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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船中寒氣逼人,不是天氣寒冷所致,而是一種讓人不由自主的起一身雞皮疙瘩的陰寒。船艙內道路輾轉迂回,從船里投過來的月光讓環境忽明忽暗,好不陰森詭異。
余可雪和嚴寒借光模索著道路往前走,她的靈力大大受損,但使用隱身符和照明符綽綽有余,但為了不讓白臉和他的水鬼手下找到他們,他們只能依附黑暗的環境。
他們小心翼翼的走著,驀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的地面有一條光線,光線是從鐵門下縫透出,隱隱約約還能听到音樂聲,看來這里是出口,只要出去,就會安全。
可是,這麼明顯的特征,會不會是陷阱?
終于興奮戰勝理智,他們腳步急切的朝鐵門走去。突然,身後的寒意驀然擴大,一個有六個人頭、十二支鬼爪、一條鬼神的凶猛怪物出現在身後,疵裂的眼中帶著嗜血的光芒,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瞪著可雪和嚴寒,喉中發出壓抑的咕嚕聲。
很顯然,這怪物是白臉吸收了水鬼變成的,它不僅吸食了水鬼的身體,而且還吸收了他們的力量和怨氣,只不過短時間內無法歸入己用,才拖著水鬼們累贅的身體成了這副模樣。
可雪感覺到對方力量的暴增,不顧身體吃不消,立即伸手虛空畫符,在她和嚴寒身外凝成一個巨大的保護結界。她覺得這樣先應付一下就夠了,但沒想到「變形金剛」的實力大大超出她的預計,只感覺一陣眩暈,身體一晃,結界瞬間支離破碎,由于她半側站在嚴寒身前,讓怪物有機可趁,蒼白腫脹腐爛的長甲鬼爪深深劃過她的右肩和右臂,仔細看去,除了鮮紅的血液,那爪上還殘留著一些皮肉。
肩臂上傳來的刺痛像針一樣扎在心尖,尖銳無比。幸好她動作快,反應敏捷,否則整條手臂怕是要見骨了。
嚴寒看見她一手臂的鮮血,心中猛然一震,帶著說不清的情緒望著眼前堅強的人,又是心疼又是惱怒。手不由的環上她的腰身,想要把她攬于身後好好保護。
然而,「變形金剛」還沒玩夠,一擊過後,那巨大的白影輕輕佇立在半空,不等嚴寒上前,翻身又是一撲,那常人無法估計的力量和速度加上奔著取他們性命的意圖,極其凶狠,讓可雪根本無法帶著嚴寒逃躲。
危急時刻,意到力增,可雪感覺一股熱流頓時傳遍全身,先前被縛靈繩封住的靈力不僅恢復,而卻還有增長的趨勢。躲顯然是躲不過去了,只覺對面白光一閃,對方閃亮陰森的白色獠牙撲面而來,帶著濃重的腐爛氣息。可雪立即朝紅的發黑的口中擲出兩顆怨靈珠,只听那怪物淒厲的嚎叫一聲,瞬然推出老遠。
不過,即便如此,她依然沒有喘息的機會,對方的第三輪攻擊又開始了。這次怪物沒有采取俯身而攻的策略,而用了散攻的辦法,瞬間分散身體,集體從各個方向朝可雪和嚴寒攻去。
不過,這次的攻擊看似毫無紕漏,實際上怪物一旦分散,力量也馬上遞減,只要逐個擊破就足夠。
但由于速度太快,不得已,可雪用了雨天交給她的空間扭曲術,誤導他們轉移攻擊方位,為她的逐個擊破做準備。
其實,她不願意用這一招,因為她是初學,而且這招又太耗靈力。萬一有個差錯,那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能說這是一招險棋。好在她成功了,不然被惡靈群毆的下場那可是非常淒慘的。
才一兩分鐘,那怪物分了合,合了分,分攻和合攻不斷變化,猛撲不止,可雪帶著嚴寒一連用了幾十次空間扭曲。那怪物氣急敗壞,近乎瘋狂。此時,可雪完全忽略掉之前的內傷和外傷,精神高度集中,跟嚴寒對了個眼神,便不再逃躲怪物的攻擊,而是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快速直攻。
這是她的策略。「變形金剛」力量暴增,雖然分散使其能力有所減弱,但在方位上分布精細,不容易尋找逐個擊破的漏洞。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用不停的躲藏擊怒它。它一旦失去理智,無論分合,都會漏洞百出,只要他們抓住漏洞,打敗他就會非常容易。
事實證明,可雪的策略很成功。
沒有幾分鐘,白臉又化成原形,癱伏在地上,翹起頭,大口的喘著粗氣,氣息拂過參差不齊的嘴縫,顯得很詭異。
可雪結起手印,嘴里默默有詞,她拿出一張符咒,對著地上的白臉一指,濃煙肆起,白臉縮成一團,立即化成一顆透明的鬼靈珠。
不過,與此同時,那條透著希望之光的門縫也消失不見。
難道他們是在幻象里?如果是鬼打牆或者結界,她沒理由看不破,若是真實的環境,也沒理由出不去。是船就會有出口,可是這個船艙道路迂回,跟迷宮似的,要真是這樣,那船該有多大!龐大的廢船不可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莫非真是幻象?白臉既然會時空扭曲術,那為什麼剛剛她在使用扭曲術的時候,白臉卻沒有任何反應?跟惡靈合了體靈力應該更強才對,可為什麼反應如此生疏?
難道玫九兒也在船艙里?
可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真如她所猜測的,玫九兒一直藏在暗處,左右一切,那他們就更麻煩了。對付這一個白臉就夠受的,在加一個道行高深善于使用幻象的玫九兒,從這里出去的希望是越來越渺茫。
嚴寒似乎也覺得不對勁,他拍拍沉思的可雪的左肩膀,「不覺得周圍太安靜了嗎?」。
「覺得。」可雪頓了頓,「我們在玫九兒的幻象里。」說著,她又環顧四周,雖然是一如既往的黑,但隱隱有種危險臨近的感覺。
「你的傷——」嚴寒的眼神望向可雪血肉模糊的右臂。
「這不是幻象,是真的。不過不用擔心,只是皮肉傷而已。」
「你——經常這樣嗎?」。
可雪點點頭,一邊回答,一邊警惕的觀望,「除靈是危險的工作,受傷和死亡都是在所難免,這一點傷痛對我來說沒什麼。第一次跟雨天捉鬼的時候,腐尸的爪子直接穿透我的右肩。」
听著可雪自然輕松的敘述,嚴寒感到莫名的心悸,不是羨慕,不是震驚,而是一種超出心疼的憐惜。他很想抱住她,好好安慰她,可是一陣奇怪的騷動讓他終止所有的想法和動作。
「情況有變,小心。」可雪順手布下保護結界,將兩人罩在結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