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傳較晚~~~77的胃病比較折騰人,今兒上午忍不住偷吃了兩塊肉,胃又不好受了,但好在只是疼了會兒,忍忍就過去了,所以77寫的時間長了一點,不好意思啊~~~
當三人再度來到客廳的時候,所有人都早早等在那兒了。
靈寶一听到動靜,連忙豎起耳朵,「蹭」的一下子躥到余簡妮身邊,沖主人討好的搖尾巴,看似邀功但表情卻很人性化,忽靈靈的大眼兒里似乎隱藏著什麼他人不懂的秘密。
雨天坐在斜對面的獨座沙發上,神色有些復雜又有些擔心的望著可雪,可雪知道廖子營一定把受傷的事告訴了他,于是沖他笑笑,告訴他自己沒事。
顧延寧和嚴冬相親相愛的依偎在一起,俯耳貼面,時不時出現兩聲輕笑,一看就知道兩人濃情蜜意恩愛有加。
廖子營坐在長沙發一頭,緊挨雨天,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垂下頭眼楮盯著木地板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鐘翰和韓彬各自手捧一杯熱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相比之下韓彬要比鐘翰淡定的多。
電視是打開的,喇叭里不停的傳來主持人爆笑的聲音,可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屑一顧,仿佛那東西沒有任何存在價值。
一種極致襯托另一種極致,嘈雜的背後是過于壓抑的寂靜,這種寂靜更襯托出每個人的煩躁不安、心事重重。
可雪剛還平靜的心剎那間被這種氛圍罩上一層霧氣,眉頭不自覺皺起,她把目光又移向雨天,「好些了嗎?」。
「傷好了嗎?」。
她和雨天同時詢問對方,而後相視一笑,打破了屋子里詭異的氣氛。
「好多了。」兩人又同時回答。
「你們不要那麼有默契好不好?」顧延寧不滿的發話,瞥了眼嚴寒,「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有人會不高興的!」
「管好你自己老公就行。」身後嚴寒突然發話,「別人事少管。」
「你——」顧延寧哼了一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是在幫你!」
「不需要。」幫他?只會越幫越忙!
「什麼不需要,你明明愛——」
「那個延寧妹子,喝點水,生氣對寶寶不好。」廖子營慌忙打斷她,殷勤的端上水杯,因為他注意到雨天看嚴寒的眼神已經變了,如果再不阻止怕是要出事。
可雪感激的看廖子營一眼。顧延寧前句話就夠露骨了,在座的諸位又不是傻蛋,不難猜出顧延寧話中的意思,可後句話若是一出,那層薄薄的紙就破了。她了解嚴寒,只要是他做過的事說過的話真實存在,他一定會承認,萬一他當場挑明她也就再也無法逃避了。
其實,她不是不愛他,也不是不想讓彼此關系再進一步,只是她還沒準備好,甚至內心深處有那麼一點點懼怕和不安,但至于懼怕什麼,為什麼不安,她也說不清楚。
幸好廖大哥及時阻止,不然……可雪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電視機前,關上電視,「叫大家下來,是有很重要的事商量。」說著便坐在表姐和靈寶旁邊,嚴寒不說話,只是見她坐下也跟著坐下。
她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圍,盡管整棟房子四周有表姐親自布下的保護結界,但她還是伸手虛空畫符,瞬間又布下一道結界。
接著,她將最近發生的凶殺案、查到的線索,以及今天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跟大家說了一遍。
「什麼?你讓那惡靈跑了?」鐘翰大叫,臉色刷的蠟白,嚇了眾人一跳。
「放心,你有我們保護,只要你不走出屋子就不會有事。」可雪冷冷的說。她知道鐘翰是在擔心惡靈仇心不滅回來找他報仇,盡管他已經清楚當初事情來龍去脈,但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面對生死的時候。再說鐘翰並沒有直接參與那筆殘忍的器官交易,而且事已至此,說到底也是個無辜的生命,所以她雖不喜歡鐘翰卻也不願他無辜受死。所以她隱了鐘翰的一切氣息,令被她叫回來的白臉化作他的模樣,演了一場被韓婧殺害的戲,更將一魂一魄化為肺留在韓婧體內隨時給可雪通風報信。但也正因如此,白臉法力大不如以前,必須隔一段時間要靠可雪的提靈符穩住魂魄和靈力。
「對不起。」韓彬開口,眼中滿是悲傷與痛苦,「都怪我一時糊涂,被婧兒附上身體,殺了這麼多人。」眾人不語,他緩了緩,繼續道︰「可是婧兒的確是被他們害死的!一個花季少女,一個對未來充滿希望充滿愛的女孩就那樣被活生生解剖,知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多麼殘忍!尤其是被自己最信任最尊敬的父親與人連手殺害!如果換做你們,你們又該如何?其實婧兒並不是為了自己的慘死而報仇,而是為了那份根本不值得信任的父愛!」說完韓彬已經淚流滿面。
「你是一位好哥哥。」余簡妮撫模著靈寶的頭說,聲音溫和極了。
「但不是一個好兒子。」韓彬接過廖子營遞過去的面巾紙,擦了擦眼淚,「我爸死的前一天,我知道了他的秘密,痛苦掙扎後還是幫了婧兒將他引到醫院……害死了他。我很傷心,可必須給婧兒一個交代。」
「你找我佔卜的時候,韓婧已經在你體內了吧。」可雪問。
韓彬點點頭,「是的,只是當時我不知道,每次婧兒出現都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夢境里,她只告訴我她被人陷害被人解剖她要報仇,卻沒告訴我凶手就是我爸。我為她的死而難過而傷心,于是答應她幫他報仇。之後我就強烈的感覺到婧兒存在的氣息,我處在現實與夢境邊緣,分不清真假,所以才找到了你。」
「你是怎麼找到我地址的?」可雪又問,「我的地址只告訴和我預約好的顧客,而且客人走的時候我都會抹去他們對地址的記憶,更何況我們既無預約又不認識。」
「我想那應該是婧兒給我的。我在網上查了很多有名佔卜師,但你和別的佔卜師都不一樣,需要網上預約有沒有地址、沒有電話,我有些擔心,所以當時考慮的佔卜師並不是你。可第二天一大早床邊就放了一張紙,紙上寫著你的名字,你的住址,以及有關你的信息。」
怪不得!可雪忽然明白,為什麼給韓彬佔卜的時候血塔羅第一次沒出現結果,原來她寄身與韓彬體內,韓彬的陽氣遮掩了她的陰氣,而韓婧身上有邪罌香,令血塔羅一時之間感應不到,只不過韓彬走得早,不然血塔羅一受邪罌香影響,她必定會有所發覺。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覺察到韓婧附在你身體上的?」嚴寒問。
「知道秘密的那一天。」
「所以第一次殺鐘翰你是有意識參與了?」
「是的,我知道。」韓彬眼中又加重了一層悲傷,「自從知道了秘密後,婧兒就解除了對我的控制,所以出租車是我開去的,可婧兒一上我身,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如果那天可雪和我沒出現,鐘翰怕是已經死了,而且會死在嚴氏大樓?」嚴寒雙眸頓時閃過一米冷冽。
韓彬沒否認,「婧兒吩咐的。」
「我們嚴氏大樓還真榮幸!」嚴寒一哼,「以後干脆更名為鬼樓得了。」
誰都听出話中的諷刺意味,但偏偏成了顧延寧的笑料,將她原有的緊張和不安瞬間沖刷掉,沖著嚴寒一陣狂笑。眾人和一條狗將均向她投去不滿的目光,她這才收斂起來,繼續躲在老公溫暖的懷抱听「鬼故事」。
「對不起,我沒辦法,是我們一家對不起婧兒。」韓彬將頭埋在雙肘里。
「你們的確對不起她,但你這樣做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可雪說,「她口中的汪伯伯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他之所以幫韓婧,是因為韓婧是純陰的純土之命,那幾個曾做過器官移植手術的也是純土之命,汪富貴需要這樣的魂魄來修復自己魂根。我們與他打過不少交道,他了解我們的一切,卻沒告訴韓婧我和雨天以及嚴寒之間的關系,讓她上當、讓她電梯里露出馬腳、讓我們對她采取行動,韓婧報仇心切不可能任由我們宰割收服,我猜韓婧與汪富貴之間一定有什麼協議,當韓婧放棄自己唯一重生機會選擇向他求助時,汪富貴的目的就達成了。」
韓彬身體一震,「他要害婧兒?!」
「你知道汪富貴?」可雪盯著他,不遺漏任何微表情。說實話她現在並不排除韓彬身上布有汪富貴眼線,謹慎點總是好的。
「夢里——婧兒提過他。」說完韓彬身體立刻前傾,「你告訴我他是不是要害婧兒?!」
「是。」可雪篤定的說,「雖然還沒找到足夠證據,但我敢肯定汪富貴對韓婧絕對不懷好意。」
「那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婧兒好不好?她的命夠苦了,我不希望她連重生的機會都沒有,不然那我的命去換?反正我的腎是婧兒的,命是她給的!」
「死沒有任何用處,只有你活著才能救韓婧!」(!)