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很傾城 第四卷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第十九章是男人,就在我面前脫吧

作者 ︰ 蘇十七

天光越來越明亮,明明一夜未眠。可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睡意。閉著眼楮,听著屋內熟睡的呼聲。

突生一種無力感。睜開眼楮,那雙漂亮的眼楮全是淡漠。可是不久之後,嘴角掛上了一抹不容察覺的笑意。

陸絕辰,你是這世間唯一一個讓我失算的人呢。我都做到這一步了,為什麼你還不想完完全全地佔有她呢?

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失望呢。

千諾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碎石小路。呢喃道︰「我說過會讓你後悔的,那我就一定會讓你後悔。」

天空萬里無雲,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在地上印下一片暖。

丁琛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人。掀起被褥,穿好鞋走到銅鏡之前,銅鏡里她,頸脖上有著幾塊模模糊糊地印子。

她的手順著鏡子里的刀疤上模下去,冰冷地觸感,讓手指一頓,一滴淚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為什麼哭,又是因何而哭。不知道,可是眼淚就那樣莫名其妙的落了下來。

鏡子里的人,一臉的憂傷,頭發凌亂地披在身後,美麗狐仙一般的精致小臉,眉如遠山之黛,透著不容忽略的英氣。雙唇泛著微微的紅腫,可依舊不影響這張臉的美麗。

自從臉上出現那幾道疤痕時,她便很少照鏡子,在想象中應該是很凶惡和丑陋的一張臉,可是為什麼在鏡子里,不僅不丑,正如陸絕辰所說,是一個絕頂的美男子。

那幾道疤痕,反而為自己增添了邪氣。

這時,鏡子里美麗的女子,突然皺起眉頭。千諾那瓶藥,到底是什麼?

突然听到窗外用響動的聲音傳來,急急忙忙收拾起失落的表情。揚起一臉笑顏,轉身相迎。

不料一個帶著巨大帽子的人正蹲在窗框上。

丁琛滿臉疑惑地看著蹲在窗框上的人,這不是那日的教主,衛什麼天賜嗎?怎麼會來自己的房間。

衛天賜似乎注意到了丁琛在打量他,隨後把手輕握成拳,放到唇邊不自然地咳嗽道︰「姑娘,我的袍子好像掛在釘子上了,你能幫幫我嗎?」。

先是一愣,然後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丁琛捂住嘴,連忙給他道歉,可是那笑雙彎了的眼楮,卻出賣了一切。

巨大地帽子前也隨之傳來自嘲的笑聲,有些尷尬地說道︰「姑娘,你能幫幫我嗎?」。

一邊捂著嘴一邊點著頭向窗旁走去,探身一看,果然如他所言,身後黑色地袍子和一顆釘子勾在一起。

丁琛連忙給他解開,忍不住笑道︰「那天你看著不是特別厲害麼?怎麼今天居然被一顆小小地釘子勾到了。」

衛天賜看著那張笑顏,嘴角露出一個欣慰地笑容。從窗上跳下來,隨即拉了拉帽子,將自己的容貌掩藏的更加嚴實了。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搏美人一笑。我衛天賜被一個小小地釘子勾住又算什麼呢?」他的聲音含笑,如流水一般溫潤,和那日的陰陽怪氣截然不同。

同時,證明了,這個人真的只是陸絕辰的故人。而不是記憶里,舍身相護、第一個對她說有我的人。

「我是男人。」一邊說,一邊轉過身。然後將青絲宛如腦後,忘了此時的自己沒有穿束胸。

「是麼?可是男人有那麼大的胸肌嗎?」。他疑惑道。

低頭看著胸前高聳的**,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在被長期捆綁的情況下,胸。部也可以發育的這麼大,簡直是出乎了所有人地意料。

深吸一口氣,干笑道︰「呵呵,沒事掛了兩個隻果。」

「咳咳咳……」衛天賜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在沒有喝水的情況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衛教主,你感冒了嗎?如果感冒就快點回去休息吧。」明知道這個咳嗽是因何而起,可是也必須揣著糊涂裝明白。

「是嗎?」。衛天賜不緊不慢地走到她的面前,扯著自己地衣領道︰「那就讓我看看吧,到底是怎樣的隻果能達到如此真實的效果。」

「咳咳咳咳……」這一次換丁琛被口水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一只大掌毫無預兆地放在她的胸口上,輕拍著平伏劇烈的咳嗽。

一把將他的手推開,手拉著衣領,頂著一張因為咳嗽而通紅的臉頰道︰「不需要你幫我,我自己知道怎麼辦。你快點出去啦」

「可是你是男人,就月兌給我看吧。不然我就賴著不走了。」雙手環胸,一副鐵了心地模樣。

「陸絕辰要回來了。」別過臉,說出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事情,昨晚的事已經讓她沒臉見陸絕辰了,如果現在再讓他看見,她和衛天賜這般模樣,那她真的……

似乎沒有意料到那麼迫切希望他離開,只是因為這樣一個微不足道地理由。良久,周圍的空氣都仿佛結冰了一般。

才听到那溫潤的聲音帶著微微地顫抖問道︰「害怕他誤會我們什麼嗎?」。

丁琛沒有說話,這顫抖地語調,讓她不由自主地轉過了頭,心莫名的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原諒他了嗎?釋懷了當年的種種傷害和背叛嗎?」。聲音依舊有些顫抖,可是卻多了一點笑意。「你很喜歡他對嗎?」。

「你到底是誰?」緩緩回過頭,眼前的人和事物逐漸模糊起來,並且有種遙不可及地感覺。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你不快樂?你的笑容哪里去了呢?」溫潤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種熟悉的語調。

張著唇,一把握住剛才那只被自己推開的大手,不斷的顫抖、顫抖。

衛天賜似乎也因為剛才的聲音而吃了一驚,想收回手,可是那雙手卻死死抓住他,比任何時候都緊。

「衛映寒,衛映寒……」呼喊著,然後感覺到有些苦咸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流到唇邊。「你是……衛映寒嗎?」。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丁琛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在瘋狂打架,雙腿更是軟到無力。

他沒有說話,巨大帽子下沒有人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副表情。也許是嘲弄,也許疑惑,但也可能是難過。

他緩緩抬起另一只手,一個飽含無奈的笑意的聲音從帽子下傳來。「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你過得是否快樂。我也答應過他絕不見你。可是,最終我還是敗給了你。」

敗給了你的眼淚。只有看見你哭,我就會放下武器,無條件舉手投降。

輕輕拉下巨大的帽子,努力揚起一個看似如三年前一般的笑容。「丁琛,有沒有很想老子啊?」

依舊是那一張俊俏的臉龐,眉如墨畫,目若朗星,菱角分明的側臉如雕刻般完美,只是在右眼有一道從眉下拉到眼楮下的疤痕。

當初她說,如果再見這個人,第一句就是一定要告訴他,自己很想他。

可是在這毫無預兆地相見之下,她說︰「眼楮上那道疤是怎麼回事?」

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如長者一般道︰「小傷而已。看見我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安心了呢?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再哭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噙著淚,輕咬著唇看著他,回憶著三年前不被任何事物所覆蓋的記憶。每當想起,關于這個人的種種,一切都如昨天一般清晰可見。

「那要快樂。陸絕辰……」頓了頓,眼底一暗,卻笑容不減。「他會照顧你的。小琛,你爹的仇由我來報,你只要做一個快樂的丁琛就好,所有的黑暗和傷痛就由我來背。知道嗎?」。

一生之中,你會遇見一個或者兩個愛你的人。

那麼像這樣一個願意一肩承擔你所有的難過的人又有多少?

「對了,有空去看看太子和宛若。還有你的佷兒子。」說完,他轉身,心里多少有些難過,可是卻比那種只能看著,不能坦白的痛苦好得多。

向門口走去,突然一雙手從後抱住他的腰際。那麼緊,那麼緊,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

她覺得,只要自己稍稍松一點手這個人就會不見,並且是永遠的不見

「衛映寒,你又要拋下我嗎?」。

「說什麼傻話呢?現在陸絕辰在你的身邊,我相信他能比我更好的照顧你。」輕拍著她的手背道。

「可是我也需要你。衛映寒,我很想你,很想你。」她死死抱著他的腰際,把臉貼在他的背脊上。

臉隔著衣衫,依舊能感覺到那熟悉的溫暖。此時此刻,她真的相信,這個人是真心真意地對她好。

前所未有的踏實。

「如果衛映寒和陸絕辰之間只能需要一個,你選擇誰呢?」良久,握著那雙放著自己腰際的手問道。

感覺到手下一顫,他莞爾一笑,此時的他再也不是以前輕浮的男子,懂得了比相守更重要的,便是自己愛得女人會幸福比一切都重要。

拍著她的手背,道︰「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幫你承受任何痛苦的。」

「為什麼你不說和我分享快樂呢?」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因為我不能親手給你幸福,這對我來說,這……依舊不是幸福……你明白嗎?」。垂下眼瞼,笑容也漸漸消失在了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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