心寒啊!你可記得你回來時可有好好看我們一眼?你父親和我足足瘦了近50斤啊!你可有注意到啊?唉,我們的棲桐在也不是我們的了。我們的棲桐變成了別人的了,變成了連一眼都不舍得分給自己的老父老母的棲桐了。我怎麼甘心,我怎麼甘心啊!在你眼中千般好萬般好的女子,在我們的眼中卻是奪走我們兒子的惡毒婦人啊!我們不求你會永遠最愛我們,但只是希望你有了愛人後仍然能記得還有你的父親母親在等著你那回首一眼啊!可是,可是你卻連一眼都不舍得分給我們。我們足足為你懸了386天的心啊!等來的卻是被無視,等來的卻是被重重的踩在腳底啊!我恨啊,我不像你爸爸那麼能忍,也沒你爸爸那麼大度,即使手都握出了血,臉都青了還能說出只要你高興就好了!」李雲嬌抬頭深深的看著艾震天,伸手緊緊的握住了丈夫的手,淡淡的似是對著大家,有似只對著艾震天一人,「但是我知道,他只是把牙齒打落了和著血往肚子里咽啊,他是不想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恨,他的怨啊!那我就把他的那份不甘心連著我的一起來。我罵她出生低賤,配不上我們家;我罵她不要臉,死皮賴臉賴著我兒子,賴在我家;我罵她,我刁難她,也只是想出出心底的氣啊。我到底也知道那是我兒子的心頭肉啊,我雖怨雖恨,但我怎麼忍心讓我的兒子傷心難過啊!別看你父親那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是家里的事他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每次我出完氣你爸爸晚上總會多吃一碗飯,其實他心里也是舒坦點了的。」對視的兩人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笑意,艾震天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

但很快笑意隱去,取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無奈。「可你怎麼會明白我們的心呢?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貪慕虛榮,愛貧嫌富的惡毒婦人。我就是那拼命拆散有情人的惡人。我就是那刁難兒子情人的壞母親。我到今天還記得,你跑到我面前來質問我︰我那高貴驕傲的母親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心胸狹隘的惡毒婦人的呢?你哪知道再高貴再驕傲的母親也這是想要兒子的那一點點的關心,一點點,其實只要一聲︰媽媽,兒子錯了,你和爸爸辛苦了。只要這一句,只要有這一句讓我和你爸爸做什麼都願意啊!就算你要娶她,我們也會興高采烈的幫你辦的,我們只是有那一點點不滿而已,我們只是有那一點點不甘心而已,我們,我們到底還是希望你幸福的呀兒子!可是,你卻……」李雲嬌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般靠在了椅背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媽~~」艾棲桐撲到了李雲嬌的面前,抱著母親的腿哭喊了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媽~~~~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真的錯了!」

于晴柔的身體瞬間僵硬了,閉上眼楮,但是自己心還是在抽搐著,淚也還是流了下來︰棲桐,你後悔了,你還是後悔了。你,你竟然真的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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