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奇,你說這次我們偷溜出來,又沒有通知任何人,俊達他們會不會因為找不到我們而抓狂啊?」對于剛剛接受了受封儀式得到了公主封號便開溜,路維雅覺得有些內疚于一直忙里忙外的俊達等人,不同于維拉奇的隨性,她反身緊緊的揪住他胸前的襟衣,一副擔憂的神態。
「好了,我的小公主,既然都已經開溜出來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不是還有我麼?」聞言,輕輕捏了捏懷中可人兒可愛小鼻子的維拉奇只是邪魅一笑,伸手輕托起還自己懷里動來動去的路維雅,生怕一個不小心,她會從自己的懷里掉落在地。「好了,不要多想了,我們現在是出來散心的!不如趁現在菜還沒上來,我們去旁邊的矮紫竹林吧!」
「這雅間旁邊還有矮紫竹林?這里可是三樓唉!」
「是啊!剛剛上來時我就看到這三樓除了我們所在的雅間之外,還有一片矮紫竹林,而矮紫竹林的深處還有一個中式小亭子!」輕拍著路維雅的小手,以安撫她的驚詫,維拉奇輕聲的問道︰「要去麼?」
「要,當然要。」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路維雅立馬展顏的叫嚷起來。
「那我們出發吧!」說完,維拉奇抱起一臉躍躍欲試、甚是好奇的路維雅移步朝雅間隔壁的矮紫竹林走去。
輕推開雅間的隔屏,入眼便是一條由小青石鋪墊的綠蔭小徑,飄飄漫步在煙雨中,轉眼間便出現了一片紫光閃輝的矮竹林,懷抱著路維雅的維拉奇抬眼望去,心中頓時一陣大驚,就連嘴角邊上勾勒起的邪魅笑容都凝固了幾分。
此矮紫竹林看似歪歪扭扭的毫不起眼,可是一到近處,維拉奇便駭然的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奇門遁甲陣,而且還是一個相當高明的奇門陣法!
維拉奇身為上三宗閣主繼任者,在他入上三宗那一日起,便開始學習一切奇門異術,因為在未來的日子里可以備無患,當中也包括了奇門遁甲術。
雖然中國是奇門遁甲的發源地,但在經歷了千百年之久後,是否還有人去研究奇門遁甲都還是個問題。
可現下卻在杭州的‘樓外樓’看到僅僅是使用矮竹便塑出如此高明的大陣,這份功力可不是誰都可以的,可見擺陣人的功力是何等的驚人!
試想,在一個繁華的鬧市之處有一處相當高明的奇門陣法,不論是誰都會心生好奇吧!雖說破陣維拉奇他未必能做到,但出入這個矮紫竹林還是不難的。
雖說維拉奇心中萬分的想要進去模索一番,或許還可以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萬一遇到危險那又怎麼辦呢?在左右糾結一番之後,維拉奇終究還是要以懷中可人兒的安全為主,不能輕易的涉足任何具有潛在危險的事、物以及地方。
「維拉奇,怎麼了?」對于維拉奇突然的停止前行,路維雅表示不解。
未免觸動不明機關,懷抱路維雅的維拉奇小心翼翼的屏氣凝神,朝後小退了兩步,在確定無害之後,這才回答起了路維雅的問題︰「小公主,前面的矮紫竹林有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有危險麼?」
「這個奇門遁甲的危險倒不至于,只是里面就不太清楚了……」
「噢……那麼……」還末等路維雅細想,一道清雅低沉的男音混著一陣悠揚宛如春雨般沁人心脾的琴聲從矮紫竹林里傳了出來。
哇……好優美琴音,好動听的男音,每一個音符、每一道聲音都仿佛融入人心……
「五月西湖斷橋上
我一度與你擦肩而過
換來的卻是千年的苦尋
那是注定的情咒
我折服于你
是來自靈魂那無法抗拒的誘惑
今日再次與重逢
不知是今世情結
還是前世的罪過……」
幾乎找不到詞匯來形容這出彩的宛如嘆息般的歌聲,充滿了自信的清音是那樣的悅耳,路維雅可以發誓,從小到大都沒有听過比這個更有魅力的男聲了,每一聲、每一句都讓她心間猶如貓抓似的,渴望著矮紫竹林中男聲繼續唱下去。
當歌聲暫歇時,路維雅驀然的瞪大了一雙光華四溢的眼楮,忍不住心中的期盼,指了指紫竹林神色調侃的說道︰「維拉奇,有人在唱歌唉!我們進去看看吧!或許還可以找出布陣之人呢!我想這個不成問題吧!」
對于路維雅的調侃,維拉奇並不為意,只是滿眼寵溺的笑了笑。橫抱著路維雅的維拉奇輕手輕腳的左轉轉,右轉轉,片刻間便過一片矮紫竹林。
入眼的是一塊開闢出來的小空地,在這小空地上挺立著一座極具中式風格的小雨亭,這小雨亭的亭頂上高高的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听雨軒’三個大字。
害怕有突發危險的維拉奇一直懷抱著路維雅,以防突然襲擊,以至于在進入矮紫竹林之後,維拉奇還是一直橫抱著路維雅在懷。
維拉奇二人悄然無聲的模到了听雨軒跟前,看到在听雨軒的亭台閣上有一男一女,他們都身穿同一系的錦白色衣裳,女子側坐在亭檐的橫蹬上背對路維雅二人看不清樣貌,那男子則沒有撐傘側身將自己曝露在雨水之中,身上宛如籠了一層薄紗,有點朦朧,此場景美得讓人可以過目不忘。
哇……好美的景色……側面便如此絕美,那正面豈不是……如果那男子轉過身來就好了!
像是听到路維雅心中的祈禱,那朦朧一身的男子轉過了身來。這男子看上去二十出頭,人如玉、發如墨、眸如琉璃、眉如柳,長的一張俊美絕世的傾城容貌,明明就是這麼一個絕美的人,臉上偏偏散發出一股難以遮掩的病態,給人一種空靈。
那是一天下絕色!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家才能生養出如此絕世的美男子啊!
悄無聲息模到听雨軒外的路維雅,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生怕打擾了眼前這位絕世男子的雅興,不知何時嘴巴張的老大的,自己卻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