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牯嶺日已西斜,牯嶺是從潯陽到廬山旅游最佳的住宿地方,過了日照峰一個時辰的腳程,村落就建在兩山夾一溝溪水潺潺亂花飛眼的廬山深處。這里人家並不很多,人家既不種地也不狩獵,專做旅游客生意,幾十戶客棧店鋪分布在只有一條小街的兩邊
正是游玩的好季節,家家客棧爆滿,瘋道人找了十幾家也沒有找到可以獨處一間的客房。在小二的指引下一個遠離街道的後山坡綠樹隱映里,找到一處理想的安身之處。
如琴湖一個讓人遐想的美麗空間,如琴湖顧名思義,形狀像一把古琴,置于群山之間,湖水清碧,藍天白雲倒映湖上。沿著湖邊小路有幾處草廬立在花草樹木中,主人必是恬靜幽雅的秀士。一條九曲橋連接著湖中的綠島,島上有個九曲亭,典雅的古式建築,建在這湖光山色中,與周圍的環境十分相襯。
廬山的美不是景色一己之功,雲霧功不可沒,霧說來就來,原本清晰明媚的天氣,可以清楚看到背後白色的石山背景,轉眼間已是一片茫茫,那山那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居易草廬離如琴湖近在咫尺,瘋道人自然是不能錯過,霧氣還沒有消,小路上的游客也並不多,一些既要賞美景又怕露水打濕衣服的客人,沿著較寬山路繞點遠慢慢的踱過去,一條雖然很近前邊不見人影的茅道卻無人問津。
瘋道人離開了山路走入了茅草小道,茅道沒有讓他的選擇失望,一片不多見地斑竹林靦腆的露出面容,伸出的竹枝在客人頭上身上留情,到處是濕潤的羞澀。
有了第一人就會有第二人,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不止一人。綠色的女裝在身邊擦過,一股很濃的脂粉讓他側身躲避。綠裝剛剛越過被他一把抓住右肩往回一帶,綠裝差一點跌入瘋道人的懷里,綠裝大怒左手一掌摑向他的臉頰,嘴里罵道;「登徒子,,竟敢非禮本小姐。」
感情綠裝是個練家子,他右手小擒拿叼住綠裝的手腕,身體稍微前探,右腳向後蹬出,男人的掌還沒有拍到對方,卻被一腳蹬的連退數步撞倒後面三人坐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鼻子還沒有長起來,顴骨卻發育過早的綠裝女子,淡淡的說;「姑娘不要用錯了情,在下即使是個色鬼,也得選一選顏色自己是不是喜歡的。」說完松開了手。
男人一翻身躍起,抽刀在手怒喝道;「青天白日見到漂亮女孩就動粗,,不是色鬼是什麼?」
看著後面幾張怒氣的臉他冷冷的回道;「朋友不要把漂亮二字用得太爛,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稱得上漂亮,對于各位的同伴是不是漂亮,在下不感興趣,」
他右手一彈一段一寸長的竹節射出,橫在茅道上方的竹枝落下一物,一條兩尺長的綠蛇在地上翻卷,綠裝媽呀一聲跑向後面。不用再解釋,他跨過綠蛇依然向前走去。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讓許多痴迷的崇拜者趨之若鶩,近千年的風霜雪雨沒有改變它的模樣,,樹葉都還是那麼鮮女敕、碧翠,花兒也是春天一般的開著。翩翩起舞的蝴蝶,時近時遠的鳴翠黃鸝,唯一不能釋懷的是桃花已不是爛漫時節。
睡蓮青青不免會想到荷塘月色,雖然已不見文采橫溢的大詩人,千年精致悠悠。荷塘的右邊山坳里,一棟茅草屋頂的白房子,可以讓你追昔憑吊,這就是白居易草堂,是白居易在廬山隱居住過的地方。
出花徑,對面便是錦繡谷的入口。拾階而下,一邊是石壁,一邊是生長在山坡上的郁郁蔥蔥,突然眼前豁然開朗,景觀轉為雄奇。只見兩座高山對峙而立,高聳陡峭的懸崖形若斷岩,一道深遂的山谷驚現其間,更奇的是對面山崖挺直的腰間橫嵌著一塊條狀巨石。此處叫「天橋」,相傳明太祖朱元璋被陳友諒戰敗,逃到此處已無路可走,突然一龍橫臥山谷間形成一橋,救了朱元璋一條命。青山依舊在,向世人無言地訴說著世事興衰。
錦繡谷名如其景,游玩的人自然不會少。據說晉代僧人慧遠曾經尋山問藥之所在,由于谷里四時花開如春,處處錦繡如畫,故得名錦繡谷。北宋政治家大文豪王安石留詩與此;
「還家一笑即芳晨,好于名山作主人。邂逅五湖乘興往,相邀谷中錦繡春。」
沿著九盤十八彎的山道小心前行,可以觀賞谷里千岩競秀,萬壑回縈。蓮花綴谷,觀音梳妝,雙獅戲球。石林挺秀斷崖天成,山的險峻更顯其秀美。突如其來的飄飄渺渺的廬山雲霧襲來,時而輕紗遮面,時而大霧彌漫,來無影,去無蹤。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廬山的雲霧來得快去得也快,霧氣大時五丈遠見不到人影,只聞人聲難覓其蹤。瘋道人在霧氣里慢慢的前行,听到前面有女孩說話,貼著懸崖斷壁的小路很窄,為了避免貼胸靠背的尷尬,在一處小路寬一點的地方停住,女孩在身邊走過,他側目崖壁目不斜視,女孩走過他才向前走。
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問話聲;「杜鵑姐,走得好累,咱們回客棧」?
一個女孩回道;「回客棧?死丫頭。這才走了多少路你就好累。」
他停住腳步急忙回頭看,影影綽綽的綠色披風在五丈之外,他小心試探的問;「杜鵑,是關東大杖子來的麼」
女孩停住腳步轉身,看不清對面的人,小心地回問;「公子是誰,緣何知道關東大杖子」?
他原以為昨日的錯過,再見面不知又待何日,卻原來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快步走了過去,一臉微笑的出現在女孩面前。
女孩看清了對方突然用手捂住了臉,半響手才放下來眼里有了濕潤,高興的說;「原來公子沒死,這麼多年我和哥哥傷心了好多回。」她已經不好意思再叫小哥哥了。
身後的女孩悄聲的問;「杜鵑姐,這位公子是誰,看把你美得?」
杜鵑沒有搭理身後的女孩急忙問道;「昨日公子是不是在潯陽樓喝過酒」?
他點了點頭,正待回話身後有了腳步聲,連忙說;「這里談話不方便也有危險,還是下去。」
霧氣慢慢的消退了,五個人坐在一塊山石上休息,女孩又想起了剛才沒有答案的問題,他眼楮瞄著陌生人問;「姐,公子是誰,姐怎麼認識他的?」
杜鵑笑著看了看她轉頭問道;「公子,還認不認識她」
他認真的看著杜鵑身後的女孩,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開了眼楮,他不敢確定的說;「是不是二伯家的小慧」?
不僅女孩驚奇,連杜鵑都驚奇的說;「公子真是好眼力,記憶力讓人不敢相信,就是小慧?」
小慧睜大眼問道;「公子怎麼知道我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他笑了笑說;「我不光知道你叫小慧,還知道你姐姐叫文慧,你們姐倆是雙胞胎。」
後邊的女孩伸頭看了看他說;「你竟然也知道文慧,我怎麼也不認識公子!」
杜鵑笑著說;「公子就是十年前救過我和三哥命的人,十年前在關東杖子住了半年的小哥哥」。
四個女孩同時發出一聲尖叫;「啊,是小哥哥!」小慧驚訝的說;「杜鵑姐,你不是說小哥哥幾年前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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