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心甘情願就是補償嗎?企圖還給我被你利用的時光嗎?她的嘴角露出冷笑,不管你真正的目的什麼,都沒關系。反正我已經決定再也不要相信你。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頷首,「丁琛,在戰場上最不能少得就是信任。如果你不相信我,怎麼可以放開心的殺敵呢?」
「戰場上的事,戰場上再說。反正現在我絕對不會相信你!被你騙一次就夠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好吧,那你敢和我喝一杯酒嗎?」。他從深紅大木櫃子里拿出了一套酒具,銀色的酒具撒發著淡淡的光芒,從酒壺倒上兩杯酒,一陣酒香飄散在空中。
上好酒具,醇香的美酒,放在床上的雕花小桌上,男子解開戰袍,做了一個歡迎她入座的姿勢。
心里不是沒有懷疑,可是如果就這樣走了,豈不是顯得膽小無能嗎?三年前廢物般的自己不會做的事情,三年後抱著巨大決心的自己更不會做。
不等和他踫杯,便一仰而盡。「這樣我可以走了吧?」
「我這可不是強迫你,不要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說完,他同樣飲盡。
握緊酒杯,然後用力放下,木桌微微晃動,在酒壺里掀起了小小的響動。「那我告辭了!」
突然手腕被人一握,一雙恍如三年的眼神望著她喊道︰「將軍,不要走。」
身子猛然一顫,直到看見他嘴角譏諷的笑容,才回神甩開他的手,疾步向大門走去。而他背向後靠,一只腳彎著,望著即將消失的背影迷離淺笑著。
「陸絕辰,是不是我曾經在對你這個表情妥協時,你心里就是這樣嘲諷的笑容嗎?」。突然腳步一頓,背對著他問道。
他飲了一杯酒後,才緩緩答道︰「是啊。我無時無刻不在嘲笑著你的愚蠢。」
因為背對著的關系,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只能看見雙肩在微微顫抖。
倒上一杯酒,看著透明的酒嘩啦呼啦流入杯中時,再次問道︰「怎麼?難過嗎?像我承認不喜歡你一樣難過嗎?」。
砰。
門被用力關上,微微顫抖的雙肩已經不再,恍惚間又听到了那聲用盡所有力氣的——‘我恨你’。
他看著酒杯里泛著光澤的佳釀,笑意一收,眼楮里再次蒙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寒冰。端起底座,不斷搖晃。
他以為那件事以後的一月之內她就會鬧得滿城風雨的要砍他的頭,可是竟然晚了整整兩年零九個月才找上門。
她不知道,三年時光都快將一切記憶覆蓋了,都快要忘了她呢。所以才會在驚愕中摔壞了茶杯。
她比想象中變了好多,穩重、自信,與他相斗時,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女兒,這世間,能和他打上兩個時辰不超過五人。
她讓他驚嘆,讓他錯愕、讓他驚喜。
可是方才還沉著自信的她,卻在見到他的容貌時失去了理智,將臉上的面具撕得七零八落。可是如此那把刀也刺得這般淺。
他淺笑著搖頭,輕撫著那道微微疼痛得傷口,緩緩躺在了床榻之上。我不後悔那日的所作所為,我也的的確確不知道感情是什麼。
我從來都是坦誠的人,對于感情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撒謊。你回來了,我的確很高興。
無趣的人生終于再次見到樂趣了。而這也是,我不殺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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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七依然外出中,字數不多,請大家多多包涵,回來了,一定補上!~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