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多多听到鶴嵐清沒了聲音,有些納悶,靜靜的等待著鶴嵐清的聲音響起,可是安靜的夜里只有走廊上偶爾響起的腳步聲,和流氓兔和小烈火小小的呼吸聲響起,上了床便熄了燈火,此時在一室黑暗中,那些細小的聲響像是植物的藤蔓般延展伸長。
「嵐清?」月多多終于耐不住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像是怕打破這一室的寂靜和這個黑夜。
可是回應自己的還是黑夜中不變的哪幾種聲音。月多多開始變得不安,一雙美麗的眼在黑暗中看向屏風的方向試圖看到另一面的情形,可是徒勞,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听到。
「你在嗎?」。月多多的聲音開始有些不確定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
一只手臂攬在多多的腰際,一聲驚呼就要出口,「你在找我嗎?」。鶴嵐清的那淡雅如蘭,平靜如水的聲音此刻有一種妖嬈的魅惑感,月多多因為驚嚇而僵硬的身體,在听到鶴嵐清的聲音之後,開始變得柔軟。
「你……」怎麼會過來?但是怎麼也說不出口,而是一個字出口,略帶顫抖的尾音消失在空氣里。
「你在喚我,我就過來了!」清楚知道月多多的疑惑,鶴嵐清輕輕的說,溫熱的氣息吹在月多多的脖頸處,多多的身體一顫,鶴嵐清在夜色中輕笑,看來多多很敏感呢,惡意的再次朝著她細致的頸部輕輕吹一口氣,然後感受著,多多的身體又是一顫。
「嵐清……」聲音帶了些羞怯,也有些求饒的意思,但是在這曖昧的氣氛中,更像是欲迎還拒的邀請,對情人的撒嬌。
月多多感到自己是一盤美味的食物,而鶴嵐清貌似是想在黑暗中將自己吞吃入月復的樣子。
鶴嵐清看著多多那嬌艷的容顏,略帶慌亂的眼神,這黑暗對于多多來說是不可穿越的層層幕布,可是對于鶴嵐清來說沒有任何阻礙作用,只是讓他更放肆的端詳月多多的樣子。
多多下了中行山幾乎有了大半年之久,自己也和她相處數月,可是她還是那副迷迷糊糊的小模樣,像是山上最常見的那些花朵一般,看起來普通,卻有一種經久不變的魅力,吸引了一個又一個優秀的男子圍繞在她的身邊。
今天這間小小的客房,多多盈體的馨香,軟糯的聲音在黑暗中變得像是醉人的美酒,讓自己不自覺的靠近。多多因為說話而開合的小嘴巴,此刻的紅唇像是綻放的玫瑰花,飽滿而誘人,唇準確的印在那柔軟的唇瓣上,輕輕的磨,吮吸她的柔女敕,輕咬月多多緊閉著的上唇,讓多多感到輕輕痛,不自覺的張開小口,讓鶴嵐清直接入侵……
當鶴嵐清離開月多多的嘴唇,看著因為自己,此刻顯得更加嬌女敕紅潤,不自覺的多多的頸子滑去……
鶴嵐清能夠清晰的看到多多閉著的眼楮,微顫的睫毛,泛著紅霞的臉頰,還有皮膚上升起的溫度,嘴角彎著的角度越來越大。
月多多閉著雙眼,完全依靠感覺,體會鶴嵐清在自己身上制造出的漣漪,直接波動到心底。
這個一直在自己身邊呵護著自己,縱容著自己,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感到安心和有所依靠的男人,此刻正擁著自己,沒有距離的親近著自己,雖然有些害怕,可是心底里卻是歡喜的。不論是自己成為他的還是他成為自己的,這都是一個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于是忍住了羞澀和心底一點點的害怕,體會著一波*的戰栗。
鶴嵐清的呼吸不再雲淡風輕,而顯得有些粗重了,但是動作卻是停了下來,頭伏在多多的頸側,平復自己的呼吸。
這樣的地方太委屈了多多,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這樣做的,盡管自己不動手,外面還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覬覦著多多。
沙沙的聲音響起,是鶴嵐清給多多整理剛才弄亂的衣裙,「睡吧!明天可能就要啟程離開了!」一貫溫柔的聲音,在此刻月多多听來突然有種抓狂的沖動,和人家那麼親近,現在臉紅心跳的異常緊張和激動,怎麼可能睡得著啊!
「恩!」可是怎麼也不能拽著鶴嵐清,說本姑娘要和你那個那個吧,于是悶聲答著,想轉過身,可是忽略了自己此刻還在鶴嵐清的懷抱中,完全不能移動。只好閉了眼,強迫自己不去想愛著自己的溫熱身軀,自己腰上的結實臂膀和大手。
許是因為剛才太緊張的緣故,其實沒多久,月多多就陷入了香甜的夢鄉之中。而鶴嵐清懷抱著多多,也閉了眼,悠長的呼吸像是沉眠了,可是嘴角好像暗含意味的笑意卻又像是清醒著。
樓下還在喝酒的幾個人,並不明亮的廳堂中,並不名貴香醇的酒,勾勒出一幅氤氳昏黃的畫面。
「這家伙是不是知道我們在听著啊?」墨月濃納悶的看著樓上的那間房,曖昧聲響的停止,讓他不禁有些疑惑,這種狀態,要是自己是無論如何不會停下的,美人在前,還能臨門一腳時停下?
「他那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這麼一群人等著他再有什麼舉動就上去砸門?」夜駿靠著椅背,那麼邪氣的笑意掛在嘴邊,鶴嵐清看得到吃不到讓他很是愉快。
祁彥森沒有說什麼,但是身邊的酒壇,還有手上高舉著往嘴里灌的那壇酒,說明這位心情此刻絕不輕松。冰冷的稜角分明的臉,閃過痛楚的雙眸,順著嘴角流下的酒液,讓祁彥森看起來很是頹廢和淒涼。
夜勤沒有陪幾人一起喝酒,而是坐在桌旁,看著幾個人各異的表情,維持著最警覺的狀態,生怕幾人喝醉發生什麼事情。
燭火跳動,陪著幾人的店小二在櫃台後面打著瞌睡,大堂中僅有這麼幾個人在夜里把酒還分身听著樓上那間房中的動靜。但是暗處卻不知有多少人在注視著?明天會帶著多少尾巴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