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小姐走了,走的很悲壯,笑笑很眷戀人生,當听到七兄弟與劉掌櫃交換的條件,她曾燃起求生的**,七兄弟提出的兩個條件是她不能接受的。至于後面的問話只是人對問題認知的慣性。就像他人用三間茅屋換你的三間磚瓦房,你是絕對不會換的,但是,你還是很想知道他人為什麼會這麼做。
笑笑是個壞女人,她做了許多令人發指的壞事。笑笑又是一位勇敢的女人。朱熹在‘近思錄’寫到‘慷慨殺身者易,從容就義者難,’笑笑身上隨時都帶著一品紅和腐尸水,就是準備隨時殺死自己。普通的女人誰下的去手,將冶煉和印染的綠礬潑在自己的臉上。
笑笑知道自己就是老虎嘴里的兔子,在七兄弟的兵刃下逃月兌,連想都不要想。即或能創傷對手于事無補,一旦失去了自殺的機會,在七兄弟酷刑下沒有人能守住秘密,受盡羞辱還是難免斷頭一刀,她選擇了‘人生最難唯一死’,笑笑要和青梅竹馬挽手共赴黑暗。
笑笑小姐走了,她是不是能把秘密一同帶走,這已經由不得她了。
眾人在清點銀兩撞車,死人也要裝車運走。小不點要到花圈店看看,幾個女孩和年紀最小的磊磊跟在後邊。打開暗門,看見圍牆離地一尺多一個容人爬進爬出的洞,馬圈的擋板已被拆掉,對面院子一目了然。女孩怕弄髒衣服留了下來,只有什麼也不在乎的小平,跟在小不點和磊磊後面鑽了過去。
馬圈里還拴著一匹馬,身高體長誰都能看出是一匹好馬。小平鑽過來捏起了鼻子說︰「好臭」,跟著磊磊跑開了,小不點笑了笑依然慢條斯理的走著。
走到主人門前,磊磊說;「這家主人太懶了,那麼大堆馬糞也不往外扔」,
小平依然捏著鼻子接道;「這個院里怎麼住人,莫非主人沒長鼻子!」
小不點已拉開房門,卻突然停住不往屋里走了,回頭望向馬糞堆。後面的小平不滿的催促道;「快走哇,這味好聞吶?「
小不點磨身走開直奔糞堆而去,小平和磊磊站在門口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他被兩人的對話提醒,有車有馬發酵的馬糞卻堆在院里,如果不是主人鼻子有問題,那就是馬糞堆有問題。
他從馬棚拿了一把鐵杴,馬糞堆有一丈見圓,他圍著糞堆用鐵杴使勁往下扎。小平和磊磊也顧不了臭跑了過來,磊磊拿起拾草的叉子學著做,他們相信公子這麼做有他的道理。
小不點搖手制止了磊磊,拿過叉子在剛才扎過地方又使勁扎了扎,然後開始往兩邊扒糞,很快露出一塊青石板。揭開三塊青石板露出三尺見方的洞口。小不點接過小平手里的火把在前,踏著挖洞時留下的土台階向下走。走過二十個台階,眼前豁然開朗,一處高七尺寬七尺,長兩丈的地下房間出現在眼前。
火把下看見右手靠土牆放著幾個箱子,雖然沒有走到跟前也知道,一定是金銀財寶一類的。靠左手一側,預留的三尺高土台階上,擺著一溜陶器。
小不點回頭對身後的磊磊說;「去告訴大伯,發現寶貝了。「
他正在找地方把火把插在既能照亮台階,又能照亮房間的地方。听到洞口小平和磊磊的對話「磊磊,洞里有什麼」?「里面全是寶貝」磊磊跑走了。
小不點剛剛插好火把,小平已經從身邊沖了過去,引起小平沖動的是鳳冠,鳳冠擺在一個漂亮的花瓷壇上。上面金絲燦燦,寶石珍珠在火把照耀下,發出五顏六色的光,真是招人愛。他看著小平跑過去高興的樣子,心里好笑,女孩子就是愛美。
他再往前走,看到小平拿起鳳冠突然覺得不對,他看到鳳冠下面連著一根線,他大喊著「放下」人已撲了過去,小平回頭愣愣的,被小不點撲到,砰地一聲瓷罐炸開了,洞里漆黑一片。
七兄弟正在裝車,听得花圈店傳來一聲低沉的響聲,動靜不大,就像睡在屋里放了一只爆竹。花圈店怎麼會有爆竹,不知孩子們又在淘什麼氣,不放心放下手里的事,急忙趕過去。
半道踫到磊磊劈頭蓋臉的問「你們又在淘什麼氣,弄出這麼大動靜。」
磊磊被大伯嚴厲問話有點嚇住了,支吾說;「沒淘氣,公子發現了一個地洞,里面全是寶貝,公子讓俺告訴大伯。」
老大急忙跟著磊磊跑了過去。
洞里火把已經熄滅了漆黑一片,听到小平哭著喊公子,老大知道出事了,接過後面跟來人的火把下到洞里。
洞里已是狼藉一片,小平灰頭土臉扒著小不點身上的土,幾個人急忙過去幫忙,小不點趴在地上後背的土已經被血殷紅。老大一模脈搏還在跳,鼻息只是急促些,立時放下心里。
他回頭對身後的清書說;告訴你二伯,把車趕過來,「
清書跑著走了,眾人輕輕地抬著小不點出洞,由于台階窄人手用不上,大伯哈下腰說;「把公子放到俺身上,背他出去。「
旁邊的老五說;「大哥,還是我來。「
老大一瞪眼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
洞口太小,盡管老大已是在地上爬,還是讓洞口踫了一下小不點的後背。背上的小不點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申吟,這低低的申吟聲,差一點沒讓七兄弟老大激動的哭出來。
他停下了爬動轉頭說;「咱們這就出來了,車子過來咱們就走。」
篷車很快到了,篷車來到時,眾人已把地洞里的東西抬了出來。眾人忙著往另外兩輛車上裝東西。幾人往一輛篷車上裝馬棚前堆得草,有人從花圈店主人的房間里抱來被褥,很快小不點趴在篷車里。懂點醫術的人為他簡單的進行了傷口清洗包扎。
七兄弟老大看了一眼正在裝東西的篷車,這才倒出空來問小平;「地洞里怎麼會爆炸?」
小平抹著眼淚說;「俺看到瓷壇上有個花冠好看,俺剛剛拿起了瓷壇就炸了。」
大伯又問道;「瓷壇在你身邊,你為什麼沒受傷,反倒是傷到了公子?」
小平又說;「公子把俺撲倒後,自己護在俺身上」。
旁邊的老五抬手就要揍小平。被老大一把抓住說;「干什麼,她還是孩子,她懂什麼,炸都炸了來這馬後炮有什麼用。」
老五氣的說不出話來,半天冒出一句「你好好的給俺等著,公子如果有個一差二錯,俺就扒了你的皮。」
老大不高興的說;「如果孩子受一點委屈,俺跟你沒完。」
車馬人很快從南門出城,守城官兵上上下下都得到了好處,自然無人問津車上拉的物品。他們後半夜回到了青弋江邊的莊園。很快尸體處理的干干淨淨沒留下任何痕跡,馬已卸套物品放到不易發現的地方。
上西沖村的土郎中,大眼張山為病人做了徹底的檢查治療,大眼張山雖然是土郎中,醫術卻不錯,比城里一般郎中還要好。
天黑不久,後院人馬雜亂前院听得見,李鏢頭知道這是七兄弟對紫薇堂蕪湖兩個分舵下手了,比預定的時間拖後了兩天,公子只告訴他七兄弟得到消息尋春姥姥已經離開老巢,端掉蕪湖分舵的計劃要推遲。李虎已經一天半沒見到公子了,他相信小不點一定也不在後院,公子應該是在蕪湖城里。
就在李鏢頭焦急的想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時,清書來請他去後院。老大正在看大眼張山治療,門外站著許多人,李鏢頭驚訝的發現受傷的是公子,小不點已昏迷,他無法和他說話,李鏢頭把目光投向老大。
老大將李鏢頭請到對面屋不快地說;「事情辦得挺順利,誰知臨秋末尾公子被火藥炸傷了。」
李鏢頭問;「公子的傷有沒有危險」?
老大回道;「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抬下車時還醒過來一次,一會就知道結果。」
李鏢頭轉移話題「兩個分舵都端掉了」?
對方點點頭說;「不但兩個分舵端掉了,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等著你。」
鏢頭李虎迫不及待的問;「什麼驚喜」
七兄弟老大轉了轉狡詐的眼神慢慢的說;「尋春姥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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