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人 第六十一章 醫者父母心,無奈

作者 ︰ 老窩瓜

()鏢頭李虎問道;「店家,上次給公子治病的是哪位郎中,我好派人去請」?

店家為難的說;「現在告訴鏢頭已經晚了,郎中請不來了!」

李鏢頭驚訝的問;「怎麼了,郎中人不在杭州了?」

店家說;「郎中在杭州,只是這個時辰無法請郎中來客棧。」

李鏢頭疑惑的問;「店家,這是為什麼」?

店家嘆了一口氣說;「郎中不住在城里,現在城門已關閉,如何請得來︰」

李鏢頭松了口氣說;「這好辦,店家只要告訴郎中的住處,老朽就能把他請來。」

店家高興的說;「郎中是宋朝末年御醫許廣和的後人,住在靴兒河橋下。黑燈瞎火的不好找,店里伙計上回去過,讓他給你們帶路。」

李鏢頭轉頭對李雲說;「城門哪位軍爺當值都不要緊,雲龍鏢局這點面子他還是得給的,雲兒,你跟著伙計去,扔下十兩銀子給他們買酒喝。帶的銀子夠不夠用,用不用再派人回去去取」。

店家忙道;「店里還有公子存放的五十兩銀子,是公子兄長臨走留下的。」

李雲答「足夠」說完與伙計出了門,很快听見馬匹跑走了。

店家又道;「上次公子的兄長還請了大井巷日心堂的人,事後听公子和兄長兩人說醫術也不錯。」

李鏢頭大聲的喊著;「張師傅,張師傅。」

樓上答應著「來了」很快人就從樓上下來問;「當家的,有什麼吩咐」?

「知道大井巷日心堂嗎,去那把他們最好的郎中請來。」

听完鏢頭李虎的吩咐,張師傅答應著急忙走了。事情安排完店家囑咐完伙計,和李鏢頭上了樓。

李鏢頭一邊上著樓梯一面問;「店家,您剛才說公子的兄長在這住過,公子哪來的兄長,怎麼沒听他提過。」

店家在後面說;「公子的兄長可大有來頭,刺史派人送過請帖,知府大人曾經親自過來拜訪,前幾日知府還派人來打探公子的情況。」

李鏢頭疑惑的說;「有這麼好的兄長,公子怎麼還上街打拳賣藝?」

店家嘆了一口氣說;「公子和普通人不一樣,他不想依靠別人掙錢,公子的兄長留銀子時說,他不缺銀子,但是他不敢多留,怕公子瞧不起玷污了他們的情分。公子的兄長好像京城的大官,他們好像有過命的交情,上次公子受傷可能就是為了救兄長受的傷。」

李鏢頭站下說;「店家這麼說就對了,一定是這麼回事。公子行俠仗義可以兩肋插刀,卻不給對方留下回報的機會。這樣的人打著燈籠天下也只有這麼一個,誰要是有這麼一個朋友,這一輩子都該知足了。」

店家遺憾的說;「這麼好的人,為什麼總是多災多難!」

李虎轉身望向走廊那頭的人群半響才說;「不是災難來找他,而是一有災難他第一個就要沖上去,也不管災難是誰的。這些人都是受益者,包括老朽,店家不是江湖人,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說完嘆了一口氣,走向人群堵著的小不點房間。

小不點的傷勢真的很重,日心堂和許廣和後人兩家的回春高手看過都是一籌莫展,他們的結論出奇的一致,凶多吉少。袖箭已傷到內髒,月復內存有淤血等物,必須用刀割開傷口處清洗,這種方法他們很少敢用成功的範例不多。但是他們不解的是這麼重的病,怎麼能堅持兩天又經過長途跋涉而不死。

听過清書的介紹許廣和後人一位六十二歲高齡郎中說道;「民間有好多祖傳秘方都很有療效,像道教練得丹藥也都是珍寶,可惜都不外傳不能造福于民。兩位公子實施注入真力的做法對病人也是有幫助的」!

經過清書李鏢頭眾人的請求,許廣和後人同意給病人醫治,但聲明不能保證醫治的後果,他們雖然做過類似的醫治成功率很低。眾人也明白小不點的傷勢不能勉強郎中,醫治總比不醫治有希望,權當死馬當作活馬醫。

許家年輕些的郎中又出城帶來幫手和器具,就在雲樓客棧操刀弄剪大開殺戒。在此期間李鏢頭等內功深厚者,不時的為小不點輸入真力,五個郎中耗時兩個多時辰才醫治完畢。許家留一人觀察病情,老者四人返回靴兒河橋住處,送出客棧已是滿天霞光。

老者臨走對眾人說;「公子能不能醒來要看他個人的造化了,即使醒來至少也得一天以後,明日過半晌。公子現在沒有吞咽的能力,藥汁不要太多要耐心的等他一點點往里洇,不要給他注入真力了,免得適得其反。」

李虎急忙對李雲說;「雲兒,趕緊給先生拿銀子」

老者連忙說;「這事不急,如果公子醒來咱們再算,公子若是沒有醒過來就算了,人都沒了拿了銀子也臉紅,別讓許家先人難堪。留下的孩子是記錄病人的變化,為以後的病人攢點經驗。」

李雲付上銀子老者堅決不收並說道;「如果公子不能醒來也不用再來下處,許家後人在也無能為力了。希望公子生命的**能戰勝病魔,吉人自有天相。」

送走老者李鏢頭做了安排,清書三人因連日奔波疲勞已到極點,立即睡覺。留兩個年輕的鏢師看護小不點,余下之人回家休息。昨日夜回去早的來兩人替換留下人,李鏢頭在雲樓客棧找一房間住下。

清書三人也真的是頂不住了,就在戚繼光曾經住的房間安了家,這個房間比其他的房間大許多,三人住的很寬裕,很快三人就睡著了。

雲樓客棧的客人一夜也沒有睡好,他們對店家很是抱怨,店家連忙對每一位客人進行解釋,客人們知道公子的情況都表示理解。店家大度的告訴每一位客人,除了表示道歉還不收昨夜住宿的費用,皆大歡喜沒有人不夸店家講究。

李鏢頭雖然一夜沒睡可是卻睡不著,干脆跑到大廳和店家喝茶閑話,隔一會跑到樓上看一看,又憂心忡忡的下來和店家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

清書三人只是打了一個盹午時不到醒來,頭昏腦脹睡意惺惺,洗了把臉吃口飯就回到樓上。小不點依然是無聲無息的在昏迷,幾個人看著揪心不看著又鬧心,在兩個房間來回的走動。站著不是坐著也不是,躺著更不是,讓人不禁問是誰造的‘站立不安’這個句子,怎麼那麼形象。

這一個過午眾人覺得就像過了一年那麼漫長,吃過晚飯在清書的堅持下李鏢頭把鏢師們打發了回去,只有李鏢頭一人和三人為伴。清書睡不著堅持守前半夜,年輕的郎中在清書的床上休息,鏢頭自到樓下休息。

清書不停地為小不點用清水擦拭臉面和身體,擦累了坐在旁邊憂心忡忡的看著病人。過了一會情不自禁的跟毫無生氣的病人說起了話。

「喂,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你到底是姓什麼?小不點怎麼也不像人名字,我背後曾經听大伯和父親他們說話時說你是個孤兒,是真的嗎?我問過,大伯笑著告訴我天機不可泄露。你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天機了,你告訴我兄弟好給你立牌牌燒紙錢。

頓了頓又問;「秀秀是誰,是不是女孩,她長得漂亮麼,有沒有清秀長得好看」?

見小不點不理他生氣的拿起方巾沾上水又開始擦臉,一面擦一邊說;「你不說我也知道,秀秀一定是個女孩,是一個既漂亮又溫順的女孩,要不然你不會喊他的名字。」

把方巾在水里淘洗過又開始擦「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柿花姐很喜歡你的,柿花姐人長得漂亮,心地又好,平時並不是像你看到的那麼凶,那是你先遭惹了她,那次看到柿花姐哭的那麼傷心我都想殺了你。」

看著眼前一點沒有反應的小不點哀求道;「你能不能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也行。你在不理我,我可生氣了。」

把方巾往盆里一扔說;「我不給你擦了」說完趴在床邊低低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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