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琛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走的再快一點,她一定會成為門下亡魂,不是被壓成肉餅,就是鼻血暢流不止!
她一邊吞口水一邊想,寒郎?什麼玩意?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對面的女子眼楮里是怎樣錯愕的驚艷,莫杏兒撫著臉頰,痴迷的想,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公子?
丁琛站得位置正好是斜陽直射的地方,如火的殘陽將她黑亮的青絲染成耀眼金色,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衫,將她襯托得更是高貴儒雅。這個人竟比她的寒郎還要俊美!
「你是誰?寒郎呢?」
丁琛眉頭重重皺在一起,寒郎?難道是剛才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想到此,一抹嫌惡便從丁琛眼底劃過,疑惑的表情也逐漸冷卻了下來。「不知道。」
莫杏兒沖上前,用力撕扯她的衣袖說「要走可以,先把我的寒郎交出來!」
丁琛的眉頭皺得更重了,聲音冷得仿佛能將周遭的空氣凍結。「放手,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不管你有沒有興趣,反正你要把我的寒郎交出來。」
這句話讓丁琛覺得可笑,她轉過頭正視莫杏兒倔強的雙眸。「我藏他干什麼,我對他沒興趣的。」
莫杏兒咬著唇,一副快哭了的樣子。「不管,不管……你把寒郎還給我!還給我!」
她無理取鬧的樣子,讓丁琛心生趣意。于是她伸手將女子攬入懷中,額頭與女子額頭相抵。「寒郎找不到了。所以,把我賠給你怎樣?」
嘴角笑容,邪肆無邊。
莫杏兒一怔,少年如琥珀般明淨的眼楮里,全是溫柔的暖意。
心,有些動搖。
她痴迷的神情,讓丁琛心里好不快樂。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喜悅感從心里直竄腦門。
可是這種喜悅感在三秒後,徹底瓦解。
莫杏兒仰起臉,在丁琛唇上輕啄了一下。「杏兒願等著公子來提親。」
說完,女子捂著臉萬般羞澀的跑了出去,空余丁琛一人呆滯原地。
這就是傳說中用一吻來定情麼?丁琛輕撫著自己的唇,我的初吻就這樣葬送在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嘴上了?
眼楮撲爍撲爍眨了兩下,隨後揮了揮手,算了算了,總比葬送在一個男人嘴上強。
「誒?你怎麼還沒走?」丁琛正欲離去,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倉惶抬起頭,映入她眸中的是一個俊俏無比的男人。
眉如墨畫,目若朗星,菱角分明的側臉如雕刻般完美,薄薄的嘴唇在此時抿成一條略帶疑惑的弧線。
黑色的頭發被梳作綰,小麥色的皮膚更是將他身上的英氣散發的淋灕盡致。
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男人,一個英氣非凡,身材高大的男人。意識到這些後,丁琛不自覺地向身後猛退了幾步,結果沒退幾步,便被身後的梳妝桌斷了去路。
看著男子打量她的目光,她的腳不受控制的開始劇烈抖動起來,連聲音都不禁顫抖起來「你…你你不要靠近我,听到沒有?」
衛映寒對男人是沒興趣的。曾經有個人誤以為他有那方面的嗜好,便把一個比女人還美的龍陽公子擺在他的床榻之上,他沒有任何動作,最後那公子實在忍不住了,便伸出白女敕的長腿去勾他,結果衛映寒抓過那人的腳踝二話沒說就給扔出去了。
可是在看到少年如受了驚嚇的小鹿般慌亂的眼神時,他竟有一種想把她抱緊懷里好好疼惜的欲.望。
那一瞬間的眷念他沒有發現,但是這一刻的欲.望卻清晰的被他感知,他連忙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對一個男人產生那種想法?
當衛映寒為自己的想法糾結不已時,丁琛已經趁他發神的空蕩一溜煙從他身旁跑了出去,快得讓衛映寒只感覺一陣涼風刮過。
他望著鏡子倒映出的俊俏男子,不禁伸手撫了撫面前的額發。隨即他說了一句讓屋頂上的老鼠差點摔下來的話。「是麼,我俊的讓一個美麗的男人都會自卑麼?」
衛映寒光顧著自戀了,殊不知方才的寂寞在少年突然的闖入中,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