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腥味和涂滿銅汁的殘肢?!」可雪忽然抬眸,瞬間明白大至情況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她需要證據證明。
接著,她給每個人分派了任務,便和嚴寒一起出去,準備再探夢幻影樓。原本她不想讓嚴寒跟著去的,這是一次冒險,如果必要她得拿命做賭注,不願連累他。可無論她怎樣拒絕,嚴寒就是不吃這套,直接用行動推翻她的決定,變被動為主動,拉著她就把她扔在副駕駛位,開車直逼夢幻影樓。
到達影樓,天色剛開始轉暗,正值流動高峰,可雪讓嚴寒把車停在影樓的斜對角,而後一陣虛空畫符,隱住他們所有氣息,靜靜守在那里。
不一會兒,一對貌似情侶的男女在影樓門口爭吵起來。他們吵得很激烈,不僅嗓音凶悍,氣勢惡劣,而且還動起手來,你抓我撓,上手上腳,引來一大批群眾圍觀。
隨著爭吵聲越來越大,很快的整條道路就被圍觀的人堵了一半,交通一片混亂。公交司機的叫罵聲,私家小車的鳴笛聲,群眾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讓人有種回到市井小街的錯覺。
而車里的可雪和嚴寒卻不以為然,仿佛和那場混亂的發生場地不在一個空間。可雪面無表情的盯著車窗外的某個地點,眼神穿透黑壓壓的人群到達更遠的地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十幾分鐘之後,她眼眸終于有了神色,因為警察來了。
緊接著,她咬破手指,在嚴寒和自己的眉心畫下隱身隱氣息隱靈力的血符咒,並另外加給嚴寒一道另一種改良過的覺靈符。辦完這些,他們便打開車門,跟著進影樓了解門外爭吵情況的警察一起潛進了夢幻影樓。
爭吵事件和引來警察都是可雪事先安排好的計劃。
吵架男女是廖子營手下的兩名實習小警察。不知道廖子營是如何勸動剛從警校畢業的文明大學生當街不顧形象大吵大鬧的,但值得肯定的是現在年輕人的演技是一個強悍過一個。
影樓的確有古怪,左賢平次也有古怪,但他們隱藏的很好,同時也說明他們道行深不可測。奔著謹慎小心的態度,可雪只能出此下策。
白天陽氣旺盛,再厲害的陰邪之物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因此他們白天來查探是不會有收獲的。另外,邪物道行高深,即使他們隱去一切氣息,也不會運用穿牆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影樓內部,但如果用靈力開門勢必會引起邪物警覺,打草驚蛇是最危險莽撞之舉。他們也不能利用警察以直接查分尸案為由進入影樓,因為政府已經下令不允許警察打擾那位偉大的日本藝術家。
因此,只好想辦法在最合適的時候利用外界正常合法的干擾混進去。黑暗替換光明的時刻就是最合適的時間,此時陰氣上升,一切邪祟都會露出本來面目,而外界正常合法的干擾就是警民合作,爭吵事件發生在影樓正門口,作為正常人都會有所關注,即便沒有出門。當外界看熱鬧成分居多的群眾不願意澄清事實的時候,影樓內的居民對警察而言就是最好的目擊人選。
而且,警察自身帶有煞氣,在一定程度上能夠令邪物的感官不那麼靈敏,此時正是可雪和嚴寒混進去的最佳時機。
當左賢平次和助手配合警察做筆錄的時候,可雪和嚴寒已經到達影樓二層。
她猜得沒錯,這里的確有古怪。一上二樓樓梯拐角,可雪就覺察到一絲怪異的陰邪之氣。邪氣是從二樓里間緊鎖的鐵門里散發出來的,氣息很隱蔽,好像要沖出來,又好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一樣,若有似無。
仔細嗅一嗅,隱約聞得見一股淡淡的銅腥味和腐臭味。
「有發現嗎?」。嚴寒壓低聲音問,他緊跟可雪身後,瞧可雪盯著的鐵門眉頭緊皺的模樣,頓覺不妙。他也吸了吸鼻子,「就是這股味。」和他找回的記憶里聞到的味道一樣。
「有邪氣,但被封住了,肯能是警察突然到訪,封的太倉促,才會有氣息外露出來。」她走近鐵門,雖然樓道里亮著燈,但那鐵門卻黑的格外陰森,暗紅色的鐵銹像是一個巨大符咒,惡意詛咒著試圖闖進去的人類。
「要進去嗎?」。嚴寒問,無意間看到一把隱藏在大鐵栓後的小紅鎖。「這里有把鎖。」說著伸手就要去拿。
「不要踫!」可雪壓著嗓音制止,她早就看到了那把鎖,之所以沒動是因為看似正常的鎖上,正在流動著詭異的氣流,氣流斷續卻不間斷,像人體的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集中你的靈力,放在陰眼上。」她提醒嚴寒,盡管他有時能看到她不能看到的東西,但運用的並不熟練,需要特意加強才行。
嚴寒照做,立刻看清了鎖上涌動的氣息,暗嘆幸虧剛才自己沒踫到,不然被怎麼了就危險了。「這鎖怎麼辦?現在要打開嗎?」。他抬眼楮看看鐵門,竟然看見門縫里滲出幾絲黑色的霧氣,霧氣像一根根魔爪不懷好意的向外伸展,可是剛露出小頭,就被小紅鎖瞬間吸收。
這個現象太奇怪了,他把所見告訴了可雪,可雪剛利用符咒強化自己的陰陽眼,就听見有人上樓的腳步聲。于是拉著嚴寒躲到鐵門旁邊靠後的暗角里,順便又補上幾道符咒,消除遺留下來的微弱氣息,加強隱藏力度。
上樓的有兩個人,腳步都是沉悶厚重,踩在木質樓梯上,「鏗鏗」作響,仿佛上樓的不是人,而是幾根沉重的實木!
不知道為什麼,可雪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為他們上樓的時間太長,樓梯總共才有十三個台階,一個台階一秒,十三個台階用不了十五秒,可是她盯著樓梯口足足一分鐘,只听得見聲音竟沒看到一個人影!
難道——
可雪暗叫聲不好,準備和嚴寒從身後窗戶上跳下去,但沒等他們采取行動,兩人腳下一空,頓時沒了蹤影!
嚴寒!可雪心中呼喚,瞬間一只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觸感溫暖厚實,熟悉的氣息告訴她,拉她的人正是嚴寒。
他們不知被弄到了哪里,但那道覺靈符和彼此身上的血塔羅讓他們不被任何東西分開。
周圍光線是黑紅色的,就像洗照片房里那種暗螢紅色燈光,只不過充斥在鼻翼間的血腥味讓這紅色看起來無比血氣陰森。
她和嚴寒彼此靠近,心有靈犀的同時邁起步伐,誰知,一抬腳就踢到一個硬物。
「咕嚕嚕——」
硬物帶著脆而沉悶的響聲滾到一邊,接著驀然停止,兩個人登時出現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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